只是其一双眼睛，却是沧桑得厉害。
就算是在仙王欧阳治、甚至是那些古修士当中，陈渊都从未见过这样沧桑的眼神！
“这么看来，阁下也确实为那封灵珠而来了。先前陈某还在心中抱有一丝幻想，奈何既然你我目的皆是一样，此事自然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确实，多说无益。陈公子是吧，你可以出手了。让妾身看看，公子这等神魂之力不下于窥虚境大能的修士，究竟会有多强？”
“既然事情已经成为定局，那打生打死的事或许没必要急于一时。在这之前陈某有几个想问，不知姑娘可有兴趣聊聊？”
“嗯？姑娘？很好，就看在这两个字的份上，妾身可以回答陈公子三个问题……唉，九万年了，什么掌门什么老祖，妾身当真是听得有些双耳生茧呢。”
“多谢，陈某的第一个问题是，姑娘与那齐天真君可有渊源？”
陈渊想了想，然后神色十分凝重的问道。
现在看来，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这万灵门明显是在九万余年前，第一时间就将下方有封灵阵的红蒙山聚为己有。
就算一开始没有去图谋那封灵珠，也必定是为了山中那异常精纯的灵气。
因为就算整个界面的灵气被封，可阵眼的位置必定会有一些灵气泄露。
其浓郁程度虽然不可能催生出窥虚境的修士，可也绝不是寻常名山大川可以比拟的。
而此女既然活了九万余年，那是否也是知晓当年内幕中的一人？
与那齐天真君，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瞒陈公子，妾身并非此界之人，并不认识公子所说的那位齐天真君。”
“哦？那这么说来，姑娘不知道自己今日做下的事意味着什么？”
“这算是第二个问题么？”
“姑且，算是吧。”
“原来如此……嗯，听陈公子的意思，妾身这番行为是无意间得罪了一个招惹不起的星空大能？”
“听陈公子的意思，妾身这番行为是无意间得罪了一个招惹不起的星空大能？公子是想劝说妾身，这时放弃那封灵珠、悬崖勒马，才可从那诸般大到难想象的因果中抽身？”
“不错。”
“那公子恐怕要失望了，妾身平生最不怕的便是因果。公子刚才所说的那位齐天真君，应该就是当年封印了此界灵气的那人吧？而若想做到这一点，非界王境的存在是绝不可能的。这一点，妾身比谁都清楚。”
那静瑶说着蓦然一笑。
若不是其眼眸深处的沧桑太深，不然那阳光下明眸皓齿的俏丽模样，真的会让人误以为此女就是个刚刚年方十八的青春少女而已。
“原来如此，看来姑娘的来头应该是不小了。既是如此，又何苦与陈某争夺这颗封灵珠。须知与姑娘相比，陈某只是区区一从下界飞升而来的泥腿子罢了。”
闻听此言，陈渊不禁微微一怔。
随即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了一个十分坦然自嘲且又真诚无比的笑容。
仙界的事，可并非是那些凡夫俗子们笔下的话本，一言不合就要打生打死的。
对面之人，乃是活了九万余年的存在。
恐怕要比开元以来洛北仙域上任何一个有名有姓的修士都要强。
而自己才刚刚晋升神合后期圆满，就算有诸般神通傍身，那此战获胜的概率也不会超过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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