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被眼前的一幕幕刺激,恐惧战胜了一切,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疯狂地朝着翼王府方向磕起头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们这也是被逼无奈,都是主子让我们这样做的。”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大家纷纷跪地磕头:
“王爷饶命,如果我们不来翼王府闹事,主子就不给我们全家活路,求王爷手下留情,呜呜呜……”
“说出你们幕后之人,本王可以饶你们不死。”
掷地有声的承诺,透过空旷的大门传了出来,浑厚的内力让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薛知州和葛大人面面相觑,不是说翼王重病缠身卧床不起吗?
方才说话的人是谁?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他们掌握的消息有误?
还不及两人多想,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圣旨到,薛知州、葛守备接旨。”
隐在人群里面的两人顿时错愕,传圣旨的公公如何知道他们在此?
为何给他们的圣旨,会跑到翼王府门外来宣?
还不等两人理出一个头绪,传旨的宫人已经到了近前,也不等焚香搭案,直接展开圣旨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允洲知州薛顺,守备葛丘目无王法,结党营私,证据确凿。
现削掉薛顺和葛丘官职,抄没家产以冲国库,立即将人捉拿回京,钦此!”
海公公将圣旨一合,抬手一挥,一队禁军出动。
眨眼工夫就将人群里面的人给抓住了,并用两团看不出颜色的脏布,把薛知州和葛大人的嘴给堵上了。
这时,海公公抬眼看向翼王府方向吓了一跳,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哎哟,杂家还以为路上遇到的,送信的人小题大做,谁人敢攻击王爷府邸。
今儿个真是开了眼界了,杂家若是再晚来一盏茶的工夫,这翼王府是不是就要不保了?”
自言自语完,海公公对身后的禁军吩咐道:“快,进去看看,翼王一家如何了?
回京,杂家还要将看到的一切,给皇上复命呢!”
他的话音一落,一队禁军冲进了翼王府,速度之快,训练之有素,惊得跪地的所有人一哆嗦。
不多时,禁军头目出来复命道:“公公,王爷受到惊吓昏迷不醒,大公子毒性发作,强撑身体带着十几个丫鬟仆妇持弓箭抵挡。
还是我们赶来及时,否则,再晚哪怕一炷香的时间,翼王府怕是会变成废墟。”
薛葛二人听禁军的汇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是这样,刚才暴民冲进去的时候,箭矢飞出来的速度带着强劲的内力。
怎么可能是丫鬟仆妇射出来的?
还有,禁军们没有到来之前,王府内传出了翼王带着内力的声音。
翼王怎么可能被吓得昏迷不醒?
都是骗局,一切都是骗局,这些禁军和公公都上当了。
薛葛两人奋力挣扎,想要吐出嘴里的脏布,告诉他们事实的真相。
然而,两人越是挣扎,禁军押解得就越紧。
最后禁军一个手刀,将不安分的两人给劈晕了,如同拖死狗一般,将人扔进了囚车。
海公公不忍看翼王府的惨样,大手一挥道:“走,去把薛葛两家抄了,把东西带回京城向皇上复命。”
话音落下,训练有素的禁军分立囚车两边,以最快的速度往薛葛两家而去。
参与闹事的商人瞬间没了再斗下去的勇气,带着下人灰溜溜消失在翼王府门外。
从王府里面出来一群人,行动迅速地开始打扫战场。
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那些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训练有素的精兵。
然而现在,王府门外连只蚂蚁都没有,更不可能看到打扫战场的这一幕。
而王府中,对外宣称昏迷不醒的翼王,正抱着段雷霆拍打着他的后背,不停重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翼王妃眼眶微红,拉着柯悠然上下检查,不停询问:“你们有没有事儿?有没有受伤?
这是去哪儿了?为何一个多月时间,一点音讯都没有?真是吓死母亲了。”
话落,翼王妃一把搂住柯悠然,如同母亲框孩子般,轻轻安抚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什么都不问了,只要你们能平安回来,一切都不重要。”
柯悠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弥漫全身,以前她是一个孤儿,从未感受过别人的关怀。
如今,段母真真切切让她体会到了无尽的母爱。
柯悠然反手抱住她道:“我们此去有惊无险,方才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了一趟薛葛两家顺走了一些东西,这才回来晚了,母亲不必担心。”
全家人都没有问他们顺走了什么东西,顺手而已,能带出几封重要信件就很不错了。
然而,禁军到达薛葛两家,却是目瞪口呆。
海公公厉声暴喝:“抬两盆带冰碴子的水来,把两人给杂家泼醒。
杂家倒要好好问问,他们贪墨的数百万两白银,被他们藏什么地方去了?
这府邸收拾得到是干净,竟连夫人小姐的首饰都一点不剩,全部藏起来了。”
薛葛两个大人,被一桶冰水泼醒,在寒风凛冽的腊月,冻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脑还没有清醒过来,两人就被人如同拧小鸡似的,拧着在自家的府邸仔细地转了一圈。
他们眼睛都瞪圆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心里是无数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说抄家还真给抄了?
收拾得如此干净,和蝗虫过境有什么区别?
两人内心的绝望无人能说,早知今日,说什么他们都不会这么早站队。
偏海公公这个时候还不放过他们,看着他们逼问道:
“是谁给你们送信的,什么时候把金银财物转移走的?
你们帮宣王筹集的一百多万两白银上哪里去了?……”
连珠炮的一连串问题,炸得薛葛两人云里雾里。
这位公公是如何知道他们帮宣王筹集钱财的?
什么叫他们把金银转移走了?难道不是他们来抄家带走的吗?
薛大人怒了,拼命挣扎暴喝:“混蛋,你个没有根的绝户,自己把银钱转移走,却赖到我们头上,老子诅咒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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