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王府,此前的热闹和喧嚣已消散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令人安心的静谧。
进了卧房,薛洛才恍然发觉,从今夜开始,往后她要与李玄然一同安寝了!
她的脸颊顿时如火烧一般,连忙唤“汀兰,汀兰!”
不等汀兰回答,薛洛的腰肢被李玄然一把搂住,隔着层层纱衣也能感受到腰间的那片炙热。
李玄然眼眸幽深,水光潋滟,“有什么事,王妃使唤我,岂不是更方便?”
薛洛像被滚水烫了一般,使劲逃脱开来,背对着他,虚张声势道:“我要沐浴!你出去!”
“今日是大婚夜,洛儿居然让我出去吗?”
薛洛转脸看他,红烛摇曳之下,他的表情暧昧得叫人脸红心跳。
薛洛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道:“那你去书房。”
“书房如今如同废墟一般,洛儿忍心让为夫在那儿等吗?”
“那你去中厅!”薛洛伸手推搡着故作可怜的李玄然,把他推出了卧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强作镇定,“汀兰,快备水来!”
“好嘞!”汀兰在外面笑着应下,没多会儿,就差人将热水送来了。
汀兰一边给薛洛脱衣裳,一边疑惑道:“姑娘,王府似乎一个女婢都没有。刚刚厨房送水过来的,也是男子呢!”
李玄然在外面朗声道:“府中一直没有女婢,都是男子。可是觉得不方便?若是不方便,过几日去宫中,我找皇祖母要几个来!”
虽然隔着一道门,可李玄然的声音清晰可辨。那道门就像个虚无的摆设一般,让脱着衣服的薛洛分外害臊,连忙钻进了浴桶,只露了个脑袋出来。
汀兰忍不住调侃,“姑娘,你可是要和王爷睡一张床的,面皮怎的这么薄?不对,不能叫姑娘了,要叫王妃了。”
“汀兰说的对!洛儿,你就让我进去呗?”
薛洛急忙阻止,“再等一会儿!”
外面便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薛洛又羞又恼,也不理他,一心沐浴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薛洛将寝衣穿戴整齐了,才让汀兰开了门。
李玄然施施然踱步进来,瞧见薛洛背对着他,就着窗下的红烛,在看自己之前准备的书册。
他转到薛洛的面前,轻轻抽出了她手中的书册,“小心把眼睛看坏,不许看了。”而后两手一伸,像个稻草人一般笔直地竖在她的面前,理直气壮道:“王妃,为本王宽衣。”
薛洛抬眸看他,他的嘴角微微翘着,神情得意又狡黠。
“汀兰,来给王爷更衣!”
没人应。
薛洛这才发觉,汀兰早已不见踪影了。
她咬了咬唇,站起来,踮起脚尖为李玄然褪去了绯红色的外袍。
李玄然的手还是笔直地伸在她面前,“没脱完呢。”
薛洛只好用手环住了李玄然的腰,替他解开腰带。可那腰带似是被什么勾住了,拽了几次都没有拽开。薛洛只好凑近了一点,用手指去拨他身后腰带的环扣。
李玄然顺势低了头,吻了一下薛洛的脸颊。安静的寝居中,“啵”的一声,清脆悦耳。
薛洛的脸顿时火烧起来,连忙撒开了手,背过身子,“你自己解吧!”
李玄然笑嘻嘻地解开了腰带,顺手放在了梳妆台上,又转回到了薛洛的面前,像个无赖似的再一次张开了双臂。
薛洛只好硬着头皮替李玄然脱掉了一层层的内衫,直到露出了雪白的亵衣。
就当此刻,汀兰回来了,在门外问询,“王爷,沐浴的水准备好了,您是在屋内沐浴吗?”
薛洛立马弹开了手,松了一口气,“好了,剩下的你自己脱吧。”说完,就坐回了窗下,背对着他。
李玄然高声应道:“是了,你进来把水添满吧!”
汀兰便进来,将水倒在了另一个新浴桶中。之后便悄悄走了,并带上了房门。
等到薛洛反应过来时,房间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李玄然旁若无人地脱完了衣服,“扑通”一声踏进了浴桶中。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薛洛的心跳越来越快,脸颊也越来越烫。她心不在焉地喝着茶,可一点儿都没尝出来茶味。正当她神游天外时,李玄然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头发随意地挽起,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寝衣虽然换上了,可领口大张着,露出了精壮的线条。
他本就生得俊美无双,又是这样一副性感魅惑的模样,着实令人难以抗拒。
薛洛把脸轻轻扭了过去,不敢看他。
突然间,他一把打横抱起薛洛,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他双手撑着上半身,把她困在了自己身下的一方天地。
墨发上的水珠滴到了她的脖颈上,又顺着脖颈滑落进胸口,凉凉的,麻麻的。
薛洛略略抬眸,撞进了他摄人心魄的幽深双眸中,惊得又垂下了眼睛。
李玄然伸手,抚摸着她如丝缎般的长发,声音呢喃,“洛儿,我终于娶到你了。这一刻,我等了太久太久。”
薛洛回了神,吞吞吐吐道:“其实,今日你做却扇诗的样子,我在梦中见过,就连诗似乎也是同一首。”
李玄然的怔愣转瞬即逝,好奇问道:“哦?是什么时候的事?”
薛洛认真回忆了一会儿,“一年多前,大概就在庆功宴之后吧。”
“没想到我的洛儿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说,”李玄然凑得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染红了她的耳根,“洛儿那么早就想嫁给我了?”
她没有回答,掩耳盗铃般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就能让他看不见似的。
他宠溺地笑着,眼中的墨色渐深,喉结轻轻滑动了几分。过了片刻,他忽而俯下身,慢慢吻上了薛洛的唇瓣,从克制的,轻缓的,逐渐变成霸道的,猛烈的。
他的气息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让薛洛根本无法躲避。她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下意识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吻犹如细细密密的春雨,又如同铺天盖地的潮水,从唇瓣游移到脸颊,又从脸颊降落到脖颈和锁骨,一路蜿蜒了下去。
他的吻所到之处,仿佛燃起了细碎的火焰,将她的理智烧得干干净净。
烛火深深,红鸾帐轻荡。
满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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