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相对偏僻,前来祝寿的宾客均不会来这地方游玩。
那么,南宫皓怎么会跑到这边来,还鬼鬼祟祟的?
宋安安疑惑地跟过去,然后屏气凝神,悄然偷看。
厢房的后面种了许多树,在树下见面,倒是很难被人发现。
只听被南宫皓遮挡着的男人道:“主子,属下已经查出,确定太子就在长公主府的地下室。”
南宫皓颇有些激动道:“你确定?”
“绝对错不了。”
南宫皓沉吟一下,不可思议道:“长公主不理政事,将质子关到长公主府,还真是让人难以怀疑,难怪吾等查了这么久,都不得端倪。”
“主子,那接下来如何做?”
南宫皓捏了捏拳头,“机会难得,你通知其他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太子带出来,然后再混出去。”
京中潜伏着他们的人,想要把太子带走,还是有机会的。
宋安安想不到,他们居然想在今日营救质子。
那么,她现在出去找南宫皓,岂不是会被南宫皓灭口?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她双眸一转,迅速开溜。
南宫皓听到风声中夹杂着的一点衣袂翻飞的响动,警觉地回头:“谁?”
与此同时,他闪身到宋安安适才躲避的地方,却是没有见到何处有人。
宋安安的速度很快,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离开了后院的范围。
回想起南宫皓和他下属的对话,她不难猜测他们要做什么。
问题是她知道了后,要不要把这事情捅出去?
南宫皓是玉佩的主人,她将这事儿捅出去,南宫皓岂不就会成为以魏轻辰为首的众禁卫军追杀的对象吗?
不行,南宫皓不能死啊!南宫皓死了,她的任务是算完成,还是算没完成呢?
再则,南宫皓和她也算是朋友,她怎么能在朋友的背后插刀呢?
那她要任由南宫皓等人去营救质子吗?
百年前,这片土地乃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因皇帝昏庸无道,朝中官员腐败,百姓遭遇天灾,民不聊生之后,才使得各地起义,将这个统一的国家一分为四。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莫不成现在各国涌动,乃是有大一统的征兆?
作为一个局外人,宋安安考虑到这点,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干涉过多。
她是穿书的,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去了,管那么多干嘛?
想通了后,她也就不纠结了。
回到适才作画的广场,众贵女的画作出了成品,正逐一由管事嬷嬷带领丫鬟将其送到长公主的面前,请长公主点评。
长公主是一个讲究的人,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首,每一幅画都给予几句评语。
兴许是见得多了,那些画作都不足以提起她的兴趣。
管事嬷嬷最后把宋安安的画作拿上去。
长公主一看,眼睛就亮了,“这是何人所作?”
管事嬷嬷回答:“宋安安,安姑娘。”
柳老夫人坐在下首,惊讶地朝那幅画看去,“安安如此会作画吗?”
管事嬷嬷道:“长公主,此画并非用画笔所作,而是那安姑娘折了您的一串红……”
知道宋安安折一串红时,她生气得想去教训宋安安一顿,也因而,她此刻描绘宋安安作画的过程,言语中都参杂着夸张的成分。
然则,她说得越是夸张,长公主就越是觉得惊奇。
“用树枝和手作画,竟然也能有此佳作,这安姑娘可真是一位奇女子。”
柳老夫人听她夸赞宋安安,乐得合不拢嘴。
于是乎,宋安安远远地看着夏雨薇和魏轻辰聊天之时,管事嬷嬷就来请她了。
宋安安愣了愣,回过神才跟着去见长公主。
长公主面容慈爱,举手投足均透着贵气。
宋安安到了她面前,她便夸赞一番,表示很喜欢宋安安的画。
宋安安好生惊讶,她那个“小孩涂鸦”居然入得了长公主的眼?
长公主高兴,张嘴就赐予她一个价值不菲的玉镯。
宋安安不知道该不该收,迷茫地看向柳老夫人。
柳老夫人微笑示意,“收吧!长公主高兴,你可别拂了长公主的美意。”
“是。”宋安安接到手里,赶紧道谢,“安安多谢长公主。”
周边众人看见长公主对宋安安的赏赐,眼中不觉露出憎恨的神色。
这无疑是在告诉她们,此次作画,乃是宋安安拔得头筹。
有心中不服的,借机还早,提议以乐曲来为长公主贺寿。
长公主看了宋安安的画作,喜悦之情正溢于言表,不由得便答应了。
宋安安退到后方去看她们表演。
不得不说,这些贵女从小被家人逼迫着练习琴棋书画,在琴棋书画方面,每个人都有不小的造诣。
宋安安听着琴音,偶尔看看周围。
也不知道南宫皓他们是不是开始行动了。
书中介绍,魏帝重病身亡后,大魏京城混乱,才三天的时间,他国质子就都被救了回去。
如果按那个情节来发展的话,南宫皓应该会把人救走。
那救出来后呢?大战是不是就要爆发了?
宋安安纠结了好一阵子,还是去找魏轻辰。
但以她的身份明目张胆地去找魏轻辰说话,旁人一定会议论。
是以,她去找了阿舞,让阿舞传话。
离开表演的场地,宋安安在凉亭中等着。
魏轻辰走来,眸色深深地看了看她,“你找本王何事?”
被宋安安拒绝,他现在看见宋安安,心中还气恼。
宋安安道:“王爷,我适才去换衣服之时,发现了别国的细作……”
魏轻辰一怔,收敛心底的情绪,“你如何认得那是别国的细作?”
“因为我听他们说要营救质子,所以就猜到他们的身份了。”
“那你为何现在才说?”
宋安安张了张嘴,找一个借口:“王爷与夏雨薇相谈甚欢,我过去打扰,不合适吧?”
相谈甚欢?
魏轻辰磨了磨牙:“死丫头,你如此不知轻重吗?”
宋安安汗颜道:“莫不成质子真的关在长公主府?”
魏轻辰冷睬她一眼,“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说罢,神色凝重地离开。
宋安安凝视着他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
质子是可怜,可她不想在自己走之前看到战争爆发啊!
话说,她劝不了玉佩的主人放弃修炼云雾功法,得用什么法子才能免除后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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