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挽咬了咬牙。
她不知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屏除男女之防,指尖摸摸索索着,抵达他的会阴|穴。
这时,一只手猛地握住她的手腕。
她动作停下,看向司空弈的脸。
司空弈眉头紧皱却并未醒来,迷糊间说着含混不清的话。
“休要……再趁虚而入,羞辱本官……”
“再?”
卫挽从他话中听出了不得的讯息,瞠了瞠目。
莫非司空弈之前也中过招,还不幸被人占了便宜,甚至被人睡过?
碰到生猛女人的可能性并不大,那岂不说明……
卫挽不忍再想下去。
看来,这便是司空弈不娶的原因所在了。
原来在他冷酷无情的外表下,还藏着这般辛酸的往事。
遐思不过一瞬,卫挽剥开他的手,用点穴法将他的任督二脉打通,舒缓体内毒性。
小屋内安静下来,书房一灯如豆。
司空悠悠一个人趴在床底,看见火把映照窗纸,书房那边也透出了些许光亮。
他失落地咬着手指,大眼睛里水漉漉的一片。
那时姐姐迎战回来,他很想去见她,可那时卫承安与楚恬去了,一声声地喊她娘亲。
他从没这么看清过自己的孤单。
他肖想着漂亮姐姐,可人家已经有自己的子女了。
这样打扰她,真的对吗?
司空悠悠一边落泪,一边谨慎地从床底下爬出来。
转头时,视线透过垂帘,一眼看见书房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
男人!
而漂亮姐姐就半跪在他身边,手还在他光不溜的身上滑来滑去!
“……”
司空悠悠震惊地捂上嘴巴。
天呐!
那个男人,竟然是他位高权重的爹爹!
他的小脑袋懵了一下,并开始各种错乱。
漂亮姐姐扒光了爹爹!
她那么好色的吗?
祖母说她当年扒了祖父,隔年就有了亲亲爹爹,现在爹爹被扒掉,明年他会不会多一个亲亲弟弟,或者亲亲妹妹?
等等……
司空悠悠眼睛一亮。
只有娘亲生的,才是亲弟亲妹!
漂亮姐姐可以做他的娘亲了!
想到这儿,被吓傻的小孩笑得合不拢嘴。
爹爹出息了嘛。
他要马上告诉祖母,她老人家头疼的儿子终于被人扒拉干净啦……
卫挽正专注为司空弈通穴,忽听耳室内有动静。
“苏陌,有人进来了?”
苏陌愣了愣:“没见有人进去啊?”
司空悠悠怕被发现,两对短手短脚并用,飞快地爬到窗帘后侧。
而此刻的另一间耳室。
楚恬找不见娘亲亲手做的蝴蝶发簪,急得拉住卫承安袖口,“好哥哥,我的东西丢啦,肯定被坏人偷了,你帮我去找找好吗?”
卫承安看一眼窗外。
黑衣人们被拖的拖、绑的绑,侍卫模样的人仍在收拾残局。
“哥哥,”楚恬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没有它,恬儿会伤心的,哥哥最疼恬儿了,帮恬儿找找好吗?”
金妈妈见外头怪吓人的,耐心劝道:“小小姐不哭哦,其他饰品都在,不像被人偷的,我们再找找……”
“我不要,”楚恬哪听得了劝,立刻横眉竖眼道:“我没跟你说话,我让好哥哥去找。”
受不了她磨人,卫承安叹口气,“好了,我帮你找。”
可苏陌阿姨跟于声都在堂屋那边守着,就算外面安全了,也肯定不会让他出去。
想避开她们,只能从耳室的窗口爬出去,好在窗栓留在里侧,他踩个凳子也能够着。
金妈妈阻止道:“不行啊,这……”
“金妈妈你坏,你想让我被急死,”楚恬头一转,拿起方桌上的瓷壶便要砸。
金妈妈一拍大腿,忙过去拉人:“我的小祖宗哟……”
趁金妈妈没留意,卫承安踩着凳子翻出前窗。
然而,他的脚跟前一刻才落地。
下一瞬,有人捂上他的嘴……
等金妈妈安慰好楚恬,回头一看,卫承安已经不在屋中。
“我滴个小祖宗啊!”
金妈妈跑进堂屋,正要喊苏陌去找小少爷,却见苏陌笑嘻嘻走出耳室,一只手夹着个小孩,一只手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
司空悠悠“哎呦”一声。
金妈妈这才松口气。
她见窗开了,还以为小少爷翻出去了呢。
苏陌教训司空悠悠道:“不是说过不许打扰,要是坏了你娘亲好事,小心我剥你的皮。”
司空悠悠思考了会儿。
她说的“好事”,是他以为的那种,好事吗?
她们商量好了,要对爹爹做那种事呀?
“嗯嗯,我答应你了。”
苏陌满意地放下小孩,推着他的背让他去金妈妈那儿,又看向金妈妈问:“你那屋吵什么呢?”
金妈妈不好告状,委婉道:“小孩东西丢了,我不是在找嘛。”
“行。”
司空悠悠还没缓过漂亮姐姐带给他的冲击,木讷地随着金妈妈去了左室,看见窗户开着,窗下放了一只凳子。
卫承安爬出去了。
可……
“哎呀,这会儿开窗不安全,”金妈妈笑着过来关窗,大咧咧的语气中透着小心翼翼。
窗外的视线一点点变窄。
在最后的缝隙里,司空悠悠意外发现,有人夹着一个男孩儿跑出了院子……
……
通穴后司空弈吐出一口黑血,缓缓醒了过来。
头痛缓解了一些,仍重得无力抬起,昏昏欲睡。
这会儿卫挽已为他穿好夜行衣,但不一样的腰带系法,以及任督二脉不同以往的轩朗清明,让他第一时间察觉自己被人动过。
他蓦地握住腰带结节。
向来淡定自若的男人,俊脸上满带惊色。
“卫挽,你对我做什么了?”
卫挽正在用湿毛巾擦手,也没瞒着:“大人中毒后性命堪忧,为救大人我只得出此下策,望大人不怪。”
“你脱我衣裳了?”
“嗯。”
司空弈脸色更暗,英俊无匹的脸憋得青青紫紫,难为情道:“脱到……哪一步了?”
卫挽知道他手段的。
这种大人,一般喜欢被询问的一方坦白。
于是老实答道:“脱完了的,大人。”
司空弈眼前一黑。
他堂堂金羽卫指挥使,曾经的昭武将军,国公府世子,这对他来说简直奇耻大辱!
遑论卫挽已是个有夫之妇!
他宁可死在今夜!
缓了缓,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楚夫人向来恪守妇道,定不会盯着我看。”
卫挽抿了抿唇。
司空弈如临大敌,“你抿唇作甚!”
卫挽理解他内心的兵荒马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为难地解释道:“我不过粗懂医术,又疏于练手,不看的话无法找清穴位,万一哪个穴位弄错了,很可能会直接导致大人死亡。”
“因此为了万全,我不得以才为您去衣……”不等他再次发问,卫挽又老实交代:“看了,该碰的不该碰的,也都碰了。”
“您不要有心理负担,您的呃……身体条件,是十分优越的。”
司空弈深深吸气。
天塌地陷不过如此。
他忍着怒意道:“你不怕我康复后,找你算账?”
卫挽淡定道:“那便麻烦大人算一下,您活了之后能创造的财富,以及将来要继承的家产,对半付给我便好。”
“……”
司空弈从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但此刻,他无法保持冷静。
五年前他已然中过招,五年后居然又栽在女人手上!
这个人,居然还是卫挽。
他无法想象,躺在那儿被卫挽摆弄的自己有多狼狈,他无法面对。
诸多愁绪纠结心头,他眼前一黑。
“大人?”
卫挽试探地唤了两声,无人回应。
又晕了。
她擦了几遍手,晦气地将毛巾扔在他身上。
为了救他,她暴露了隐瞒五年的武功底子,顾不得男女大防为他点穴解毒,牺牲如此之大才得以保下他。
他倒好,一句感谢的话没有,上来便要质问。
合着就他一人守身如玉,她没脸没皮?
她越想越觉憋屈,索性将人一提,往窗外一扔。
还不忘对收尸的人喊上一声:“这位大哥,我屋里还有一个!”
苏陌眼睁睁看着小姐将她辛辛苦苦救下的司空弈给扔了出去。
“小姐,扔那儿您放心吗?”
卫挽走出书房,“你没发现,收尸的人是金羽卫吗?”
“……”
因黑衣人事件,整个寺庙无法清宁。
而位于东厢房的某个贵客间内,卫承安正坐在宽阔的红木椅中。
看着面前跪了一片的下人们,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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