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打开一看，直接将玉镯套到手上，“这镯子一看成色就好，南南你破费了。”
“其实只要你们俩好好的陪我吃顿饭，对妈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我刚想说不破费，刷的是你儿子的卡，顾夫人话锋一转：
“唉，这房子哪哪都好，就是太空，要是能有个孙孙陪我，就更……”
“妈！”顾世明打断，“还是先进去吧。”
我唇边的笑容变也没变，轻轻松开顾世明，挽着婆婆的手去了餐厅。
比起顾世明，他妈要好相处的多，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瞧不起我的意思，得知我与顾世明结婚，拉着我的手没口子的夸。
只是兴许上了年纪，顾夫人最近一年常常催我和顾世明要个孩子，每次都能被他四两拨千斤挡回去。
今日是顾夫人生日，这个话题，恐怕逃不过了。
果然，菜还没上齐，顾夫人就老话重提：“我说你们两个也不小了，到底什么时候考虑孩子的事儿？”
“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生下来也不用你们两个带！”
顾世明看了我一眼，我会意接话：“妈，现在我们两个工作都忙，实在是……”
“再忙生个孩子的时间也是有的！”顾夫人负气地一拍筷子，“今儿是我生日，我最大，你们一定要给我个准话，什么时候要孩子！”
“明年！”顾世明见逃不过去，只好使出拖字诀，“明年我们一定开始备孕。”
“就这么定了！”顾夫人转怒为喜，乐呵呵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南南，你多吃点，我看你比上次来瘦了太多，可千万别学那些小姑娘减肥，把身体都搞坏了呀。”
我微笑着吃下碟子里的菜，顺从点头。
只是心里的滋味实在难言。
我哪里还有明年？
如果那孩子还在，现在已经会叫奶奶了！
按照惯例，今晚我和顾世明会留在老宅过夜，算是陪陪顾夫人。
我洗完澡后，发现二楼的客卧还没收拾好，正想叫人，顾世明拦住了我：
“是妈的意思。”
我擦着头发的手一顿。
想起顾夫人在饭桌上提的事情，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我又想起来之前顾世明的威胁，南山孤儿院，还有院长妈妈疲惫又慈祥的脸……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最后我还是跟在顾世明身后，走进了他在老宅的房间。
虽然不得不同床，但顾世明房间的床很大，两个人躺下后并不会紧挨在一起，中间还有很大的空间，这让我松了口气。
黑暗中，我和顾世明没人说话，可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没人睡着。
顾夫人盼望着的旖旎气氛始终没有出现。
我放缓呼吸，也许是呼吸节奏变了，顾世明忽然开口：
“我和言落落……”
“没关系，”我打断他，“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
他没理我，仍旧坚持说了下去：
“这几天，我是陪着她，可我却越来越迷惑，是我从未了解过她，还是几年过去，她变了？”
我心想，当然是你不了解她，毕竟你到现在都还以为，当年你们两个分开是我做的。
你也从不知道，言落落真正爱的人是乔锦城。
只是我不想告诉顾世明，就让他做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好了。
我不知道，顾世明没有说出口的是，不仅言落落变了，他也变了。
当他与言落落叙旧后、如愿以偿拥抱住言落落时，心里期待的人竟然是南姮。
被回忆勾起来，他脑海里不断闪过的竟然不是跟言落落相处的点点滴滴，而是大学里神采奕奕的南姮、刚同居时兴致勃勃的南姮、山中木屋里颤抖的南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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