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城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用力，就在乔大夫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才出声：“我知道了。”
一个美好的周末本应睡个懒觉，特别是前一天晚上，我和冉冉畅聊到凌晨三点，一起回忆我们的青葱岁月。
那时候没有顾世明，也没有癌症，只有两个灰头土脸却开心无比的傻丫头。
可急促的铃声将我从深睡中吵醒，我迷糊接起电话，熟悉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
“你怎么不在公司？买个咖啡要这么久？”
我愣了愣，买什么咖啡？
“我已经……”
我想说我已经提了离职，正在走流程，可顾世明丝毫没有给我机会：“限你十分钟之内滚回来，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去咖啡厅消磨时间！”
没等我说话，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世明还是一如既往，对我颐气指使，毫无耐心，只负责下命令，从不听我说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发呆，冉冉嘟囔：“谁啊？大周末的扰人清梦！”
“……是顾世明，他说公司有些事，要我……去处理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冉冉立马坐起身骂道：“这个狗比打电话来做什么？”
“南南我求你清醒一点吧！你都这样了，难不成还要去给他当牛做马？”
我想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手机铃声却又一次响起。
“是谁！又是那个狗比吗！不准接！”冉冉抢过我手机就要挂断，看到名字顿了一下，讪讪把手机递还回来，“哦……是小王，不是顾世明，那你还是接吧，万一有什么事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接通。
小王……
是我在顾氏集团总裁助理部的同事。
我提了辞职后，由她接任我第一总助的职位。
她此时打来电话，想来跟顾世明刚才的事大有联系。
果然，电话一通，小王就在那边急促说：“南姐，公司这边出事了！新产品发布后引起了巨大负面舆论！公司已经乱作一团，你快来救救我们吧！”
“小王，”我垂下眼帘提醒道，“我已经提了离职，顾总不管事不知情，电话打来也就罢了，你应该早就收到人事通知了才对。”
“可、可……就算离职也还有交接期不是吗！”她噎了一下，似乎是被谁催着，又急急说，“南姐，求你来救救我们吧！你不在这几天，公司都翻了天了！我们真的没有办法！”
“对啊南姐！我们真的快被逼死了！求你了！”
“顾总发了大火，说要是解决不了，就要把我们整个部门都开除！”
“南姐！我们……呜呜……到底该怎么办啊？”
电话那边起此彼伏传来几道声音，有哀求，有迷茫。
都是助理部的其他同事。
我沉沉呼出一口气，再抬眼，又是那个沉稳有力，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第一总助：
“我知道了，小王，你让她们别慌，我这就过去。”
无论如何，这些同事总没有错，几年朝夕相对并肩共事，感情也不是假的，既然她们求到我头上来，于情于理，我都还是要帮这一次的。
冉冉见我开始换衣服，愤愤不平道：“难不成你还要去给顾世明收拾烂摊子？”
“不是为了他，”我摇摇头，“如今我对他早就没了感情，是为了助理部的姑娘们。”
我吃住在办公室，是小王每天给我带早餐，提醒我注意身体，还有给我分享摸鱼经验的小李，出差不忘给我带手信的小刘……
这些情谊，才是我今日前去的缘由。
到了公司，我习惯性拿出卡刷电梯上三十二楼，可电梯却提示我：“权限已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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