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杀手哥哥，你千万不要坑爹啊！
“等等。”水胭脂上前阻止道：“刘振奇，楚汉是我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振奇一脸为难道：“事关案情，无可奉告。”
水胭脂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刘振奇你个王八蛋，是不是皮又痒了？”
刘振奇知道水胭脂什么脾气，担心她给大局长捅娄子，不管不顾的把她扯到一边，低声说道：“诶哟我个小姑奶奶，你就别闹了。这次是省厅直接来人办案，地方根本无权干涉，市局只有主动配合的份。”
水胭脂双眉紧锁，心知这事儿不好办了。楚汉忽然后退一步，开口问道：“既然是协助调查，为什么要给我戴手铐？”
“老实点，我们是怕你逃跑。”其中那个拿着手铐的瘦警察，凶神恶煞似的叫道：
“不行，太丢脸了。真要戴上这个，回头让我妈知道非掐死我不可。”楚汉使劲摇着脑袋，脚下一错，便躲过了手铐的突袭。
瘦警察再次朝楚汉的手腕拷去，接连两次，都被楚汉灵活的躲开了。
瘦警察脸色一变，厉声喝道：“站好喽，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楚汉冷笑一声：“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瘦警察瞅着楚汉的身侧，呼叫支援道：“给我按住他。”
结果就是，没见楚汉怎么动作，四五个警察就躺到了地上。“太牛叉了。楚汉，我顶你。”水胭脂霸气侧漏的叫道。若非刘振奇死命阻拦，她都想上前帮忙了
“你顶我还少根东西。”楚汉若无其事的卖弄着嘴皮子。
“没关系，只要你把屁股洗好了，我有的是办法顶你。”水胭脂不愧是水胭脂，说话向来无所顾忌。
“一群废物。”万涛猛地掏出一把枪，对准楚汉道：“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楚汉……还真不敢动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子弹可比菜刀生猛多了。即使他已经抵达龙眼之境，也不敢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冒险。
楚汉眼中寒芒爆闪：“我记住你了。”话音刚落，就被他点倒在地的警察按到了地上，一双明晃晃的金属手镯随即给他戴了上去。
“我说，咋还动上枪了呢？你到底做啥天怒人怨的事情了？”水胭脂是玩枪长大的，枪对她来说根本没多少威慑力，身子一扭，就把万涛拱到了一旁，拍着壮硕的胸脯道：“你放心，只要你肯跟我合作，就算你真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老娘也有办法把你保出来。”
萱梓记仇道：“哼，看你还敢得瑟。”
刘振奇连拉带扯，都快哭了：“姑奶奶，你们都是姑奶奶，小心枪走火。”
楚汉瞅着脸色有点发白的普洱姑娘，歉意道：“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普洱姑娘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相信你是好人。”
瘦警察情绪暴躁的一个推搡：“少废话，快走。”
楚汉提出最后一个要求：“能把我的脸遮上吗？”
“我帮你。”水胭脂真够意思，胆大妄为的她竟然把小吊带脱下来，扣到了楚汉脸上，不忘留下一句：“楚汉，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这人情，真香啊！
楚汉都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带着某种莫名的感慨，他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夹出了茶楼。
茶楼外停着两辆警车，此时已有若干群众指点围观。
水胭脂一见人多，担心走光的她，连忙带着萱梓等人，躲进了一间临窗的茶室里。
苏清柔一边往外瞅着，一边问出了肚子里的疑惑：“堂主，为什么不把人在这里拦下来？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会少很多麻烦？”
萱梓神情冷漠的说道：“就是因为麻烦太少，所以才不能拦。”
水胭脂看着窗外，笑着点头道：“萱梓说得对，只有这样，才能把他牢牢地跟我们绑到一起。”
于小小娇笑道：“这家伙的性子有点野呢！不给他点苦头吃，他怎么知道堂主的好。”
萱梓不耐烦道：“就是有点耽误时间，刚才真该逼他把配方写出来的。”
于小小接茬道：“逼他也没用，万一他是胡乱写的呢？所以我还是觉得堂主高明。既然已经有人帮我们把他置之死地，那我们倒不如……”
“啊--”苏清柔望向窗外的目光一窒，猛地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
一秒钟前，就在楚汉感知到危险，蹲下身子的那一瞬间，站在楚汉身后的那名警察，脑门上突然间多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砰！”楚汉恍惚听到了脑液飞溅的声音。四周一静，紧接着便爆发出疯狂的叫喊声和跑动声，刹那间乱成一片。
楚汉瑟缩在警车后面，回头一看……血，好多的血，刚才还对他恶言相向的警察，此刻已经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可惜事情还没完。
就在这时，楚汉再次感知到危险，出于本能，他一个前滚翻离开了原地，躲到了路灯杆的后面，然后冲着那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正准备上前围观的路人大吼道：“别过来，小心，有危险。”
“轰--”楚汉话音尚未落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那辆警车猛地弹起又猛地落下，烈焰冲天，浓烟滚滚，显然被打爆了油箱。
此时此刻，楚汉就算再傻，也知道隐藏在幕后的杀手针对的是自己了。
乱了，现场彻底乱了。惊恐的叫喊声瞬间交织成一片，更有那躲避不及的路人被四散的汽车零件砸中倒地，哭嚎不已。
万涛上的是另外一辆车。由于两辆车之间有段距离，爆炸的时候他又下意识的抱紧了脑袋，所以基本上没受什么伤。不过，落在车外的那两名警察可就没他那么幸运了，这时候已然倒地不起，死活未知。
“他有同伙想要救他，快点呼叫支援。”万涛冲下车，藏到一棵绿化树的后面，冲着躲在一旁的刘振奇吼道。
楚汉听到这话，忍不住从路灯杆的后面冒出脑袋，怒骂道：“你特么白痴啊？没见他们是想杀我吗？”
“嗖！”楚汉脖子一缩，一颗子弹贴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吓得他的小心肝跳啊跳的，差点没跳出嗓子眼，太特么的险了。
远处，大概五百米外，一座尚未竣工的大厦顶部。
“秃鹫，杀个人而已，不用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吧？”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脸上戴着墨镜，看不清模样。她的手中拿着一台望远镜，此刻正对准出事地点观察着。
被唤作“秃鹫”的光头男人趴在地上，头前架着一把狙击枪，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意外。”
女人冷笑道：“意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恨不得干掉全世界的警察。”接着话音一转，又道：“不过这小子倒是挺滑溜的，车开得太快，想逮着他不容易。上次若非那个老头警惕性太高，在医院里就干掉他了。”
“现在也不晚。”秃鹫不想多说，继续在瞄准镜里耐心搜寻着目标。爆炸后产生的浓烟，无疑给他的任务增加了难度。
“已经晚了。”女人貌似幸灾乐祸的说道：“按照组织规定，一击未中，就该立即远离，我会如实向上面反应这次任务的情况的。”
“闭嘴。”秃鹫拿出一把手枪，头都未回的对准女人道：“再废话，小心我一枪干掉你。”“咯咯，我好害怕，看来那次禁闭对你的影响不小啊！”女人收拢脸上的笑容，目光一寒：“秃鹫，这次的任务我是头儿，你必须听我的。现在我命令你立刻收拾好东西，马上离开。记住，这是命令。”
秃鹫突然间连开两枪，抬头说道：“我接受。”
女人放下望远镜，低头骂道：“你这个疯子，你又杀了两个警察。这次任务后续出现的损失，我会算到你的账上的。”
秃鹫以最快的速度拆卸好狙击枪，装进一个布袋里，起身一笑：“随便。”
女人蹙眉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蟑螂，秃鹫任务失败，目标尚未离开。”
“收到。”隐藏在茶楼对面酒店里的蟑螂挂断手机，拎起一件风衣就走。
话分两头，咱们继续说楚汉这边。这个时候，确实只能用“傻眼”来形容楚汉的脆弱的心灵了，只因刚才还对他大吼大叫的万涛同志，永垂不朽的倒在了地上，心脏几乎被打烂了。
难道那个杀手真不是来杀我的？
楚汉心里疑惑，随即反应过来。我靠，不对，这绝逼是要坑死自己的节奏啊！万一真被那些警察误会……？
楚汉一个激灵，瞬时从头凉到脚。阴险，真是太阴险了。合着现在自己死不死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洗脱嫌疑。再一想起不能洗脱嫌疑的可怕后果……
得嘞，啥都甭说了，抱头痛哭的心思有没有？
楚汉牙齿一咬，二话不说，立刻从藏身的路灯杆后跳了出来，双臂一扬，就差开口大喊两声“冲我开枪”了，这也是他迄今为止能够想到的洗脱嫌疑的唯一方法。开枪啊，快点开枪啊，反正老子已经放开领域，顶多受点小伤。
遗憾的是，这个方法一点都不灵。隐藏在幕后的杀手就像根本没有发现他般，对他置之不理。
楚汉想哭，真想哭。杀手哥哥，你千万不要坑爹啊！
再瞧现场四周，狼藉一片，马路上停下来的车辆几乎乱作一团。由于死的都是警察，躲在建筑里面的围观群众，经过最初的恐惧之后，竟然逐渐传出叫好的声音，更有那大胆者拿出手机进行偷拍。
这社会到底怎么了？难道警察就不是人吗？难道警察里就没有好人吗？
当然，关于这些，此刻的楚汉是不屑于思考的，只因还有更重要的问题等待着他。
杀手哥哥，你快出来，你快出来啊，大不了人家让你白射两枪，只要打不死，我都可以原谅你。
四处乱跳的楚汉真实快要疯掉了，只盼望着老天快点开眼，好帮他洗清嫌疑。
省厅重案二组一共下来六名警察，刚一冒头就被幕后黑手打死了三个、重伤了两个、轻伤了一个，基本上等同于全军覆没，这事儿即使搁在全国，也足够震撼了吧？
事实证明，这事儿绝对大条了。饱受无妄之灾的中海市已经深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引发出更大的海啸。
华夏国的老板姓好奇心都比较重，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只要与己无关，肯定会出现围观者。于是乎，短短时间之内，早已陷入瘫痪状态的马路上就出现了大批群众，不时伴有剧烈呕吐和惊恐尖叫的声音。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些都跟眼下的楚汉无关，他更关心的是自己未知的命运。华夏国的法律是公平与公正的，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坏人。
楚汉在绝望中安慰着自己，乞求着子弹的快点到来，只因他已经听到无数警笛的声响，那意味着正有大批警察和武警力量着急赶来。
“你快跑吧！”水胭脂交代其她姐妹帮忙照看受伤的警察，独自一个人跑了过来。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正处于深深的自责之中，后悔的就差吐血了。
如果早知道楚汉一出来就会造成天下大乱，她就算是拼掉白花花的身子，也不能把这只魔鬼放出来啊！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父亲不被这场恶性袭警事件搞得焦头烂额才怪，没准还要遭受上面的严厉惩处。
这个时候，水胭脂早已放弃了利用楚汉发财的美梦，更多是在想，如何才能给父亲减轻压力。“别愣着啊！你倒是快跑啊！”水胭脂着急催促道。凶手在哪里还不知道，能不能逮到更不知道，眼下看来，也只能让他跑了，而且跑得越远越好。只有这样，才能为父亲赢得些许缓冲的时间。至于楚汉……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管这件事情是否跟他有关，总之其下场忒好不了，她太明白某些潜规则了。
楚汉扭头看着水胭脂，目光如灼：“为什么要跑？”
水胭脂忍不住为自己的自私行为感到心虚：“我是怕你说不清楚。”
楚汉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皱起眉头道：“我跑了就更说不清楚了。”
“小心。”楚汉一脚踹开水胭脂，左臂上绽放出一朵血色的烟花。
“我去追凶手。”楚汉顾不得查看左臂上的伤势，超级兴奋的丢下一句话，身影猛地掠向围观的人群。“有人开枪，快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就像是在马路上引爆了一颗炸弹，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无数人犹如四处乱撞的苍蝇般抱头飞跑。
你跑不了。
楚汉全力释放领域，利用气机牢牢锁定住了那个开枪的人，身体犹如在大海里穿梭的游鱼般，极速向前掠动。
凶手十分狡猾，看似是因为受到惊吓漫无目的逃跑，其实却避开了警车驶来的方向，而且专挑隐蔽的小路跑。
等会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既然凶手已经出现，又被楚汉的气机牢牢锁定，那么他也就不怎么着急了，甚至还有空闲时间在脑袋里胡思乱想。
戳瞎眼睛？剜掉鼻子？割下舌头？不行，舌头不能割，还要等录口供用。那就选择前两项，顺便打断他的四肢，分筋错骨手也可以在他身上尝试一下，还有歹毒无比的截脉法。这些手段一起给他用下去，估计他连偷看过几个女人洗澡都能说出来。
善良啊！自己还是太善良了。一连气杀了三个人，即使都是自己讨厌的人，凌迟了他也毫不为过。
跑，你继续跑，老子倒是想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楚汉点穴止血，不紧不慢的跟着，心下惬意的很，这下总算可以洗脱嫌疑了。
特么的，老子明明没犯事儿，警察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呢？
楚汉耐心思考着。自己来到中海市后，貌似只有两个仇家，一个是虎爷，另一个是中海贺家。虎爷是中海市的地下霸主，实力雄厚，应该还没到找警察收拾自己的地步，那样就太丢脸了，以后还怎么带小弟混？既然如此，那么就只能是中海贺家了。
钟叔在自己昏睡期间，曾给贺家打过一次电话，本意是想把话说开，解开双方的仇怨，不料却被贺家误认成白眼狼，还说什么不死不休。
这倒也正常。
如果是你的儿子被别人打断了子孙根，你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钟叔一气之下，干脆宣布正式脱离贺家，并且严厉警告对方，自己是他要保护的人，不管是谁想要动自己，都必须过他这关。
这个电话无形中将双方的仇怨再次加大。
毋庸置疑，中海贺家在中海市来说确实属于庞然大物，想要令一个人永远消失，方法无数，而经公无疑会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事实俱在，不管自己出于什么原因殴打贺中魁，自己都算是触犯了法律，容不得狡辩。
想到这里，楚汉冷哼一声，杀机更甚。中海贺家，看来你们这一大家子是真活腻味了，老子没空去找你们，你们就该烧高香偷着乐了，现在竟然还敢主动招惹我？
得嘞，啥都甭说了，等眼下这件事情解决了，你们就准备去医院长期住着吧！咱也不玩血腥，就小火慢炖，熬死你们拉倒。
唔，虎爷是必须死的，这家伙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得太多，钝刀子割肉有点太便宜他了。
可惜自己不会养蛊，若不然……白痴，为什么不想其它办法控制住他呢？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人死了钱没花了，可不能便宜了他的子孙后代。
一条条毒计就在楚汉的肚子里酝酿着，下意识的一偏头，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楚汉猛然间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凶手正拿枪对着自己，不由吓出一身冷汗。而此时四周的场景也变成了一条僻静的死胡同，四处摆放着丢弃的垃圾，恶臭熏天。楚汉勃然大怒：“手里有枪，还特么的偷袭，你真是太卑鄙了。”
蟑螂二话不说，又是三枪。
“噗！噗！噗！”
子弹从消音器里喷发出来，动静很小，不留意根本听不出来。
“我靠。”楚汉大叫一声，身体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左右扭动着。
龙眼之境，细致入微，没有什么能够逃离他的感知，只要双方保持一段距离，子弹也不行。
“噗！噗！噗！”
蟑螂一见没有打中，瞄准后又是三枪。
“我看你有多少子弹。”楚汉往墙边一靠，单脚踩墙，身体临空飞起，手中寒芒闪烁。
“啪！”蟑螂的手腕被一枚硬币击中，手枪瞬间掉落在地。“哈哈，这下完蛋了吧？”楚汉大笑两声，身体落地的同时，猛地向前扑去。
蟑螂神情冷漠的后退两步，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径直朝楚汉的心脏刺去。
“白痴，子弹都打不中我，匕首有用吗？”楚汉脚下一错，飘到了蟑螂身后，一指点在了他的尾椎上。
蟑螂只觉浑身一麻，犹如触电那般，匕首掉落，身体倒地。
楚汉上前在他胸前补了两指，直到确认他彻底失去反抗之力后，才将枪和匕首踢到一旁。
枪和匕首上留有凶手的指纹，如果不想惹麻烦的话，最好不要乱动。
楚汉蹲下身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凶手：“说吧，是谁派你过来杀我的？”
蟑螂闭目不语，深情依旧冷漠，像是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毫不关心。“靠，差点忘记了。”楚汉敲了敲脑袋，一拳捣烂了他的牙齿：“可别嘴里藏毒，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蟑螂咳嗽着喷出满嘴牙齿，睁开眼睛，怒目而视。
“怎么？不服气？”楚汉用手拍打着蟑螂的脸庞，借以表达出深深的鄙视：“不服气也没用，告诉你，能杀老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接着，又对他的勇气表示赞赏：“不错，真不错，现在还能保持冷静，专业素质太牛了，连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来，先让你尝尝分筋错骨手，尝尝味道怎么样。”楚汉边说边用特殊手法，错开了他的肩胛骨，又笑着说道：“有能耐你就别吭声，那才叫真汉子。”
一分钟……五分钟……蟑螂五官变形、双眼暴凸、汗落如雨，身体仿若抖成了狂风暴雨下的筛子，喉咙管里不断往外冒出“呼噜噜”的声响。
“好，真是太好了。”楚汉开心的拍着巴掌：“再尝尝截脉法，如果连这个你都能忍住，我就放你离开。”说完，伸手合上他的肩胛骨，在他的带脉上揉了几下。
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好像有万千钢针同时入体，又好像有无数蚂蚁趴在他的身上一起啃咬。而在他的身体表面，暴起突出的血管与青筋，仿佛变成了一条条扭曲的小蛇，使得他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蟑螂仅仅坚持了十几秒钟，就支撑不住的痛晕了过去。
“想晕？没那么容易。”楚汉邪邪一笑，直接将昏迷变成了一种奢望。
清醒过来却又再次陷入极限痛苦中的蟑螂，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说。”蟑螂闷吼一声。他是受过专业训练，这不假，但是这种仿若要将灵魂撕裂，然后又放进搅拌机里的痛苦，真实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撑得住的。
崩溃，是的，蟑螂已经被这种痛苦折磨崩溃了，此时此刻，他只求说完后速死。
“真说了？”楚汉似是不相信，又让他多痛了两秒钟。
“真说了。”蟑螂哭了，眼泪流的稀里哗啦。
“哦，我怕耳朵背，确认一下。”楚汉一脸笑容的解开了他被截住的脉络，没忘说风凉话：“真没出息，本来我想在你身上把十二个截脉手法全部尝试一次的，太遗憾了。”
蟑螂大口大口喘息着，好半天才说道：“我说完后，你能杀了我吗？”
楚汉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可以，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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