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是离开吧。”男人抗拒。
同一时间,云舒利落的掀开了他的被子……
男人浑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他甚至连用手去捂住被子都做不到!
瞬间,恶臭弥漫!
巨大的耻辱感将男人淹没……
苏佑麻溜的拉着祁川躲到了门外去了,他脸色煞白可以说是无比难看。
这可是煞神啊,也就是瘫痪在床了,要不然谁敢这么造次?难道是不要命了么?
“你将我拉出来做什么?”祁川脸色铁青的要往屋里冲,他当然知道床上躺着的究竟是什么人,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要在主子身边护着。
苏佑这混账,竟然将主子带来这里!
“他动不了,伤不了你主子!”苏佑一把拽住了祁川,随后压低声音用两人才能听到的气音说道:“只有他好了,朝局才能翻转……”
祁川不动了,苏佑说得没错,如今的朝堂乌烟瘴气……
他抱着剑注意着屋内的情况,以便在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去救主子!
“你做什么!”男人暴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祁川和苏佑都齐齐一震,要不是知道他动不了了,这会他们怕是已经逃了。
“想要我医治就闭嘴,丑话说在前头,我最讨厌不配合的病患,你若还想恢复如初,还不受太大痛苦的话,就好好想想该怎么配合我。”
云舒皱着眉呵斥了几句,她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就算他是天王老子现在也是她的病患,何况看到他身体糟糕的程度,云舒觉得自己都快暴躁了。
她就从未见过这么严重的伤……
男人眼底的戾气散了几分,表情虽然还是很难看,到底还是闭了嘴。
他也想站起来,将那些人尽数剿灭!
“全身生疮,伤口腐烂……还有你这……”云舒皱着眉盯着男人胸膛以下部分,自上而下从左向右一一看了个遍,最后还直接上手将他身子侧了侧,仔细看了看他的后背及屁股部分……
男人……
这辈子都没如此丢脸过,哪怕瘫痪时都没此刻丢脸。
他身上还沾染着排泄物,长时间没人清理早就一层层斑驳在了身上……
“很臭……你……”男人想说要不还是找个下人来清理了再让她上手医治。
至于是不是已经全身暴露在她眼前了,他根本无心计较了,若是继续计较那些只怕他得羞愤得一头撞死!
“若是有人会来给你清理的话,你就不至于伤上加伤了。”
云舒终于抽空侧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的视线就这么突然的撞入了她清亮的视线中。
那瞬间他便将视线错开了,心口莫名有些异样……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沉默了一瞬间突然又开口。
云舒轻笑了一声:“你问一个女子名字是不是不太礼貌?”
男人……
他活了半辈子还真不知道礼貌是什么。
“我叫江墨丞。”男人感受到云舒拿着沾湿的帕子,帮他擦拭着身子,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实在尴尬只能靠说话转移注意力。
而他更在乎的是,有没有在这位天仙般的姑娘面前有些不该有的表现从而轻薄了她。
可是他没有手,更是管不住他那……
“我叫云舒,现在我要将你全身都清理一遍,然后才能给你诊治。”
云舒也是苦兮兮的,忍着恶臭将男人的身子擦洗干净,又让祁川和苏佑进来帮忙,将床上的被褥全部都换过新的,这才打开门窗换气。
清理过之后,云舒的神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这个叫江墨丞的身上的伤也太多了……
云舒回头给了苏佑哀怨的一眼。
苏佑??
“她什么意思?难道是不能治吗?难得我看到他这么配合,要是不能治的话那就麻烦了。”
毕竟那位的脾气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要不然这宅子里怎么会没有下人呢?
跑的跑、死的死,日复一日便没了人。
“你问我,我问谁?我认识她的时间还没你长。”祁川很无语了,他和主子之间还没有达到这样的默契好么?
两个男人站在门口,互相瞪着眼,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样子。
屋内,云舒忙活了半天,从腿部开始给他清理各种伤口和脓疮,慢慢的上移,期间她的视线更是几次落到了江墨丞那害羞的地方。
实在不是她流氓,要怪也只能怪江墨丞这伤……也伤得太是地方了!
不仅如此,江墨丞也察觉到她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得从他那掠过,弄得他无比的紧张!
“咳……我的伤还能痊愈吗?还是说只能将这些外伤治好?”
江墨丞觉得他需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此刻的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由云舒宰割。
他也很难想象,云舒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的面对他的?
他可是有活阎王之称的,虽然一切都是旧事了……
江墨丞其实想多了,云舒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以为苏佑将人带过来,定然是仔细交代了他的情况的。
“外伤好治,你最严重的是伤到了经脉,腿骨也有几处断裂,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你这伤拖了这么久,就算我将你的腿接上了。
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恢复的。
等伤好了之后你还得锻炼,用我师傅的话来说那叫复健,差不多大半年你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云舒边说着,手中包扎清理的动作却没有一点停顿。
江墨丞小腿上的伤应该是最轻的,大腿上因为常年被分泌物浸泡,皮肤已经腐烂呈黑褐色了。
她需要将这些早已损坏的皮肤刮掉……
“你的意思是我还能痊愈?”江墨丞眼里有了光!
他从不敢想有朝一日他还能恢复!
“自然是能的,但是现在你先忍着痛吧!”
云舒招呼都没打一声就上手了,锋利的刀刃在他的皮肤上来回的刮着,剧烈的疼痛瞬间将江墨丞眼前一黑!
他分明已经瘫痪了,为什么还会感受到这钻心的疼?
云舒的刀刃到了江墨丞的大腿根部,看到被烂出来的一个个坑洞,她眉头都快皱得有山高了……
“有件事情……”云舒犹豫了一下,病患有知情权,她或许应该将此事告诉他。
“请说。”江墨丞疼的脸色惨白,死死咬着牙的同时还不忘回应云舒。
请这个字,当真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有礼貌的词了……
毕竟谁敢跟活阎王讲礼貌?
“就是……你的伤很重,你明白吗?不仅是伤在了身上,你子孙袋、子孙袋你明白吗?也伤了……或许、或许你的伤能恢复,但是你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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