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城回到客厅时,沈安妮正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朝厨房挪去。
他连忙扶住她,皱起了眉头。
沈安妮解释道:“你的鸡汤忘记放盐了。”
“那你怎么不叫我?”
他拿过沈安妮的碗朝厨房走去。
沈安妮没说什么,继续回餐桌前坐着。
他将加了盐的鸡汤端过来,她下意识的说了声:“谢谢。”
闻言,顾寒城眉头皱在一起。
沈安妮避开他的目光,小口喝着鸡汤。
他就坐在她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五分钟过去了,沈安妮虽不自在,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顾寒城眉头微皱:“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沈安妮一脸茫然:“说什么?”
“你和顾鸣远的婚约闹得满城风雨,我要听你的解释。”幽深的眸子似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沈安妮与他对视。
良久,笑出了声。
继续低头喝着鸡汤,丝毫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
黑眸微微沉下,低沉的嗓音比刚刚高了一个声调:“回答我!”
许是周围太过安静的缘故,他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尤为大声。
沈安妮拿着汤匙的手一顿,在看向他时,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你在命令我?”
“是!”
沈安妮依旧在笑,只是笑容并没有渗透进眼睛里:“顾寒城,你凭什么?”
顾寒城没有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一时愣住。
沈安妮将脊背靠向身后座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显露出一半凌厉,一半嘲弄。
白嫩修长似细葱一般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顾寒城,你以为你现在是我什么人?我们现在就连最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你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管……”
沈安妮话未说完,就被突然冲过来的顾寒城钳住肩膀,一把按在桌面上。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她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她的两只小手都被他的大手握住,按在脑袋上方。
他的身体压下来,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
染上一层绯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说出的每个字都和他骨子里的偏执、霸道混为一体。
“你说我是你什么人?沈安妮,你还真把生理期当做你的保护伞?”
沈安妮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颊一红。
和刚刚不同,这次是被气的。
“顾寒城,你这个流氓,从我身上滚开!”
沈安妮边说边用脚去踢他。
二人武力值悬殊太大,顾寒城早就料到她做什么,用膝盖顶住她。
却不料,身下的沈安妮一声惨叫。
他下意识的以为压到了她的伤处,立马低头去看。
瞬间,沈安妮眸光闪烁,一个利落的翻身反将他压在身下。
她的速度力气虽然比不上他,但生在出其不意。
等顾寒城反应过来时,她的双腿已经骑在他腰身两侧。
因为震惊而放大的瞳孔也逐渐恢复平静。
他只是安静的躺着,甚至连反擒她的心思都没有。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皱眉:“顾寒城,你什么意思?”
他轻扯嘴角:“这个姿势,好像也不错。”
他的两只大手放在她的腰身两侧。
她一惊。
抬起巴掌朝他脸上打去,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还闹?”
沈安妮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撑着餐桌,小心翼翼的挪到一旁的餐椅上。
顾寒城也从桌上起来,身上的微颤微微敞开,露出笔直修长的脖子。
靠近锁骨处,还有沈安妮刚刚抓出的淤青,灯光下像极了吻痕。
他抬头摸了下,苦笑道:“你还真会挑地方。”
沈安妮还在气头上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是吗?那我刚刚真应该多用些力。”
“哪里用力?床上吗?”
顾寒城坐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安妮。
沈安妮气得不行,猛地起身,用一双眼睛死死瞪着顾寒城:“你说够了没有?”
“顾寒城,你喜欢发情找别人去,我沈安妮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发泄机器。”
她态度坚决,和之前完全不同。
顾寒城觉得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沈安妮正在气头上,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顾寒城回想刚刚,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解释道:“我和姜雨柔只是在谈公事。”
“和我没关系。”
沈安妮说完就要回房。
顾寒城拉住她:“沈安妮,你不要这么小心眼。”
沈安妮一把甩开他的手:“顾寒城,你也不要太无耻。”
“你和姜雨柔什么关系我管不着,但请你不要吃着锅里的想着盆里的,我是不会和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
无端被冤枉,顾寒城现在一肚子火气。
“老子和姜雨柔之间屁事都没有,不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这黑锅,老子不背。”
他说完就拿出手机给阿江打电话。
等待音响了很久对方才接听,不过不是阿江,是一个年轻的小护士。
“你是吴江的家属吗?这里是京郊医院,他在一小时前和一位姓姜的女人一同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
“车祸?”顾寒城十分惊讶。
护士焦急重复道:“没错。他现在伤的很重还在抢救,请问您是他的家属吗?”
顾寒城甚至来不及听护士把话说完,就朝楼下走去。
他走后,沈安妮进了厨房,刚要将剩下的鸡汤倒进下水池,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见备注是叶之珩,沈安妮直接拒接。
紧接着对方快哦苏发过来一条短信消息。
沈安妮低头查看。
竟然是顾鸣远八千万赌债的借条照片。
她眉头拧在一起,回拨了叶之珩的电话。
叶之珩秒接,笑声中带着得以:“我就知道沈小姐会把电话拨回来,让我猜中了。”
“你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从哪里来的?”
虽然她也觉得顾鸣远的八千万欠款来的莫名其妙,但她不相信顾鸣远会去赌博。
难得,叶之珩今天没有卖关子:“赌场是我在幕后经营的,顾鸣远,欠的是我的钱。”
“不可能!顾鸣远怎么可能会赌博?”
叶之珩冷笑:“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
“顾鸣远的八千万赌债是和孙鹏、陈亮一起欠下的,他们是谁,应该不用我和你多做介绍了吧。”
孙鹏是沈氏集团的财务,陈亮则是保姆陈姨的儿子。
顾鸣远和他们有牵连?
难道外公信上指的顾家,竟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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