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凤梨拉住的男子眉头蹙起，神色不耐烦地盯着凤梨似要发怒。
凤梨看着男子近在咫尺的面容又呆了。
眼神中竟然流出一股深情。
被凤梨拉住的人正是夜长卿。
此刻他很烦躁，他堂堂冥帝竟然被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用眼神“唐突”了。
夜长卿沉声道：“松手！”
凤梨吓得乖乖地放开夜长卿，两只小手握成小拳头捏在胸前。
眨巴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
夜长卿见她呆头呆脑地，忍住了怒气自顾自地走掉。
凤梨急忙跑上前，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
自家少爷的吩咐早已被她甩到了九天之外。
夜长卿走了几条街，凤梨就跟了几条街。
夜长卿郁闷地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
凤梨对他讨好一笑，那笑容纯真至极，少女的眼眸黑白分明，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
夜长卿心中的怒火没来由的消散了许多。
他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凤梨对着小手指，神态娇憨可爱。
歪着小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
“哦？你在哪里见过我？”
夜长卿倒是觉得稀奇，他从未见过这个少女，若是见过，他不可能不记得。
凤梨笑得很开心。
“梦里呀，我总会梦见你的。”
夜长卿微微一愣，有些同情地看了看凤梨。
原来是个小傻瓜。
罢了，何必和一个傻瓜生气。
夜长卿难得的好脾气，说道：“姑娘，你别跟着我了，你说的梦见我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事情，赶紧回家吧。”
说罢，夜长卿不再理会凤梨，转身欲走。
凤梨见他又要走，慌忙抓住他。
在夜长卿回头看她的时候，又小心翼翼地放开抓住他衣袍的手。
怯怯地说道：“不是的，我真的梦见你了，我本来记不清楚你的模样，可是我看到你就想起来了。”
夜长卿仰天闭了闭眸子，他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低头，正准备呵斥凤梨，让她离自己远点。
却突然听见凤梨小小声，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喃喃自语。
“长......长......卿.......”
接着，痛苦地闭上双眼捂着头摇动。
一只小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凤梨真笨啊，怎么想不起来？”
夜长卿在听见她喃喃自语，结结巴巴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已经愣住了。
眼前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出，脑子有些许问题的少女，不是在作假。
她是真的在努力回忆自己梦境里的场景。
夜长卿的喉结极速地滑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就连呼吸都快要凝结了。
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在脑海中跳了出来。
夜长卿动了动唇，却在说话之前，一把抓住了凤梨拍打自己脑袋的手。
“别打了，会痛。”
凤梨停下动作，清澈的双眸看着夜长卿的眼睛。
夜长卿能清晰地看见凤梨漆黑的瞳仁里反射出两个小小的自己。
而少女那是怎样的眼神啊！
像是看到了自己最珍爱的人、最最宝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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