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割草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手,你这里还有止血的药吗?”
宁瑞微微一怔,随后说道:“怎么这么笨?割草也能割到手,你不是天天割草吗?”
埋怨的时候,宁瑞已经将包扎的布条和止血药粉拿了出来。
“过来。”
柳儿走到他身边。
宁瑞没好气道:“坐下啊,站这么高,我怎么帮你包扎?”
柳儿蹲下身,看着他果真帮她用药水清洗伤口,又涂药包扎的样子,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许多,这让她有些心虚。
“怎么割了这么深的口子?咦,你这只手上口子不少嘛,看来没少割,真够笨的。”
宁瑞一边包扎一边奚落她,她并不生气,反而鼻子一酸,难过得想哭。
她一向是懂事听话的,在她的记忆里,自己从来不会哭,也不会埋怨,留给家人与他人的,永远是微笑与善意。
她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却想哭。
“嗯?”宁瑞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问道:“很疼啊?这药止疼的。”
柳儿摇了摇头,“不疼。”
“那你哭什么?”宁瑞对她翻了个白眼。
柳儿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个艰难的笑,“没什么,就是刚才,刚才有些不开心。”
一听她这么说,宁瑞更是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
“啧啧,不开心就要哭?呵呵,我要是不开心就哭,我的眼泪都能将……都能将你淹死。”
原本还挂着泪珠的柳儿,一听他的话,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这人真会开玩笑,眼泪才多少呀,怎么可能淹死人呢?”
“呵,你不信啊?”
柳儿摇头,“我当然不信。”
宁瑞不再作声,只是笑,无声的笑。
从那年之后,他没有一刻开心过。
不开心就得哭,那他哭这么多年,能淹死人了吧?
“好了,你看我包得可还行?”宁瑞放下了她的手。
柳儿低头看了看,笑道:“挺好的,宁公子,谢谢你。”
“哈哈哈,这有什么好谢的?”宁瑞笑着说:“我身上的伤口还多亏了你呢,瑾儿那个没良心的,死活不肯来给我换药,不也多亏了你?要说也是我说谢谢你,不过我这人……咳咳,你别介意,其实我心里挺感激你的,我就是不想说。”
柳儿低头露出温柔的微笑,心中所有的不快豁然消失。
“现在不疼了?”他笑问。
柳儿惊诧的抬头看他一眼,这么近的距离看他笑的样子,让她心跳越发的快。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虽然她心中是明白,男人要高大强壮的才好,这样才有力气干农活,就像她爹那样的男人。
像徐叔叔那样的男人看看就好,嫁人可千万不能挑那样的花样子,这是娘经常同她说的话,她都记着。
可是看着宁瑞,她又忍不住心动。
不行,他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崇瑾还说他不是好人。
柳儿急忙收住心,摇头道:“不疼了。”
她站起身说:“我也得走了,宁公子,你保重。”
“这么急着,有很多活儿要做?”
柳儿想了想说:“忙不了几天了,家里这一窝猪仔过几天就能卖掉,卖了后每天就能少割些猪草。”
“我看你每天都匆匆忙忙的,洗衣服都用跑。”
柳儿微微一怔,“你看到我了?”
宁瑞一指山洞外道:“在那儿,可以看到村子。”
柳儿觉得脸有些微热,微微一屈膝,转身急忙跑开。
她装满了一筐的草,回到村里,看到孙氏正在村口的黄角树下与一帮妇人有说有笑,说的正是她的亲事。
一帮妇人羡慕嫉妒的恭维道:“你可有福气啊,你家柳儿也有福气,那样的人家可不得是地主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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