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晓得会弄成这样。
孙氏看向了薛丛安。
薛丛安冷冷的说:“这下你死心了?”
孙氏抖着嘴皮说不出话来,要早知道这样,她来干啥?
她这是找骂还是找打还是找死啊?
“哎哟,我的命苦啊。”
孙氏的哭声让南宫瑞烦躁不安,于是他大声的喊了侍卫进来。
“将这泼妇给我打二十板子,再带死牢里去,关她到死。”
什么?要被打,还得坐牢?
“哎哎,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哎哟,老头子……”
侍卫上前一左一右,轮番板子下来,打得孙氏哇哇的叫。
一边一板子后,薛丛安和薛崇瑾各拦了一人。
她这岁数,被宫里的两个板子打下来,已经够呛了。
南宫瑞并没有继续让人打,两板子,正好对应了当初薛崇瑾见到他时,给他的那两拳。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让他们走吧。”薛崇瑾说道。
说着,他给薛丛安递了个眼色。
薛丛安拉走了哎哟哟叫唤的孙氏。
孙氏原本是想进宫来享福的,没想到福没享到,还意外得知自家闺女死都不说的那个男人,心里根本没有过她。
自己被打了两板子不说,还险些将命搭上。
闹成这样,她算是彻底死心了。
遥想她当初笑话易小莲抓不住富贵,现在想来自己也差不多,都是一个笑话。
薛丛安和孙氏走了,屋里只剩下愤怒的南宫瑞,沉默的薛崇瑾,和不安的小源。
“这妇人当初险些害死你们,你为什么不让我抓了她?”
“宁安郡是我的封地,抓了她,将来我怎么回封地养老?我又怎么面对我爹?”
“呵呵,你还认他是你爹?你叫过二叔爹吗?”
“这是两回事,他没有对不起我,他对我有教养之恩。”薛崇瑾也不和他吵了,深吸一口气说:“孙氏说了那么多,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要不是因为我们,原本他们一家可以平安度日,我爹也不会被调去北平,从此与家里断了十年的联系。”
这一条,却是让南宫瑞沉默了。
要说到因果,一层一层的掰扯上去,没有人说得清。
要错还是南宫璃那死鬼的错。
片刻后,南宫瑞又看了一眼小源道:“我有分寸,新皇登基,见不得血,所以我没说要杀她。”
“那你关了她又怎么样,留在京城里不膈应人?”
“哼,你就是心软,妇人之仁。当初我让你去南方的时候你就跟我说什么天下百姓的大道理,结果呢,自个儿憋屈的做个侍卫折腾。”
薛崇瑾面色一沉,“我要像你,咱俩的血都被人蘸馒头吃了。”
这话又戳到了南宫瑞的痛处。
他沉默了好久,才苦笑着点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也氤氲上了雾气。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当初太莽撞,不听劝阻,非要那时候去找你。”
他看着薛崇瑾,似乎看到了十一年前,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样子。
他躺在轮椅上,伸出手比划了一个高度,“你那时就比小源大一点,就这么高,这高么,一身的书卷气,洗得发白的衣服上,还有洗不掉的墨汁,满身都是让我不喜的书墨味。”
薛崇瑾微微皱眉。
“那时你还是个孩子,找到了又怎么样?运气好,我还能带着你亡命天涯,若是运气不好呢?”
这么一想,南宫瑞后怕不已。
想到那朝不保夕的日子,这么多年来,被挑去脚筋都没吭一声的他,竟然落下泪来。
若是失败了,他们都死了,那才是无颜面对枉死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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