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铃医?”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箱笼,箱笼边上有个铃铛,他的腰间还挂着一个葫芦。
在他们这个行业里,这样的打扮就有悬壶济世的意思。
男子小声的说:“我从老家赶到京城,这一路上都在做铃医。”
“那你来京城做什么?冲着年后大考来的?”
男子点了点头,“是的,这是家父的意思。”
曹如君笑了笑,笑容带着轻蔑的意味儿。
“你这年纪来考御医,怕是白来了。”
能考上御医的,哪个不是成名多年的老头子?
有年轻的,那是少之又少。
听说易雨那个不要脸的前夫对医术如痴如狂,不也二十好几了才考上。
眼前这个年轻人,瞧着还不到二十的样子。
年轻男子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了许多。
“那也要来试试。”
见他说话都没底气,曹如君便没了兴趣,并说道:“这医馆不是我开的,我做不了主,我去帮你问问。”
她到屋里喊人,不一会儿徐娇娇和贺老就出来了。
易雨还在屋里换衣服,好好收整一番,便没能出来。
“这小伙子,要来我们医馆做小工?”贺老上下打量着他。
男子见两个年轻女子加一个老爷子,自然就认为这老爷子是这家医馆主事的。
他急忙向他躬身行礼,表示自己的意图,也窘迫的暗示自己非常需要一个能包吃包住的地方,不然就要流落街头了。
贺老将他带到了屋里,又让徐娇娇将中午他们剩下的一些饭菜拿出来让年轻人应付下。
看他的样子,似乎还饿着肚子。
男子千恩万谢,这才放下箱笼,局促不安的应邀坐下。
贺老见他腰间的葫芦不解的问道:“你都挂上葫芦了,怎么还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能挂上葫芦的,说明是正经出师的弟子。
他年纪轻轻就能出师,想来资质和医术都不俗,真搞不懂他怎么就将自己弄得快饿死似的。
男子解释说:“晚辈赶着来京城,只能沿途做做铃医。做铃医可不比大夫,难得接诊到一个病人,而落魄到请铃医来看病的许多都说……都说没钱,心好的,打发我一个饼子加咸菜就算不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怎么没多给你些盘缠?”
“我,我爹娘都已经去世了,出门时,除了我身上的这些东西身无长物。我是做着铃医换口饭吃,才一路来了京城。”
大伙儿听罢五味杂陈。、
瞧着他穿的是长衫,可这衣服破得跟乞丐的没两样。
将自己混成叫花子的大夫不是没有原因的。
隔行如隔山,普通人不认他的葫芦,根本不知道能挂上葫芦的意味着什么。
而他小小年纪,一般人也不信任他有高超的医术,除非是家里很穷,没有钱去正经大夫哪儿看病的人才会招他的铃。
而这些人所能拿出的诊费,也就能保证他不饿死而已。
关健听他这意思,人家一句话没钱,他就不收,还是个脸皮薄的。
呵呵,徐娇娇心想,要换了我,尼玛,没钱你招毛的铃医,谁不是穷光蛋可怜人了?
【最近家里有点儿事,更新可能会不稳定,但是每天的总量不会少。】
然后京城的客栈多贵就不说了,听他说了自己的经历,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温饱线徘徊,随便哪个屋檐下倒头就能睡。
大冷天的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他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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