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提示,闾山除祟技能已成功发动】
【伤害效果判定中】
【判定成功】
【教父当前生命值下降40,现剩余20】
【教父当前崩溃率上升20%,现上升至50%】
【警告,当前自身崩溃率,上升至50%】
山樹举行完仪式,整个人虚脱一般地瘫坐在了地上。
三头六臂的状态解除之后,乩童小山、僧童小樹看上去都十分疲惫。
另外,因为宁丰身上的怪异变化,计划自然产生了变数。
为了提防自己也被吞噬,五行乩童只能先纷纷回归山樹身边。
此时,正接下杨诚攻击的教父,在山樹仪式落下的顷刻,全身迎来一阵仿佛骨头被敲碎的疼痛。
“噗!”
教父吐出一口鲜血,惊怒之中,又迎来三牲铲的攻击。
已经躲不掉了!
教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竟是用诡风衣的诅咒硬生生接下三牲铲的物理攻击。
至于燃烧的祭天之火,教父则发动了燃血火炉,打算将火焰尽数吸收。
不料,杨诚咧嘴一笑,眼神中透着比他还要疯狂的劲头:
“你以为我猜不到你会想这一招吗?”
“啊啊啊啊啊!”
杨诚双臂骤然用力。
借着自我狂化的基础,杨诚借着墙壁一个翻跃,直接跳到了教父的身后。
“砰!”
一道斩击,将巨大的燃血火炉直接打翻。
下一瞬,三牲铲朝着教父后背重重一拍。
教父闷哼一声,刚要反击,迎面的宁丰却再度冲了过来。
“臭小子,你……”教父这才发觉杨诚的打算,又惊又怒。
身后的杨诚却是咧嘴一笑,直接抵着三牲铲压着教父朝宁丰的方向冲了过去。
祭天之火再度开始灼烧。
杨诚更是凭借着火灼之身和诡暴食、诡无食的效果,吞噬着燃血火炉发出的攻击,就这样和宁丰一前一后不断汇聚。
“砰!”
拨浪鼓重重拍在教父的身上。
死生契阔更是借机洞穿了他的身体!
杨诚依仗身体矮小,闪身之下,避免被殃及池鱼!
【警告,当前生命值15】
教父身体僵硬,嘴巴一张一合,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的身体被上千琉璃金线洞穿,鲜血更是顺着诡风衣不断滴落。
“混账……东西……”教父面露疲色,右手已经有些无法维持血肉大剑的形态。
宁丰却缓缓抬起头,漆黑的双目咧嘴一笑。
“嗡……”
轻鸣声中,教父从玉犬寨吸收来的诅咒,开始大量的通过死生契阔涌入到宁丰体内。
其身后,那已经融合成一张血色面具的三生大傩,更是一点点撕开嘴巴,贪婪地吞噬着这股力量。
“放开!”
“放开我!”
教父目眦欲裂,哪里能够接受这般算计最后全盘落空。
他咆哮着发了狠的抓住琉璃金线,硬生生将其从自己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警告,当前生命值10】
教父接连咳出一口口血沫。
哪怕是他,连续和这么多人鏖战这么长的时间,生命值更是下降到十点,这也已经是极限了。
甚至连提升战力的被动技能,此时也已经无法生效。
至于扩张至整个玉犬寨版图的夜幕罪恶之城,也已经开始迅速缩小,并且因为刚才太平古城居民的破坏,整个诡域也已经濒临崩溃!
教父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诡域在太平古城当中一点点被压缩,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夺取的力量转眼间就成了宁丰的。
他的脸色开始涨红,青筋不断凸起,凸出的眼睛更是布满血丝。
“把我的……力量……还给我!”
满腹怨恨的嘶吼声中,教父狼狈地举起血肉大剑。
宁丰感知到杀意,刚刚有些平缓的琉璃金线,再度开始暴动起来。
“等等!”
一声惊呼,一道身影“嗖”的出现在教父身后。
是凌姚。
“凌姚,你来的正好,我们……”教父还要开口,却被凌姚一掌打晕,直接拖拽到了另一边。
万幸的是,宁丰此时似乎在消化玉犬寨的诅咒,无暇顾及教父和凌姚。
“诸位。”凌姚面露歉意之色:“教父所做也是为了战队,站在队员的立场上,我不可能让他死在我面前。”
“如今,教父王权因为他过于虚弱已经解除,我自然会约束他,直到这个禁区结束。”
“请大家给教父一条活路。”
众人闻言,眉心一蹙。
教父在这个禁区内,可以说将所有人都折腾的很惨。
当然,他真正直接杀死的对象,只有金田彻。
就这一点来说,其余战队似乎也没什么必要抓着教父不放。
但就教父展现出来的能力来说,似乎……
“罢了,不管他!”杨诚当机立断,将目光放在了宁丰的身上。
此刻,同样受到影响的小森四人、孤婆婆四人,以及其余的古城居民们,已经全部聚拢到了宁丰的身边。
他们的表情同样浑浑噩噩的,和最前方的宁丰一样,就这么瘫坐在地上。
那张浮现在宁丰背后的血色面具,似乎正在一点点侵蚀他。
就像教父说的,有种诡异复苏的情况!
回想着刚才教父说的话,杨诚死死盯着凌姚:“教父刚才口中说的异类第二阶段是什么意思!”
凌姚一愣,解释道:
“一般来说,突破自身极限,让自身成为非人非诡异的存在,就是异类!”
“但是说到底,异类只是诅咒特殊,不在俱乐部的检测范围内而已。”
“但传言,也有一些人开启了异类的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似乎……人和驾驭之诡异的界限将越来越模糊,是人?还是诡异?从生物学将无法判断!”
“同时,他们掌握的力量也将完全不同!”
“就我所知道的几个,比如星辰会的上一位队长,还有不落之城的第一位队长,他们都曾经达到过异类的第二阶段!”
“但是无一例外,全部诡异复苏而消亡!”
“宁丰现在的情况,就像是被他自己的诅咒反噬!”
“再这么下去,他或许会被身后血色面具彻底吞噬,变成刚才那种只知道杀戮的疯子!”
“而且我认为,宁丰的情况还要复杂一些。”
“他为什么突然能同化并吸收玉犬寨的诅咒?”
凌姚问出了问题的核心。
杨诚眉心一沉。
他猛的想起,先前在大巴车上听到安秋明的一段说书。
那段说是,讲述的是傩戏会让宁丰疯魔。
结合如今的局面来看,简直一模一样!
“安秋明呢?”杨诚目光锐利:“他死到哪里去了!”
说话间,一阵闷哼从远处响起。
张辰族长、春巴姑姑、洛雨、天狗吉祥也纷纷苏醒了过来。
然而,祭坛上的日客额和西兰,依旧没有复苏的迹象!
“我们……我们失败了吗?”洛雨捏着脑袋,露出痛苦之色。
“似乎不太对劲!”春巴姑姑感受到了身上的虚弱:“我们的力量,仿佛都消失了一样。”
张辰遥遥看着宁丰,眼神有着几番变化。
“汪汪!”天狗却突然对着一个方向叫唤了起来。
此时,街对面的阴影处,安秋明缓缓走了过来。
杨诚见状,快步向前,三牲铲直接抵在了安秋明的脖子上:“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安秋明不由苦笑:
“如果我说,这只是巧合,你们相信吗?”
“实际上,一开始我的确是打算给宁丰埋个陷阱,所以才说他疯魔的事情。”
“但是,我们后续的合作还算愉快,我不可能这样做啊。”
“另外,你们对于诡舌的能力并不算了解。”
“要用诡舌诅咒某个人,不能是空口白话,必须要具备一定的‘致命逻辑’,还得有旁人的认可。”
杨诚闻言眉心一蹙。
安秋明叹了口气说道:
“也就是说,‘傩戏会让人疯魔’的这段话,不是我凭空捏造,而是出现在某个文本当中。”
“正因为自古流传的文本,本就有这样的先例,所以这套逻辑才能够被顺利使用。”
“当然,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
杨诚微眯着双眼,声音越发阴森:“我凭什么相信你!”
安秋明深吸口气:“就凭这个!”
说话间,安秋明从背包里取出了那在神庙密室当中见到五色花,还有那一堆记录着当年之事的石板!
“汪汪!”
一旁的天狗吉祥突然吠叫了起来。
霎时间,这些石刻和神洞废墟当中散落的石刻,以及宁丰已经收到次元背包当中的部分神洞石刻,纷纷汇聚到了天狗吉祥的身边。
这些石刻开始拼凑,就如同拼图一样。
直至石刻完全组合完成之后,一座数米之高的石板,位于祭坛的位置轰然一落。
众人定睛看去,这上面不单单有五十年前的事情,有三十五年前的事情,还有一道陌生的石刻!
那石刻上,是一个手持拨浪鼓的面具人,身后跟随的……正是数倍之大的红色面具!
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瞬息笼罩所有人。
他们忍不住看向了旁边宛若傀儡的宁丰。
如果……这石刻上的内容都是真的!
这岂不是表明,村寨的一切,其实和现阶段的宁丰有关系!
回想着宁丰轻易吞噬玉犬寨诅咒的情况,杨诚瞬间勃然色变:
“等一下!”
“天狗,你该不会是想说,神洞的诅咒,包括你们身上的力量和那犬妖的力量,都是来自于宁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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