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透着少许的严厉。
“好好好,我的赵总,我错了还不成?”
明知道赵莉不是真的在批评我,但我还真的得注意点上下级的观念:“好男不和你斗,好男只和你操……”
无意识的把大学时与老高们调侃女生的顺口溜念了出来,虽然声音很小。
赵莉好像听到最后一句,脸红红的不说话。
秀姿公司的领导层虽然年龄都不大,但却有着与其他公司一样浓重的级别观,下级与上级之间无论私交是多么的好,但在公司内部,上级永远是上级,谁也不能打破这种潜规则,否则,只能说明一个职员在与上级之间的沟通的能力上有缺陷。
在秀姿总部的时候,多少我还能注意一下,因为那里只要是个人物可能就是老总级别,行为方式都要以“稳”为上。
可能是因为在南方当了近四个月的土皇帝,有众星捧月之嫌,同时我力图在这里创造一个上下和谐的氛围,平时除了工作,我与这里的其他人也没有注重这些褥节,再加上刚才与赵莉那不即不离的美人在怀的接触,我还真忘了这些。
我拿起酒杯,向赵莉示意,一口喝掉,试图打破这种对我不是特别有利的局面:“除了这些,李总还有没有别的要交待的。”
赵莉拿起杯子,浅浅地喝了一口:“李总怕你的资金不够用,又向那个帐户中打了三十万,并且还是那句话,一切都由你做主。”
我估计就是这么回事。今天下午,我通知小王准备撤资离场,他居然很惊讶,告诉我说帐号里连本带利接近八十万了,不明白我这么做的意思。
听到这话,起初我还以为我的经纪人替我找了个金矿呢,后一细想不是那么回事。
想来也只能是总公司给我打的款。
不对,赵莉说只有三十万:“那多出的二十万是怎么回事?”
既然都已说破,我只能向赵莉求证了。
“老高个人拿了十万,还有……”
稍稍停顿一下:“还有……就是……那十万是我的。”
声音中透着一丝的不好意思:“李总说一下子往你这打这么多款容易引起猜疑,再加上集团公司正在运作一个大项目,资金有点紧,因此这三十万分别以南方分公司下个季度的办公费及业务费用支出的。所以,这三十万你需要在一个适当的时间走个手续。”
不得不在心中再一次佩服李晓雅。
说实话,就在两个小时以前我还在想,我手头的这点硬通货能不能解决最基本的问题呢,这现在凭空多出的五十万可真是让我这只老鼠长了翅膀。
不过她就真的不怕我的失误血本无归?
或者是真的出现一些让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这么说老高的那十万棺材本,和你的那十万嫁妆钱,我可以随便花了,是吧?”
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气气赵莉,好让我的心里再平衡一点。
“美的你。”
赵莉喝了一口红酒:“老高的钱我不管,我也管不着,我的那十万如果真那什么了,将来你就是砸锅卖铁也得还给我。”
“靠,那么不相信我?”
我不屑一顾地撇撇嘴:“不就那么一点钱吗,不行的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养你。”
“切,你也只能盼着‘真有那么一天’了。”
赵莉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她的化妆包,拿起酒杯:“唐正,我不知道你准备要干什么,或者说结果是什么,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一件事,你若是斗不过他们,别硬撑着。”
我站起来,端起了酒杯,无法向赵莉表述我此时的心情:“谢谢,我会的。干。”
……
刚把赵莉送回到酒店的大堂门口,一道白光,一声震雷,几个雨点的下落,告诉我这次的台风已经登陆了。
“我就不上去了。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我说道。
赵莉看了看门外即将出现的瓢泼大雨,轻声地说:“上去陪我坐一会儿,好吗?我有点怕。”
“不会吧,这点台风就怕了。”
我若无其事地说:“再说我还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去碰那两个主人没有同意我去碰的宠物。”
瞄了一眼赵莉的胸部,坏坏地笑着。
“刚说两句就原形毕露了。”
赵莉笑了笑:“你还有怕的时候,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没看出来的事多着呢!”
我也呵呵地笑着:“明天上午我签个合同,下午我来找你。”……
“李老板,为我们即将开始的合作……”
我举起酒杯,向生产厂的李老板示意。
合作生产的合同签订的比较顺利。
李老板的厂子因为资金及客户的原因快撑不住了,秀姿的介入给他们提供了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而我们又急需要这么一个生产厂,所以,对方的报价与我们的底限基本吻合。
三杯过后,南方人普遍酒量不高的特点又表现出来,但李老板此时尽量压制酒精催化的力量,这让我对他的克制力产生敬意。
“李老板,出去走走,抽根烟。”
我用眼神告诉刘研这面先交给她和小李。
“李老板,你估计这笔单子什么时候能做完?”
坐在酒楼阳台的沙滩椅上,享受台风大雨带来的清凉,我和李老板开始这次不想让外人知道的谈话。
“不好说,那得看许多外部情况了。”
老李虽说比我年长近十岁,但因为南方水土的原因,从外表看我们俩倒像是只有两三岁的差距。
“都有哪些外部情况?”
“资金、原材料、人工和设备是最基本的外部情况了。”
“人工和设备你那都是现成的,资金现在看来也没什么问题,我可以先打给你50%的合同款,原材料能有什么问题呢?”
“唐总,我……”
“得了,我叫你老李,你就叫我小唐吧。”
“好,我也不客气了。”
老李咽了口唾沫:“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目前原材料的市场价最近这两周涨得有点惊人,和两周之前相比上涨了三成,而且看行情还得涨。
就因为这样,目前卖主还没有愿意主动出货的,有不少投机的想要借机会挣个差价,所以,如果我们想要准时交货,同时又想少花钱的话,最少得按目前的价买入全部的原料。”
“你现在原材料的库存有多少?”
“哎,现在看来我是捡个大便宜。”
老李自我解嘲地呵呵一笑:“大上个月接个单子,我一冲动,就把生产所需的所有的原材料都买了进来,正要开始干,买方又主动把单子撤了,虽说赔我点钱,但和我积压的当时买原料的钱相比可少多了。
就因为这件事我那个厂子才周转不过来的。所以,这次我存的货可以保证完成订单的5~6成,余下的,我们得抓紧时间买原料了。
不瞒你说,如果我们这次不合作的话,我都想要把这点料给出了,最少也能挣个差价。”
老李略带得意地说。
“噢,是这样。那如果这个地区突然有10万元以上的资金进入原材料市场会出现什么情况?”
“不好说,短期看可能有一成的回落,长期还得涨。”
“那如果是从外面进来价值10万元或者更多的原料呢?”
“按照现在的行情,如果一下子进来价值10万元左右的原料,那很有可能被大户吃掉,而且其后价格还会走高;但是如果再多点,价值超过如果二十万的话,那就有可能造成崩盘了。”
“有那么明显吗?”
我有点怀疑老李的判断。
“这你就不算是内行了。”
老李的口气中透着前辈应有的骄傲:“首先是这种原料的使用范围有局限性,不是每个加工厂都用它,而真正的加工厂实际上的用量也没多少,就算是价格下降个一两成,大家也不敢进那么多的货。
再者,目前大家都是小批量的只进不出,所以一旦真有这种情况,行业内的那些囤货的就不好过了。不过好像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和那么多的闲钱搞到这么多货。”
“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这种原料本身应该是一种原辅料,它只是在加工工艺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最主要的还是其他材料,所以除了那些居心囤货的,大家主要还是做生产准备,谁都不敢用大笔的流动资金一下子吃很多的货。
而只有那些有关系的、并且是居心囤货的,才有野心和魄力去做这种事,我估计现在这个城市里所有的加在一起,管他囤货还是生产准备的,也就百八十万的量。”
“这种原辅料有替代品吗?”
“目前肯定是没有。前一阵子听说国家化工院的那拨老学究们捣鼓出什么新型的更新换代品,但大家都没见过,谁都不敢轻意的用,呲……”
说到这,老李轻轻一笑:“再说好像也并不便宜。”
“哈哈哈……你现在有没有进货的渠道?”
“有倒是有,卖家是老朋友了,他肯定会给我一点货,但价格比市场价高一成。”
“那要是一次吃二十万的货呢?”
“那他差不多会按市场价给我的,最差也是比市价高半成。不过小唐,你不会是也想要囤货吧。要那么多的原料可有危险。”
“呵呵,老李,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就算是有事,那也是我整出来的。”
我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你先找个库房,剩下的事我来办。但先期是你先找你的老朋友把我们这个单子所缺的那部分原料先联系一下,先不要给你的朋友打款,先给他打个招呼,我想到时候他会主动找你的。”
“小唐,你这样做肯定有你的目的。”
老李的口气带着点怀疑:“我也不好问什么,但我怕……”
“没事,我说没事就没事,更何况你也不亏什么。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不过……”
我站起来:“我希望我们今天所谈的事情就仅局限于你我二人,最少您也得先守住一个星期。”
“你放心,我明白,这是最起码的商业准则。”
老李也站起来,和我一同向包间走去。
“我听说你明年打算送儿子去英国读书?”
我搂着老李的肩膀,关心地问。
“哎,原来是这么想的,这不,钱不凑手,正在考虑还让不让他去呢!”
老李叹了叹气。
“那你们家宝贝和我嫂子是什么意见?”
“我那儿子倒真懂事,昨天还宽我的心呢,说在国内读书比在外读书轻松;你嫂子那就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每天除了约三四个人打麻将,什么都不干,也什么都干不了。”
口气中透着无奈,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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