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能耍赖,想要靠谱也不难,这么地,你答应让我永远在你身边、全天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永远不变,这样你就安全了,不用像月姐那么吃苦的扎马步,行不行?”
“行,我答应。”小航答应的异常干脆,一丝的犹豫也没有。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秦航捏着苹果送进嘴里的动作僵住,脸色变得特别诡异。
偌大的客厅里,气氛瞬间诡异的安静。
我努力的调整呼吸,可气息还是不断的上升,心浮气躁的,好想看到梁子傲直接跪下告白。
永远、二十四小时全天候,那不就是......
我真是没眼看秦航那被人下套套住的蠢样,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小梓说过的,练武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一定要心静如水。
对,不想,不听,我要心静如水。
两耳不窗外事,一心只想把马步扎。
“不是,梁子傲,你你你......”秦航窘得脸蛋儿通红,目光闪烁着左躲右闪。
梁子傲登时乐得见牙不见眼,吃通一声跪在秦航脚前,打衣袋里掏出个四方形的丝绒小盒子啪的打开,一道七色彩虹刹时刺痛我的眼。
我脚跟一麻,人差点来个前趴。
真的跪下了吔。
这家伙还挺会打蛇随棍上,来了招趁热打铁,挺腹黑的。
“秦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一眼万年你信不信。我梁家祖训,一生只爱一个女子,你是我选定过一生的那个人。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疼爱你、包容你,让你做世上最快乐的女孩。所以,秦航,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这颗其实是订婚戒指,可能送的有点早,但我非常希望你能收下。答应我,好不好?”
特么地,要不要这么诛心!
当着一个与男朋友分隔千万里的人说这么上头的话,是想要我的命吗?太不顾及我的感受了。
我下气的马步哪还扎得下去,扔下眼神儿拉丝的两个人,甩门回到卧室继续扎马步,把客厅让给他们做二人世界。
小梓说练功的时候必须心净和心静,想做到这两点,就要在练功时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一件事上,不能胡思乱想。
我把我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凝结在耳朵上,心净加心静的使劲听客厅的动静。
可惜房屋隔音效果太棒,啥也听不着,把我急的呀。
三天之约终于到了,我早早的到达教授的办公室。
教授坐在桌边不知和谁打电话,语气算不上好,却也没有多差,只是全程嗯啊行回来再说之类的,也不知道说的什么事。
见我进来,教授用眼神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我走过去坐下来。
魏清风还没有到,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有接。
又不接电话,他究竟是做什么去了,真是急死人。
哪里还坐得住啊。
“别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好好坐那,转得我头晕。”
我只好重新坐下继续等。
半个小时过去,不仅魏清风没动静,教授也不肯理我,就我一个人坐得板板正正,腰都坐酸了,两眼盯着办公室的门,再没有人进来,门板会被盯穿的。
学校老师五点下班,很快,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教授。
可怕的安静和等待。
“去开门。”教授突兀的开口。
我精神一振,几步窜到门边打开门,魏清风那风尘仆仆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回来了,教授等你好久了。”
我让开门边,他背着一只旅行包迈步进来,顺手把背上的包卸下来扔在一张空桌上,抓起一瓶水拧开就朝嘴里灌。
“过来坐,先休息一会儿。”教授招招手。
魏清风真的是为大哥的事情离校的,怪不得小海蓝不肯告诉我,魏清风一定是叮嘱过她,就是害怕我会胡思乱想,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举动,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清风是我派去兰城的,清尘的事情涉及学校和滕氏两方,不到万分紧急的时候,我不好动用私人力量。清尘那边的情况过于模糊,你又太急切,等不得我们的调查结果,只好给你设个三天的期限稳住你,让清风过去实地探查,只有亲眼见到的,才是第一手的可信资料。”
教授那天提起三天之约的时候我还不理解,紧急时刻每一分钟都非常珍贵,教授为什么要空出三天的时间,现在明白了,这才是他老人家的真实用意。
我不由惭愧,教授也好,魏清风也好,都足够了解我,知道我思念大哥的心切,很容易冲动,会把事情搞糟,只好想办法让我心甘情愿的配合他们的行动。
“对不起教授,让您费心了。”我咬咬唇,也真诚的向魏清风道歉,“对不起魏清风,我误会你了。”
之前他晚上送我什么的,想必也是真的为了我的安全考虑,却被我不知好歹的冷言拒绝,浪费人家的好意,该好好道个歉。
魏清风扬起抹笑容,温和的说没什么,转手从衣袋里掏出盒烟,询问的看着我和教授。
我和教授都表示不在意,他抽出一根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个白蒙蒙的烟圈,有了烟雾的遮掩,他脸上的疲惫不再那么清晰。
“说说具体的情况吧,小月还什么都不知道。”教授等着魏清风把一根烟吸完,开口道。
魏清风掐灭烟蒂,用手挥了挥缠绕的烟雾,看了我一眼,又垂下脑袋,右手拿着打火机耍玩,“大哥和滕静都在兰城,大哥的人身安全没有问题,只是被看得很紧,行动自由受限。”
“滕静安排的?她这是不是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违法的吧。大哥呢,他不可能随便就范。”
“你说的对,大哥确实不可能随便就范。可若是他对那人有所亏欠,你说他会不会呢?”
仿若一个闷雷在头顶滚动,霹得我心慌意乱。
答案我知道,会!
滕静对大哥有救命之恩,至今两条腿还不能自主行走。若是她以救命之恩相挟,大哥很可能会就范。只因为他从不想亏欠别人,尤其那人是滕静--一个不断对我造成影响和伤害的人。
心口开始密密麻麻的疼。
大哥他为了还上救命之恩,为了我,要受多少的罪啊。
眼泪涌上来,涌出眼圈,再顺着脸颊滚落。
“大哥又没怎么着,你哭什么。我买通大哥身边的一个男人,在他的帮助下,我和大哥暗中见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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