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老是走神?兰月小姐,堂堂金家少爷在追求你吔,能不能请你正视一下我纯洁的感情,这可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一个女孩子产生好感,想要追求你,给点面子好不好。”
“第一次?你确定?”我怀疑的上下打量他,这么活跃一个人,从没追过女孩子,有人信?
金鑫面露尴尬,掩饰性的呵呵干笑,“请注意正式二字,我是说正式的追求,以结婚为目的那种,而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
我端了下肩膀,对他的这番议论持高度不认同和怀疑态度,同时表明我对他所说的正式追求我这件事的立场,“抱歉,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目前感情特别稳定,没有更换的想法。而且,我这人对待感情向来专一。除了大哥亲口说他不要我,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我和大哥分开,金家少爷也不成。”
金鑫不服气的围着我转了个圈儿,“你四不四洒,你那大哥有啥好的,他那种老古板,根本就不适合你。和他一起生活,早晚把人闷死。你看看我,年轻、帅气、多金、疼人,这才是男朋友的标准配置嘛。”
“我不适合谁适合?金公子你吗?撬墙角都撬到我这来了,金小子,你是不是皮痒的厉害,想要我给你松一松。”大哥穿着一身落魄的破长衫,一步步沉稳的走过来,眉目清冷,带着很强的威慑之力,似乎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寒霜。
“合适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得小月说了算。月儿你说,我只听你的。”刚才还大放厥词的金鑫见大哥过来,登时怂的躲在我身后,只是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欠。
这家伙真是欠抽啊,月儿,这个称呼听着怎么那么刺耳啊,他以为他是黄歇呢,还月儿,真逗吐我了。
我就纳闷了,他这是装听不懂,还是真的没听懂,或者根本就是在影射我刚才表达得不够清楚。
刚想重新说一次,就见大哥双手抱在胸前十指互捏,把骨节捏得喀喀直响,“金鑫,皮痒了直接说,师兄给你熟熟,绝不带藏私的。”
金鑫一个激灵,半个字没敢说的逃走了,脚步匆忙的活像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就这点本事还学着别人来撩姐,笑死我了。
“大哥,他好像挺怕你。”
“嗯,几年前他和教授顶嘴,被我揍了一顿,可能是留下阴影了。”
我想起在林大时,大哥揍张双泽时的战斗力,张双泽有多猛我是知道的,还是被大哥打的落花流水。金鑫这种奶油式的公子哥儿,手无缚鸡之力,在大哥手下必然被完虐。
“师兄,你就会欺负我。小月,我不会放弃的。”金鑫跑到安全距离后,不甘心的蹦起来吼了一句。
大哥嗤笑一声,“精神病,别理他。”
“嗯,我知道。”
吃了一肚子好吃的,又喝了两杯果酒,肚子撑撑的,便想去卫生间方便一下。
酒店非常大,出了宴会大厅,是个小型的植物园,里边种着很多名贵的花草,长得郁郁葱葱的,绕过植物园,才是洗手间。
我素来喜欢观察动植物,并把它们细细的记在脑子里,作画时随取随用,画出来才逼真。
这要感谢不时候家里给我做的记忆训练,说是过目不忘有点夸张,至少仔细观察过的事物会被我的大脑清晰的记录下来。
于是,我踏上植物园弯弯曲曲的小径,一一的辨认那些长势葳蕤的树木。
植物园中心有个小小的人造假山,我刚过去,便有谈话声传出来。
听声音是一男一女。
“金少爷对兰月情有独钟?”
滕静?她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的?还是说,她的所谓离开只是一个幌子,用来迷惑我和大哥的。
她撒下一个这样的弥天大谎,是想要做什么?
“有话直说。”男声略有不耐烦。
“你想要兰月,我想要魏清尘,不如--我们合作?”
“哦?”金少爷淡淡的笑着,“那个家伙,一天到晚硬梆梆、冷冰冰的,老是端着一本正经的脸,怎么还这么多人喜欢,眼瞎了不成。”
滕静沉默着没有接话。
“不知这位小姐所说的合作,是怎么个合作法?给魏清尘下副药,让他和你生米煮成熟饭,还是给兰月灌醉,让我爬上她的床?”
“咯咯咯,金少爷果然人中龙凤,精于此道。这两个方法虽然没什么新意,却很好用,若是双管齐下,结果不是更加皆大欢喜吗?你我都能心想事成,何乐而不为?”
最毒妇人心,好想冲出去往死里骂她一顿,揭穿她当天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面具。
我强压着愤怒,想要看看滕静还有什么要说的,更想知道,刚刚对我表白被拒的金鑫,面对诱惑,会做什么样的选择。这个结果,直接影响以后,他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敌人。
“呸,小爷生来光明磊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干那埋汰事。我也劝你别动歪心思,不管伤了她还是师兄,小爷都饶不了你。”
我点点头,金鑫这小子看上去不那么靠谱,实际上人品很够看,不愧是教授的亲生儿子,有格局。
“金少爷不如再斟酌斟酌,这可是你我双赢的事。”
“这位小姐,小爷警告你,别动他们,也别再找我说这些用不着的事儿,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金少爷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吗?”
“我草,给你家小爷扣帽子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美女亦然。我喜欢兰月不假,却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得到她。魏清尘是我师兄,我们同出一门,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但不屑于玩阴谋诡计。在我发火之前赶紧滚,还有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哼,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谈话就此结束,没多久,金鑫气哼哼的从里边大步走出来,我连忙躲在一棵灌木后边隐藏身形,看着他从我身边走过,离开这里,然后信步走到假山的那一边。
果然是滕静。
她僵硬的坐在轮椅上,右手紧紧的握着轮椅把手,用力到骨节发白。
金鑫这小子嘴挺毒的,最后说那几句话,着实把她打击到了。
“不是说了不要来烦我,滚。”滕静恶声开口,不复之前留在我印象中的温文尔雅和端庄大方。
原来,每个人都是有多面性的,只不过习惯以一种为多数人所喜欢的面示人罢了。
而滕静,眼前这一幕就是她的第三面。
“谁这么不长眼睛,连滕学姐都敢开罪,不想活了不成。”我讥讽的开口,巧妙的应用了生日宴上,她的随从威胁我们的那句话。
滕静震惊的回过头,见到我,脸色遽变,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后,又很快的平静下来,唇边扯起丝不屑的笑意。
“你都听到了?”
我点点头,“全部不一定,但确实听到一部分。哦,对了,就是从合作那里开始的。”
滕静脸色一白,算计别人却被正主听到,那种感觉想必挺上头的,“你以为你赢了?别高兴得太早,我不会放弃的。”
“学姐又是何必呢。明知道大哥是块铁板,还想不要命的去踢,烦人伤己,有什么意思?”我无奈的叹息着,苦口婆心的劝她,“世上的好男儿这么多,滕静何不选位喜欢你你也喜欢的。”
!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这不叫勇敢,而是愚蠢。
“你怕了?”
我摇摇头。
我和大哥的心紧紧的长在一起,没有人能够分得开,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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