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吴小飞,躲藏在了一个朋友的家中。
屋内,朋友们围坐在一起,对于吴小飞的英勇行径赞不绝口。
其中一人激动地说:“小飞啊,你可真是太有气魄啦!太牛了!不过呢,我觉着吧,你还是手下留情了,那刘大成就该被打得更惨一些,最好直接打成残废,才能一解咱们心头之恨呐!”
其他人纷纷附和着点头称是。
吴小飞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哼,如果当时那些保安没有那么快赶到现场,老子绝对会把那个刘大成给揍得生活不能自理,让他从此再也当不了什么狗屁厂长!”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好样的,小飞!真有种!”
他的好友们纷纷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钦佩之情。
就在众人情绪激昂之际,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
只见一个人影闯了进来,大声说:“有种个屁!真要有种的话,你们就别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啊!”
吴小飞和他的朋友们听到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竟敢有人如此大胆地驳斥他们?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然而,当他们看清来人之后,刚刚燃起的怒火瞬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似的,一个个都变得噤若寒蝉,不敢出一声了。
原来,这位不速之客并非旁人,而是吴小飞的妻子——李秋香。
她闯进门来,直直地盯着吴小飞,扯着嗓子喊:“谁允许你去动手打刘大成的?啊?”
吴小飞脖子一梗,脸涨得通红,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谁?是正义!是愤怒!身为一个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大丈夫,我怎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毫无过错可言。
李秋香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差点没气晕过去。
她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指着吴小飞,怒斥说:“你这个糊涂蛋!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冲动之下动的手,是要被抓去坐牢的!是要被判刑的!你要是真进了监狱,吃上那牢饭,让我们母子的以后可怎么活呀?”说到此处,平日里一向坚韧刚强的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和恐惧,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
吴小飞眼见自己的老婆哭得如此伤心欲绝,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但嘴上仍不肯服软,只是放低了音量,嘟囔着说:“别哭啦,这儿可是别人家呢。”
李秋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后,语气坚定地说:“不管怎样,你还是去自首吧。只有这样,才能争取从轻处罚。”
“自首?”吴小飞一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反驳说,“我才不去自首呢!我早就问过我哥了,他说了,如果这件事能按照民事纠纷来处理,我根本用不着坐牢,最多也就是赔点钱罢了!”
李秋香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看着吴小飞,显然对他这番话半信半疑,质疑说:“刘大成就这么好说话?他会同意按照民事纠纷来解决此事?还会跟你和解?我看没那么简单!”
“这个嘛,我真不太清楚呢!不过反正啦,我爸还有我哥他们肯定会出面解决问题的。”吴小飞边说着,边转向身旁的朋友,接着说,“咱们呐,还是别去管那些烦心事了,只管喝酒开心就好!”话毕,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酒瓶,作势便要仰头猛灌下去。
就在这时,一旁的李秋香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拉下吴小飞高举的酒瓶,顺势将其丢到了旁边。同时嘴里嗔怪说:“你这家伙,还喝!再这么喝下去,小心哪天把自己给喝死喽!”说完,也不顾吴小飞的反应,紧紧拉住他的胳膊,拽着他就准备往回走。
被突然拉扯住的吴小飞一脸茫然,不解地大声问:“哎呀,干啥呀这是?”
听到吴小飞的质问,李秋香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认真地解释起来:“我之前不都跟你讲过了嘛,我有个朋友,人家愿意帮咱们忙的。”
吴小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扬起脑袋急切地追问:“哦?你朋友?到底是谁啊?”
见吴小飞如此好奇,李秋香微微一笑,回答说:“就是上次跑来告诉我,说刘大成私自挪用厂里钱款那件事儿的那个人呀。”
吴小飞一听这话,瞬间怒火中烧,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说:“啥?这家伙居然还有脸来找你?难道你忘了就是他害得你如此凄惨吗?哼,老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一边说着,他怒气冲冲地伸手抓过身旁的一条粗壮门栓,作势就要冲出去他算账。
李秋香见状,急忙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抓住吴小飞手中的门栓,用力往回一拽,焦急地喊:“哎呀,你先别冲动!你这是要干啥呀?人家这次过来可不是要害咱们的,而是专门来帮忙的啊!”
“他害我们害得还不够惨吗?”吴小飞瞪大双眼,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愤怒地质问道。
李秋香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解释着说:“人家哪里有真的害到我嘛。就算他没有告诉我关于刘大成挪用资金这件事,以我的性格和能力,迟早也是能够查出来并且去找刘大成算账的。所以呢,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并不能完全怪罪于他人啦!”
听到这里,吴小飞虽然心中依旧愤愤不平,但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反驳李秋香,只能闷声闷气地站在原地,嘴里嘟囔着:“哼……反正我心里还是不痛快!”沉默片刻之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着李秋香,追问说:“对了,这人到底叫个啥名儿?年纪多大了?”
李秋香松开紧握着门栓的手,回答说:“他名叫叶建国,今年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出头吧。”
吴小飞听完,在心里暗自琢磨起来:自己的老婆都已经三十了,按常理来说,她跟这个才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这么一想,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随即开口说:“行吧,既然这样,那你就把他叫来让我见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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