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陆书记，是先被砸伤了脑袋，然后被抹了脖子！”
程立柱在旁边听到，一惊，跟陆远对视一眼。
连环杀人案！
陆远对着小李嘱咐。
“搜查屋子里有没有什么证据，其余回警局说。”
小李意识到情况紧张，立马答应：“是。”
接着，陆远敛下，阴沉的脸色，对一旁的程立柱说道。
“我们先去和那位房东聊聊。”
李明辉的房东，大概四十来岁，长得很胖。
剃了个光头加大花臂，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正经人。
陆远开口问道。
“李明辉在你这里住了多久了。”
“三年多吧。”
这房东看起来倒不怎么害怕，见他提问，立马皱着眉头嚷嚷。
他心中烦闷，一股脑的把怨气吐了出来。
“这人平时老气派了！”
“那小车子，手表，女人，我他娘的看的都羡慕！”
“谁知道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背，被人抹脖子，连累我这房子也租不出去了，晦气！”
旁边程立柱继续提问。
“李明辉身上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
光头撇撇嘴，眼珠子转了，回忆道。
“怎么说呢，我们当房东的，其实不怎么关注住户的事儿。”
“不过这小子以前是龙鼎集团的，谁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呢？”
一句话，陆远目光微闪。
龙鼎集团？
他联想到今天早上投案自首的林昊。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样，那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为了掩埋证据，这些人竟然随意杀人！
站起身，陆远礼貌性的和光头握了一下手。
“好，谢谢你的配合。”
初步的调查完成之后，两人准备返回公安局。
在路上，程立柱斟酌的对陆远说了一句。
“陆书记，如果死者和龙鼎集团有关的话，那凶手会不会......。”
陆远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沉默了一瞬，随即开口
“基本可以确定了。”
程立柱惊讶出声。
“所以这家伙昨晚杀人，今天大清早跑到公安局来投案自首！”
这他娘的还是不是人了，他以为在演电视剧啊！
陆远将视线朝外，看着外面苍茫的闪过的景色，半小时后，对着程立柱说了一句。
“回去再说，不管是不是他，也要先找到证据再说。”
在他们谈话的时间里，已经有警员把李明辉的手机给送到了局里。
守着大本营的叶江流，第一时间，就带着技术部的警察进行破解。
陆远和程立柱一刻未停，一回来就直接去找他。
看叶江流脸色凝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叶局长，情况怎么样了。”
见两人回来，叶江流叹了一口气，他脸色发白，冲着一旁的警员说道。
“你们先出去，关好门。”
随后看着一旁神色平静的陆远和满脸问号的程立柱。
他咬住后槽牙，尽量不让自己失去冷静。
“陆书记，他们在挑衅。”
程立柱本来就心急，见他这副样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让人道。
“啥意思啊，老叶，你别给我这打哑谜，我可听不懂。”
叶江流只说了一句。
“你们看了别生气。”
随后便点开了电脑。
“我们已经将手机上的所有东西都拷贝了下来，你们看。”
见他如此，程立柱和陆远都聚精会神的看向画面。
他们惊悚的看到，在一个叫【凶手是我】的文件夹之中，总共有六个视频。
每一个视频的标题，都是以人的名字命名的。
其中第一个视频的名字就叫做。
【李明辉】
点开之后，是林昊杀害李明辉的完整录像。
视频最后，林昊对着镜头邪邪一笑。
“陆书记，别着急，我会去找你的。”
随后叶江流一一点开，果然其他的五个视频也全都是杀人录像。
事已至此，根本就不需要再去查凶手了。
他们要想的，是该怎么和群众、上级解释这些人的死亡原因。
程立柱额头青筋爆起，他一只铁手敲在了桌子上，差点没把杯子给震碎。
“我操他奶奶的个熊的！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到丰阳市公安局的这段时间里，他觉得自己的三观碎了又碎，以前自己不过是个小官，所面对的不过是日常工作的纠纷。
到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现实世界要比小说还戏剧化！
这群王八羔子，心比炭还要黑！
陆远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可是在他的心中愤怒不比程立柱要少。
他看向还算冷静的叶江流。
“派人去这些地方找到受害者，我们再次提审林昊！”
审问室里。
林昊看着陆远的神情，知道计划已经成功，眼中露出疯狂的笑意。
“陆书记，看来，你收到了我的礼物了？”
陆远冷冷说道。
“林昊，你很得意？”
林浩咧嘴一笑，对他的这副反应非常满意，他吊儿郎当的回答。
“那是自然，作为一个杀手，我也是好面子的嘛。”
“可你杀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就在这时，叶江流开口，他罕见地将自己身上长久以来的修养扔掉，上下打量了林浩一眼，露出了一个极其鄙夷的眼神，薄唇轻动。
“恐怕，只能算个孬种。”
“妈的，小白脸儿，你气派什么呀。”
林昊虽然凶残，但也不是没有自尊心，被他这么一看，当时气血上涌，愤怒说道。
接着他阴毒的看了陆远一眼，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告诉你吧，你们想往上查，没用了。”
“所有的证人和证据，都已经被我提前毁掉了。”
陆远静静的凝视眼前的林昊，眼神中的情绪如同两把锐利的刀，看到林昊浑身不舒服。
为了避免这种被压制的状态，他故意挑衅，骂道。
“嘿嘿，我就喜欢看你这样，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垃圾！”
陆远没有理会他半分，而是按照流程，进行提问。
“是谁派你来的？”
“哈哈，你们说呢？”
林昊一听，翻了个白眼，用一种难以理解的语气问陆远。
“你们想让谁死，就是谁派我来的呗，这还不简单！”
说吧，他极其侮辱性的吐了一口口水，啐道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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