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怎么的,在面对聂家这边,他就总有种毛头小子的感觉。
每回看到聂家长辈,特别是聂海,都有些犯怵。
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此时他面对电话有些踌躇地说道。
“幽兰,我有些……”
接下来的话,他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抿了抿嘴刚想解释,却听到聂幽兰的声音传来。
“陆远,你不必担心,家里这边都认可你了。”
“什么?”
陆远愣了一下,立马反问。
“认可我什么了?”
聂幽兰翻了个白眼,对着电话那边嗔怒道。
“你说认可你什么了?认可你做我男朋友了,认可你——”
接下来的话,聂幽兰却是摁在了肚子里。
只因为她深知道男人的秉性,一旦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
虽然她相信陆远,但是也忍不住想要吊一吊对方的胃口。
陆远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丑媳妇儿要二度再见公婆了。
同时他也明白聂幽兰未说出口的话,聂家同意了他跟聂幽兰的事情,也就意味着聂家正式成为他的背景。
这对于他的工作来说,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他对着电话那边说道。
“幽兰,谢谢你,我很高兴我通过了考核!”
聂幽兰脸色微红,面对陆远的反应心中极为受用,柳眉挑动。
“瞎说什么,哪有什么考核,只是经过了张远庭的事件之后,家里对我的伴侣有些不放心罢了。”
当初自己也不知道是瞎了眼还是迷了魂,居然会嫁给张远婷这种人。
一想到这事,聂幽兰的心头就不禁一阵恶心。
那边却,传来了陆远温柔的安慰。
“那不是你的错,张远庭是个人渣,你遇到人渣了,只能说明你是个善良的人。”
两人结束了对话之后,陆远再次地看向天花板,思考应该怎么去应对聂家。
在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当中,他处理了几次吴涛势力的反扑。
在吴涛掌权的时间之内,他召集了大量和他一样的人,这些人有一个普遍的性格特点。
就是张狂。
说白了陆远掌权的时候,这些人都处于一种被压抑的状态,想坑害别人,想为非作歹,都找不着门路。
而吴涛恰恰给了他们一个大量的释放通道。
这天陆远接到了何林的电话。
“陆县长,我和其他干部一起下乡公干的时候,有人故意阻止我们探访贫困户!”
陆远一听,立刻眉头紧皱,让他耐心地讲清楚详细的情况。
“是这样的,我们听说月关村的一家贫困户的房子倒塌了,所以便想去看看,然后再实施救助计划,然而——”
接着那边的何林猛地喝了一大口水,说出了重点。
“然后我们去的时候村干部却推三阻四,不愿意带我们去贫困户的住所,我们想自己驱车前往,却被告知只有山路,车子上不去。”
“结果问山路,整个村子,却没人敢告诉我们。”
说到这里,何林的语气有些匪夷所思。
“这月关村以前也不这样啊,不就换了个村书记吗?”
其实他这话,也不是在故意提醒陆远,主要是这件事情确实让人有些奇怪。
听完他的话,陆远陷入思索。
之前吴涛没来的时候,月关村的村干部和政府的书记都是他一派的人。
对于自己所任命的人,他自己心里是非常有信心的。
而吴涛上台之后,月关的书记被换不说,村干部也大换血。
莫不是在这期间,这些人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却隐瞒不报?
想到这里,他对着电话那边还在焦急的何林说的。
“你先别着急,我通知县局那边,派人下去看看!”
值得一提的是,在县局这边,之前由于吴涛的运作,整个正阳县的公安局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尤其是两位局长的调离,以及和吴涛一派的人在整个县局搞起了歪风邪气。
陆远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这些人的犯罪行为,将他们的职位快速空出来。
之前殴打陈家夫妇的那几个警察,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现在整个县局的风气已经基本扭转,而他提拔上来的人也可以相信。
他想了想,拨通县局那边的电话,要求派人过去,他则亲自跟着警察一起,下到月关村,探查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这边月光村的村干部会议室里面。
大腹便便的黄天明捧着个大肚子,露出了一脸令人反胃的笑容。
他看向旁边两位同僚,语气得意地说道。
“哼,县局来的领导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三言两语给堵回去了。那老头子想要换新房子没门!”
原来这次房屋倒塌的贫困户姓朱,家里只有一个哑巴儿子和一个外出务工的女儿,自己也是个残疾。
这黄天明,早就看上了朱老头的女儿,一直想让朱老头把人给弄回来,给自己当填房。
没想到这个朱老头却是个有血性的,宁死不从,还给女儿打电话说跑得越远越好。
这可不就得罪了黄天明,三天两头去找碴,就说这次暴雨,朱老头的房屋倒塌,他慌忙向政府这边求助。
然而他一个老人又住在山上,只有通过村干部传递消息才行。
就这样,房倒塌了三四天,他的消息都没能传过去。
还是旁边的农户看了不忍心,悄悄地让人去到了县里面。
故意地在政府大厅里传了几句,被有心人听到了,报给了何林。
没办法,他们也不敢跟黄天明正式的冲突,这段时间大伙都被欺负怕了。
所以当黄天明看到何林的车子下来的时候,惊慌一阵之后,仍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朱老头。
那朱老头的儿子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不知道给黄天明跪下了多少次,求他赶快去帮帮忙,两人总不能这样风餐露宿下去吧!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黄天明的狠毒。
见状,旁边的邻居只有时不时地来施舍一下,两人躲在了塌了的屋子背后,就这么苟活了几天。
就在这一天,哑巴儿子突然发现朱老头浑身发烫,他不会说话,只能咿呀咿呀地大声嚷着。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凄楚地看向天空。
老天爷怎么让他们活得这么惨!真不公平!
无限绝望哀伤之时,一道温润的声音陡然在他耳边响起。
“小同学,你没事吧。”
他循声望去,几个衣冠笔挺的大人,正离他两三米,目光殷切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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