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离得近的员工们，都听见了云菲的声音。
她们惊恐万分地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蒋皓川，只觉得世界崩塌都没有这么可怕……
完了完了，刚才的话，肯定是被蒋总听进去了，她们完蛋了……
就像是连锁效应似得，后面一些人忙不更迭地给蒋皓川避让，前面的员工们也跟着一块儿往两边避开。
一时间，刚才还被拥堵得水泄不通的通道，中间瞬间就空出来一条场地。
就在人群的尽头，蒋皓川看见了楚墨凡和唐小柒。
男人就那样站在那端，因为这边忽然的动静，视线自然而然地朝着他们看来。
光是一个眼神，蒋皓川原先还挺硬气的，结果心里开始发怵。
尽管蒋皓川担任副总的职位很久了，他比普通人见过更多身份尊贵，身价过亿的人，可是，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光是被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男人的眼神云淡风轻，无形之中拉开了与众人的距离，有些人，天生就应该是高高在上，天生就该是统治者。
在他面前，别的人就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蒋皓川竭力控制着自己想弯下去的腰，他咬着牙关，暗自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僵硬的笑，迈步走向楚墨凡。
由于被男人过于强大的气场所震慑，蒋皓川一时忘记了刚才那几个员工的事情。
楚墨凡本来正像模像样地陪着自己的小妻子逛公司，演戏就要演全套，不然容易被她看出破绽来。
唐小柒也是很尽心尽责地给他介绍着。
虽然引来了一大波员工们的围观，不过，那两人倒也不是非常介意。
反正人家也只是看看，并没有打扰到他们，更何况，楚墨凡这次如此高调地出现，就是为了引起高调的反应，要不怎么给他的小丫头拉拢人心呢？
只不过，蒋皓川的出现就不同了，楚墨凡可不想在陪着自己小妻子的时候，被别人打扰。
所以，现在蒋皓川在楚墨凡的眼中，就成了那颗碍眼的老鼠屎。
再加上之前他调查公司时，还着重留心了这位副总，自然也知道他明里暗里给唐小柒施加了多少压力，既然他自讨没趣地出现了，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蒋皓川只觉得自己越靠近楚墨凡，那男人看他的眼神，就越发凉飕飕的。
他就算再怎么发怵，此时在自己的员工们面前，该有的气势还是得拿出来的，他不能怂……
“楚总，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蒋皓川开口，本来是打算这样说一句缓解缓解气氛的。
结果，人家楚墨凡根本就没给他好脸色，微讽道，“你不知道楚氏和DR合作的事情？”
“……知道，就是觉得这种事不用劳烦您亲自过来，您随便派个人过来也是可以的……”
楚墨凡没给他好脸，可蒋皓川哪敢也板着脸回答，他回答的时候，刚才言语间强壮出来的镇定也早已消失，神色有些惴惴。
“事无大小，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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