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了让子蛊生效,她已经提前种了母蛊在体内!
若是有哪儿个傻缺把蛊当水滴,捏死了,她会被反噬的!
紫苏急吼吼的按原路返回,可是刚跑到院门口就被人拦住,“前面是后院,闲杂人等不得进内。”
紫苏恨不得直接撒迷香,全部迷晕得了。
但不行,这大门口人晕了,她肯定逃不了责任。
多费唇舌没用,那就爬墙。
今日守卫肯定会松散些,她去找个合适的地方爬墙去。
紫苏急的都冒汗的时候,高岩靠着假山,正在接受那个昏迷的小婢女道谢。
小婢女被藏这,衣服露了一角,高岩其实看到了。
只是没有出声而已。
从紫苏暗自透露想跟着来,高岩就知道她有目的。
平常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敢来这么大的宴席呢?
高岩为了不被察觉,就默认了,但是故意把她留在外间,不得入内,然后留下暗卫监视她整什么幺蛾子。
果然呢,她跑了。
接到通知,他才来的后院,结果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还打晕了一个婢女。
目的不难猜,应该是打算顶替婢女,混进宴客厅。
高岩打发走苏醒的小婢女,让她当心,然后从袖口摸出一张人皮面具。
这是刚刚他故意摔跤,趁机从紫苏袖口里摸来的。
质感薄而韧,行,做的挺逼真。
但是比小郡主的手艺,还是差了一点火候。
难怪,她一直用的是真容。
将人皮面具塞进袖口,高岩又从袖口摸出一个一寸长宽的锦盒,眼神玩味。
这个锦盒是和面具一起摸出来的。
盒子是上好的楠木,上面还有红色丝带,包装这么精致,倒像是礼物。
可要是送礼物,完全不用偷偷摸摸跑进来。
所以,是毒。
是打算给郡主下毒?
还是……给大人下毒?
高岩直觉,应该不是大人,毕竟那女人,可是对大人欢喜的紧。
平常他提一句大人,她眼神都能亮八个度,眼里的崇拜,闪瞎了他的眼。
到底是小女孩,心思好猜。
也就紫苏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了。
可若是郡主,那就是孙毅的意思?
孙毅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了?
高岩还是好奇,打开了盒子,看看是什么毒。
结果一打开,就一颗类似绿豆大小的银色流珠。
一捏,软软的,弹弹的。
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水银,却又不破。
奇怪,这是什么毒药,炼的这么别致?
高岩看不懂,又放了回去,忽然,指腹有一丝丝刺痛。
他低头一看,拇指上有一道很浅的血丝。
好似是因为当时他假摔靠近紫苏,想拿她的东西,所以单手撑地跃起来的,指腹按到地上,被刺了一道。
像是被针扎一样,他当时也没注意,毕竟没有流血。
高岩无甚在意的捻搓了指腹,也没有流血,只是红丝稍浓一些而已。
他没放在心上,盖上锦盒,揣进袖口走了。
他看不懂,拿去给许老研究去。
紫苏在一个地方来回确认,没有任何人走动的声音,就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不知道这是哪里,反正挺安静。
院中花坛重重,满墙花架,看着挺阔气的,但是应该许久没住人了。
紫苏也来不及细看,就想往院门口跑。
忽然,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伴着云薇的惊奇,“这是什么珠子,好可爱。”
珠子?
紫苏立刻躲在一颗大树后,偷偷去瞧。
这一瞧,她的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只见云薇拿着她的锦盒,举着那颗蛊,对着光看,捏来捏去!
苍天啊,怎么被云薇捡到了,要是捕捉到云薇的气息,这算哪儿门子回事?
她正焦急的想着怎么夺回,下一秒,就麻木了。
因为如画好奇,也拿过去看了看。
看完,如玉又看……
都是女人,没事,没事,毕竟同性相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她原先还是这么安慰自己。
结果下一刻,一双沧桑的手直接接了过去……
许老挥手,“行了行了,你们也看不懂,这珠子蹊跷,我拿回去研究。”
紫苏:“!!!”
看着许老也捏了捏,紫苏瞬间麻了。
那可是比她爹都大的老头啊!
要是被蛊虫捕捉到他的气息,紫苏恨不得许老把那蛊捏死得了
有时候啊,人的想法真不能太消极,因为你消极,命运比你更消极。
只见许老不知做了什么,那颗珠子忽然在他指尖化了,化成一滴潮湿的水,就那么消失不见了。
紫苏两眼一黑,天崩地裂。
如玉如画云薇都在嚎,“怎么化了,许老,你捏爆这个珠子了?”
许老搓了搓指腹,“我也没使多大劲啊,看你们捏的不是挺弹的吗,我就试试……”
紫苏也想逝世……
子蛊一死,母蛊就会反噬她。
早知道今日出行不顺,她打死也不选今日下蛊了。
紫苏靠着树,捂着胸口,怕反噬现在发作。
不然,她就暴露了。
幸好,云薇她们一行人很快就走了,进了院子里,推开门。
这里是碧琼院,正是云薇未出嫁前的闺房。
等一行人走进屋,紫苏立刻又按原路,纵深一跃跳回去。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屋内研究的声音就渐渐安静了。
许老和云薇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如玉和如画还真当那是个珠子,均没起疑……
紫苏一路踉踉跄跄回去,躲在马车里,生怕母蛊反噬,她要打坐压制。
结果她一直等啊等啊,都没等来任何反应。
登时,脑中灵光乍现,浑身僵硬。
母蛊没发作,就只有一种可能,子蛊没死……
捏碎的是许老,难道,子蛊入了许老体内?
种蛊有两种途经。
一是喝下去,那个珠子遇水即化,在酒水汤药里,都看不出来。
二是从血液里进去,许老当时手有伤吗?
离得远,她看不清,但是好似听到云薇后面关心了一句,许老手怎么伤了,可是那个珠子有毒?
顿时轰隆一声,紫苏只觉得一道天雷炸开,劈的她外焦里嫩。
苍天啊,她才不要跟个糟老头子同心!
今天必须去找孙毅,想办法解了。
只是她一个人回去可疑,不得不继续等高岩。
幸好高岩确实结束的早,暮色刚合,余晖渐落,他就回来了。
撩帘上车的时候,一股稍浓的酒气传来。
看来喝的不少,紫苏故作关心,“庄家是不是醉了?”
高岩靠在马车小榻上,姿态随意,揉了揉额心,说:“没醉,这点酒,还不至于。”
就是感觉有点热,可能是今天天气回暖了,也可能是酒的后劲儿大。
此刻一进马车内,那股子闷热更加严重了。
尤其是闷热中,还夹杂着一缕甜丝丝的香味。
她肯定又吃糖了。
高岩不能脱衣服,只好打开了车帘,凉风穿过,直达脑海一般,才让他觉得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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