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眯了眯那双标致高傲的丹凤眼,意有所指地问道:“如此说来,整个太医院就没有哪个御医比得上虞瑾这位民间大夫?”
首席不敢托大,斟酌一番回道:“至少针对陛下身上的惑心草,虞瑾大夫的医术比卑职要强出一筹!至于其他的中医手法,暂时没有比较,卑职不敢妄下定论!”
太后冷笑道:“哀家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啊?别说现在西医盛行,就是盛京城没有引进西医设备和人才,你们太医院也救不了陛下!”
首席吓得冷汗涔涔,急忙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来。
其余太医院的御医也是战战兢兢,尽量将自己缩起来变成鹌鹑。
太后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望着不远处虞瑾和唐教授临时下榻的客卧。
樱木春子看完戏,凑上前来问道:“太后为何叹气?陛下身体好转,也解了毒,太后应该觉得高兴啊?”
太后凤眸陡冷,问道:“如果没有虞瑾及时赶到替陛下解毒呢?”
太医院那帮子废物,只知道拿俸禄,如今不能替她分忧解难,真正是让她发愁啊!
她难道愿意将皇帝和自己的身家性命维系在虞瑾这种外人身上吗?
樱木春子听出言外之意,笑道:“其实我想跟太后分享一个好消息!”
“哦?”
樱木春子眨眨眼,神秘兮兮地笑道:“听说谢安去了一趟越家,打算将虞瑾和莫夫人认亲回家!但被唐教授打岔,唐教授打了一手感情牌,导致谢安的计划没有成功。”
太后顿时震惊地瞪大眼睛:“虞瑾……是谢皇后的堂侄女?”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樱木春子挑唆地笑道:“唐教授虽然也是书香门第,但跟谢家比起来,应该差远了!如果能将虞瑾这个当世名医拉拢到大夏朝的皇室里,那太后那些担忧和陛下的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呢?”
太后脑子转得飞快,笑道:“好!好!如果虞瑾真的是谢皇后堂侄女,那她就是谢家的子嗣!当然也要留在盛京城替哀家效力的!”
樱木春子爽朗地笑道:“对!就是这个道理!”
此时,虞瑾躺在客卧里睡得正香。
不知何时,景莲悄悄从门口打起帘子走进来,来到床畔盯着虞瑾安静美丽的睡颜,斜飞入鬓的长眉挑了挑。
“这丫头!居然没有半点防备心?”
景莲伸手准备摸一摸虞瑾熟睡中的脸蛋,却不料,下一秒,虞瑾侧身躲开他的手势,翻身而起,狠狠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景莲被她踹翻在地,从地板上爬起来,瞅了瞅她警惕的表情,笑道:“你早就发现我走进来?”
虞瑾摇摇头:“没有!你靠近我的时候我才察觉到的!”
景莲揉了揉被她踹中的腹部,疼得龇牙咧嘴:“嘶!你真是下得去手!我也没有招惹你吧?”
虞瑾警惕地扫了一眼屋外,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问道:“你胆子太大了!不怕被樱木春子发现吗?”
景莲笑道:“怕什么!男欢女爱!各取所需罢了!”
虞瑾从床上爬起来,迅速披上外套,一边系鞋子一边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跟太后共处一室,所以才来我这儿避风头?”
景莲顿时微微一怔,笑道:“知我者虞瑾也!不过你跟太后娘娘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你能帮我办到那件事吗?”
虞瑾手势一顿,穿好鞋子笑道:“能办到!但我不会参与,你懂吗?”
景莲毕竟也是盛京城遗留至今的守陵人贵族家庭出身,对大夏朝皇室的秘辛如数家珍,入宫对他来说毫无负担。
景莲有些怅然地斜倚在窗口,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虞瑾好奇地问道:“在看什么?”
“我发现今天的天空里没有一只飞鸟!”
“这不是挺正常的?”
景莲摇摇头:“入秋以来,候鸟南飞,难免有些人情凉薄的感慨。”
虞瑾笑道:“恕我无法理解你的心思。”
景莲微微一怔:“嗯!家门不幸,你的确无法理解。”
虞瑾笑道:“每个人都生活在属于自己的悲欢离合里,你不能苛求别人一定要跟你共情,虽然我无法理解你,但我可以跟你合作。”
景莲脸色微微一恍,笑道:“我懂了。”
做人呐,总是自我感动,误以为别人也可以跟你共情,与你分享这份感动的情愫,到头来往往是一场感动了自己的游戏而已。
虞瑾穿戴整齐,来到隔壁大厅里。
皇帝已经幽幽转醒,扶了扶略微沉重的脑袋,震惊地发现困扰自己多时的疼痛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半点痛感。
皇帝有点不敢置信,从床上支起身来,环顾四周,突然看到太后那张充满担忧的脸。
皇帝咽了口口水:“母后?我活下来了?”
太后点点头,情绪内敛地笑道:“嗯!你没事了!多亏虞大夫及时赶到给你解了毒。”
皇帝听明白了,但他关注的焦点是中毒和解毒。
他猛地跳起来,伸手对准侍立在不远处的谢皇后:“你这个毒妇!是你!一定是你!给我下了毒!叫什么来着?对!惑心草!”
皇帝看向太后:“母后!我要休妻!这女人太歹毒了!我迟早要死在她手上啊!”
谢皇后一头雾水,委屈地尖叫道:“不是我!我没有下毒!”
太后按了按不停跳动的太阳穴,呵斥道:“都给哀家闭嘴!陛下啊!你怎么能无缘无故怀疑谢皇后呢?她给你下毒,她图什么啊?”
皇帝早就找到理由:“母后!谢皇后跟樱花国鬼子有一腿!那天晚上我亲眼所见!而且她这个毒妇最喜欢法蓝西的服装设计,毒死我,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出国追求她自己的事业……”
“荒唐!”
太后怒斥一声:“够了!陛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虞大夫?”
虞瑾应声走出来,手中拿着刚刚写好的药方:“回禀太后!这是我替陛下清除余毒,固本培元的药方!服用半个月就可以痊愈!”
太后连忙给一旁伺候的老嬷嬷使了记眼色,这老嬷嬷从虞瑾手中接过药方,这便拿着药方去找那些太医院的御医核对去了。
虞瑾又替皇帝把脉,皇帝神色憔悴问道:“虞大夫?你能查出来这个惑心草是谁下的吗?”
虞瑾离得近,见他问了这话,不免有些好奇:“这是?”
皇帝冷笑道:“我怀疑谢皇后,但是我暂时找不到可靠的证据!如果你能替我找到证据!我愿意多付三倍诊金!”
虞瑾哑然失笑,摇摇头:“陛下!我不是探员!我不会破案!”
皇帝突然拉住她的小手:“不!你精通医理!你肯定可以查出来究竟是谁给我下了毒!”
虞瑾急忙挣开他的手,退后几步回道:“这个惑心草在陛下体内足足流了三个多小时!而我抵达太和殿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
言下之意,她不在现场,也不熟悉皇帝身边的情况。
皇帝愣了愣,狠狠捶了捶床榻:“那该怎么办?谢皇后这个毒妇!她迟早会害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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