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安静地吃完牛排和一份意大利面。
今天给越天权针灸,施展了天行九针,全神贯注的工作很耗费精力,所以她饿得慌。
越天权一边跟威廉先生聊天一边暗中观察虞瑾。
就见她吃饭的动作十分优雅,透着几分寻常女子缺乏的飒爽劲儿。
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她顺眼,魅力十足。
虞瑾放下刀叉,拿起干净的餐巾擦拭一下唇角沾染的汤汁,起身问道:“二少,我先回学校了?”
“不忙,我送你回去。”
越天权也跟着放下刀叉。
威廉先生不悦地扬起俊眉:“二少,咱们谈的是涉及海城未来的大事,你跟这种黄毛丫头掰扯什么?”
越天权一边穿外套一边反驳道:“她不是外人。我说过。”
威廉先生有些气恼:“不是外人,难不成还是你的家人和朋友?二少你这样做很危险!老爷和夫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越天权没空跟他争辩,随手拉住虞瑾就一起走了。
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威廉先生吓得一瞬间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似乎无法确认这一幕的真实性。
虞瑾一直走到门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他牵着手。
她下意识地挣脱了。
越天权不以为杵,笑道:“我马上要回海城一趟,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海城吧?我给你联系海城的女子大学?”
虞瑾好奇地扫了他一眼:“去读女子大学,需要高中毕业证吗?”
“原则上是要的,但如果是我引荐去,就可以宽松很多。”
虞瑾点点头:“那我在三天内拿到教会高中的毕业证,刚巧明天就是马修教授安排的毕业考试!”
三天内?
越天权顿时被她惊到了,狐疑地瞪向她:“你真的可以?”
虞瑾伸出修长如玉的指尖,点了点他瘦硬的胸膛:“怎么?怀疑我的实力?”
“不敢!只是有些意外。”
“哼!三天后我们在教会高中见个面好了。”
越天权走在路灯底下,温黄色灯光笼罩在他身上,将他身上那种清冷寒峻的气质减退了一些,如画的五官和冷白肤色透着无双的风华。
虞瑾微微侧过头来,再次被他惊艳到。
突然一个身形曼妙穿着留仙裙的年轻女子带着一个丫鬟,从虞瑾身边路过。
虞瑾起初没有在意。
直到年轻女子充满好奇地扫了她几眼,然后追上她的脚步。
虞瑾发现跟踪者,回头问道:“你是?”
“万花楼的花魁。”
梨湘一只手拎起华丽的绣花裙摆,一只手撑着伞。
身边那个丫鬟替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哦……你认识我爸爸?”
虞瑾何等敏锐,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分辨出她的真实意图。
梨湘笑道:“你真聪明,没错,虞淓差点被你这个不孝女打死,是我路过那里,顺手救了他。”
说到这,她壮着胆子看向虞瑾身边的年轻矜贵的男人。
她已经暗中观察虞瑾好几天了,也知道她攀上海城越家的关系。
以她迎来送往跟无数富商地主打交道的经验来看。
越天权绝对是她遇到过的最贵气,最有排面的权贵子弟。
想到这,梨湘跟越天权施了一礼,摆出一记风骚的姿势,风情万种地笑道:“二少!长夜漫漫,不如去万花楼喝杯酒?”
越天权没有搭理她,问道:“你爸爸怎么样了?”
“他在榆树赌坊输了钱,回去就殴打我妈,性格很恶劣,我没有办法只能将他赶走,否则我妈会被他活活打死。”
虞瑾说得轻描淡写,实则背后藏着血与泪的教训。
越天权神色陡冷:“像虞淓这种二流子,不配当你的父亲!这样吧,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你就别管他了!”
虞瑾递给梨湘一记自求多福的眼神。
梨湘听得清清楚楚,却误以为虞瑾在故意打感情牌,企图蒙蔽和欺骗越二少。
“越二少!你别被她骗了!天底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她怎么能把自己的老父亲驱逐出门,让他老无所依呢?”
虞瑾眼神冰冷,神色不屑。
所以这是道德绑架吗?
“梨湘小姐,你在暗中调查我的时候,我其实也注意到你了!而且之前那些地痞流氓都是听了你透露出去的消息吧?”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梨湘有些生气,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丝风情万种的怒火。
“二少,你要看清楚身边这个女人啊,她狡诈又自私,冷血又恶毒,你跟她在一起会被她欺骗的……”
越天权这会儿也察觉到她眼中的爱慕与攀附之心,觉得挺无聊的,便冷声回道:“关你什么事?”
说完,他搂住虞瑾纤瘦的肩膀,将她护在怀中不紧不慢地走了。
梨湘气得不行,跟一旁的丫鬟问道:“我长得不如她?”
丫鬟小红抱着一大堆东西,探出脑袋来战战兢兢地回道:“小姐,她哪儿比得上你?她就是一只乡下麻雀!”
梨湘摸了摸自己妆容精致的脸颊,眸子里透出几分狠辣。
“区区一个乡野丫头,还妄想攀上海城富家子弟呢?在小姐跟前,她哪儿够看的?”
一番话,谄媚恭谨,惹得梨湘十分满意和自傲。
她在万花楼里当花魁,但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听她唱曲儿,看她跳舞和展示才艺。
很快,梨湘回到吉县东边的烟花柳巷。
万花楼是吉县最豪华,档次最高的青楼,这里的花魁也是吉县公认的第一美人,艳名远播,惹得那些男人想入非非。
其中就包括虞瑾的父亲,那个老赌棍虞淓。
虞淓之前被女儿暴打一顿,骨折受伤,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
哪曾想,在路边遇到外出游玩的万花楼头魁。
这就叫艳遇来了,挡都挡不住。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虞淓身上的伤势已经基本上痊愈了,望着梨湘款款而来宛如出水芙蓉的模样,虞淓眼中闪过一丝痴迷。
“姐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给你打洗脚水好不好?”
梨湘见他一如既往的献殷勤,立即一脚踹在虞淓胸口,似嘲非嘲地问道:“你还惦记着那个女儿呢?我刚才在大街上遇到她,了不得啊,她如今跟海城权贵在一起!早就把你这个爹忘得一干二净!”
“她敢!她是老子的种!老子马上去教训她!”
虞淓转身就走,气势汹汹。
看起来很唬人,实则只是个银样镴枪头。
梨湘慢条斯理地坐在沙发上,一副风骚入骨的姿态:“你真的敢去呀?上次不知道是谁被自己嫡亲的女儿差点打死,扔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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