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羲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那个清艳可爱的少女。
直到她拿着伞,跑回来,将其中一把伞递给他。
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声响在高中校园里宛如一首悠荡的小夜曲。
云子虚撑开伞:“杨先生,我送你出去吧?”
杨羲也撑开伞,听着路边雨打紫薇的轻倩响声。
清净白色的水雾缭绕之中,她就跟在自己身边,修长高挑的个子,比那些寻常女孩子多了几分冶艳,透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杨羲一路走着,时不时地用眼睛余光瞟一下少女柔艳的侧脸曲线。
终于,被云子虚无意中撞个正着。
云子虚俏脸微红,羞答答地问道:“杨先生?你在看什么?”
杨羲一噎,笑道:“我在想,你这么喜欢语言和文学,为什么不报考京城大学最著名的文学院呢?在国内发展,其实也蛮不错的。”
云子虚沉吟片刻,问道:“你觉得我考得上京城大学吗?”
“怎么不能?你很聪明,又勤奋。”
“可我一直由乔家资助,等我学成归来,要按照乔家的安排,去海城大使馆任职,帮乔家结交那些外国友人。”
杨羲微微一怔,原来如此。
在吉县这种民风淳朴的小地方,能够像她一样读书求学,出国深造的女孩子,绝对是少数人,甚至是凤毛麟角。
原本凭她自己的家境和人脉,肯定达不到这样的境界。
是吉县数一数二的大富豪乔家,给了她这样的机会。
所以不出所料,她这辈子势必会跟乔家绑定在一起,利益互绑,必须替乔家的发展宏图和开拓计划服务。
不得不承认,乔家很有眼光,也很有高瞻远瞩的视野。
培养人才,为我所用,这是西学东渐之后时代呼应的主题。
乔家,没有落后于人,相反在教育大计上已经迈出一大步。
这时。
云子虚将杨羲送到高中学校门口,美丽的脸颊上晕染着红色云霞:“杨先生!就送你到这里啦!路上注意安全!”
杨羲恋恋不舍地望着她,沉默片刻,问道:“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或者,你去海城……”
云子虚突然有点畏惧,避开他灼热的视线,低声回道:“还有一年我就要去海城参加外语培训,到时候……再说吧?”
“嗯!”
杨羲想得开,伸手握了一下她凉丝丝的小手。
怎么会这么冷?
难道她体质虚?
云子虚却被他这个亲昵的举动吓到了,急忙甩开他的手势,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天华公馆。
虞瑾乘坐越家的马车,第一次来到越天权在吉县的据点。
果然,装修豪奢,各种装饰品价值不菲,透着富贵人家的大气。
越天权吩咐车夫停下车,邀请虞瑾来到客厅里。
“陈妈!给客人泡一壶咖啡!”
咖啡机和炼乳都是现成的,都是越家从海城那边运送过来。
虞瑾见天色不早,问道:“二少,等会儿我还要回家呢?”
越天权神色不动:“这边有客房,你可以借住一晚!明天早上我送你回桃花村,顺便把入学事宜办了!”
虞瑾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这也太快了?
苗馨蓝第一次见识如此阔绰洋派的高门大户,初次踏足天华公馆,就被这里时髦的装修吸引到了。
虞瑾没有反驳,拣了沙发坐下。
陈妈很快就端来一壶热气腾腾的手磨咖啡,顺便将喝咖啡的伴侣炼乳摆在茶几上,示意两位女客人随意取用。
虞瑾喝了一杯咖啡,拗不过越天权的热情邀请,便在公馆里留宿。
陈妈领着二人,来到二楼的客房里。
被褥枕头,都是崭新的,散发着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
苗馨蓝坐在欧式大床上,试了试弹簧的弹性,还有丝绸棉被的触感。
“阿瑾!二少对你这么好,你呢?就真的没有半点想法?”
虞瑾想了想:“没想法,不过他人挺不错的,跟我有眼缘。”
苗馨蓝眼中闪过一丝钦羡。
陈妈给二人送来簇新的睡衣,在卫生间里放了热水和香皂。
虞瑾洗完澡,换上睡衣,正准备回客卧。
突然在二楼走廊里,迎面碰到越天权。
他换下白天的改良版青色长褂,换了一件深灰色睡衣,身姿笔挺芝兰玉树,但苍白的脸色和秀丽的容颜给人一种病娇的感觉。
“二少。”
虞瑾淡定地跟他点点头。
越天权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惊艳,望着她出水芙蓉一般娇艳的脸庞。
特别是那双神采奕奕的桃花眸子,简直就是灿若星辰。
“你……真好看。”
越天权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唐突了。
但来不及挽救,来不及改口。
只能假装无辜:“我说的是你洗完澡之后的头发,真是柔顺漂亮。”
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虞瑾掩唇偷笑一下。
这些天她补充营养,锻炼身体,一扫往日干瘪瘦弱的形象。
胸口鼓了起来,皮肤变得滑腻如脂,一头长发更是变得乌黑靓丽。
“谢谢,不过二少,趁着这个机会,你今晚需要治疗吗?”
“好!”
越天权正愁找不到借口跟她单独相处。
片刻后。
虞瑾拿着一套银针来到越二少的书房。
将银针消了毒,示意越天权褪下外衣,露出白皙劲瘦的胸膛。
越天权在她跟前,还是比较开放的,脱了衣服,就躺在书房小床上。
虞瑾目不斜视,给他把脉针灸。
感受着少女那双温柔细腻的小手,那种妥帖周到的触感,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皂味道。
越天权太舒服了,忍不住睡了过去。
似乎没了心疾的困扰。
虞瑾近在咫尺,盯着他清俊魅惑的容颜,不禁微微一怔。
接触过那么多男病号,他绝对是最配合,最不会出岔子的一个。
针灸完毕。
虞瑾亲自端来热水,给正在舒坦睡觉的越天权擦洗身体,手指按在他白皙胜雪的肌肤上,往下移,一路向下。
眼看就要滑到他的裤子上,滑到男人的关键部位。
越天权若有所感,突然惊醒过来,手势如电一般,握住虞瑾的小手。
虞瑾面不改色,将沾了水的毛巾递给他。
“你身上排出的污垢,就是我用天行九针逼出来的。洗洗吧!”
原来她给自己治疗心疾的针灸法门,叫天行九针?
这名字听着挺唬人啊。
越天权从床上爬起来,接过毛巾,放在热水里绞干,然后擦拭身体,这才发现身上确实排出了一些污垢。
见他愣神,虞瑾继续解释道:“你不光是心疾,还有非常虚弱的底子,必须日日调理,三年后,心疾痊愈,你就不再是病秧子体质了。”
越天权神色一动:“你待我这么好,其实我……”
虞瑾急忙摆摆手:“别!二少,我跟你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今天在教会高中,你说要资助我读书,我替你治病也算是一种报答。”
说完,她捧着药箱施施然地走了。
越天权发了一会儿呆,直到威廉传教士匆匆赶来。
刚巧目睹他发呆走神的一幕。
威廉操着流利的汉语惊叹道:“我的天!你真的被那个丫头勾引了啊?我这才离开几天功夫,你就直接把人带到天华公馆来?”
越天权回过神来,没好气地反驳道:“我想要,人家还不乐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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