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龙看完信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他将信扔进火盆里,看着信纸化为灰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来人!”
赵金龙沉声喊道。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立刻召集所有族人到议事厅议事!”
赵金龙语气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管家领命而去,脚步匆匆。
赵家族人很快聚集到了议事厅。
赵金龙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
“各位,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东厂正在四处抓人,我们赵家也牵涉其中。”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凝重。
“家主,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族人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不要慌!”
赵金龙沉声说道。
“我们必须冷静应对。现在,立刻将府中所有可能被东厂搜查到的罪证全部销毁!”
他的语气坚定,带着一丝决绝。
众人领命,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将所有账本、信件等物品全部烧毁,不留一丝痕迹。
而在赵家忙碌的同时,东厂很快就来到了赵府。
他们将赵府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赵金龙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他知道,自己已经将所有证据都销毁了,东厂不可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赵金龙,虽然我们没有找到证据,但你还是得跟我们走一趟!”
东厂队长冷声说道。
赵金龙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无法避免这一劫,于是从容地跟着东厂离开了赵府。
三大家族家主被押入天牢后,李志亲自来到了这里开始了审讯。
他坐在大堂之上,看着面前的三人,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堂下,李富贵、王元宝和赵金龙三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直视李志的目光。
气氛压抑而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李志拿起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惊堂木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震得人心神不宁。
“李富贵,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威严,眼神凌厉地盯着李富贵。
李富贵浑身一颤,连忙叩首道。
“陛下,臣冤枉啊!臣真的没有烧毁造船厂!”
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乞求,声音颤抖着。
李富贵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流淌下来。
“陛下,小民世代经营船厂,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啊!”
他不断磕头,额头与冰冷的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天牢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李志猛地站起身,指着李富贵怒斥道。
他走到李富贵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志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震得李富贵瑟瑟发抖。
王元宝跪在一旁,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
他偷瞄了一眼赵金龙,发现赵金龙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一切漠不关心。
王元宝心中更加恐惧,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他悄悄地往后挪了挪身子,试图远离李志的视线。
两名守卫在天牢门口站岗,长矛的金属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李富贵颤抖着嘴唇,指着摆放在地上的证物,语无伦次地辩解。
“陛下,这……这都是栽赃陷害!小人冤枉啊!这账本……这账本是假的!是小人……小人的竞争对手伪造的!他们……他们嫉妒小人的生意……”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扫过堂上众人,试图找到一丝支持,却只看到冷漠和审视。
李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李富贵的申辩。
“够了!朕不想再听你狡辩!来人,将李富贵收押,秋后问斩!”
李富贵闻言,如同五雷轰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拼命挣扎着,嘶吼道。
“陛下!冤枉啊!小人真的冤枉啊!求陛下明察!”
两名侍卫上前,毫不留情地将他拖了下去,他绝望的哭喊声逐渐消失在牢房深处。
王元宝看着李富贵的惨状,吓得瘫倒在地,浑身颤抖不已。
他裤裆处传来一阵温热,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哆哆嗦嗦地开口。
“陛下……陛下饶命啊!小人……小人……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涕泪横流,将地面打湿了一片。
李志厌恶地皱了皱眉,低头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王元宝,冷冷地说道。
“被逼无奈?说!是谁逼你的?从实招来!”
王元宝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赵金龙,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颤声道。
“是……是小人……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是小人……是小人贪图钱财,私自……私自出海走私,赚取暴利……”
李志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紧紧地盯着王元宝,一字一顿地问道。
“还有呢?造船厂的大火,也是你干的?”
王元宝听到这个问题,身体猛地一颤,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李志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
“是……是小人……是小人下令……下令烧毁了造船厂……”
“为什么?!”
李志怒吼一声,震得整个大殿都嗡嗡作响。
王元宝吓得浑身一哆嗦,他闭上眼睛,一股脑地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小人……小人担心走私的事情败露,所以……所以才……才下令烧毁造船厂……销毁证据……”
“混账东西!”
李志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王元宝怒骂道.
“你知不知道你烧毁的不仅仅是一个造船厂,更是大汉的未来!朕……朕要诛你九族!”
王元宝吓得魂飞魄散,他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鲜血直流,但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李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他挥了挥手,对侍卫说道.
“将王元宝和李富贵一起收押,秋后问斩!”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大殿,留下瘫软在地的王元宝和一脸漠然的赵金龙。
侍卫上前,将瘫软如泥的王元宝拖了下去,牢房里回荡着王元宝绝望的哭喊声。
赵金龙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转身走出天牢,抬头望向天空,深邃的目光中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了皇宫。
李志坐在御书房里,手中批阅着奏折。
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感到一阵疲惫。
“陛下,赵将军求见。”
一个太监轻声禀报道。
“宣。”
李志放下手中的奏折,沉声说道。
赵炎武身穿铠甲,大步走进了御书房,他单膝跪地,向李志行礼。
“臣赵炎武,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
李志示意赵炎武起身。
“朕今日召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赵炎武站起身来,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李志的指示。
李志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景色,缓缓说道。
“造船厂一事,朕甚是担忧。此乃国之重器,绝不可再出现任何意外。”
“臣明白。”
赵炎武沉声说道。
“臣定当竭尽全力,严盯造船厂一事,确保万无一失。”
“好,朕相信你。”
李志点了点头。
“还有,朕打算微服私访,去看看如今大汉百姓生活如何。”
赵炎武略显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拱手说道。
“臣遵旨。”
李志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着赵炎武,沉声说道。
“此事需秘密进行,切不可声张。”
赵炎武点头道。
“臣明白。”
他转身,快步离开了御书房。
李志看着赵炎武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民”字,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李志将写好的“民”字悬挂于御书房的墙壁之上,目光久久地注视着它。
他轻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朕定当牢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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