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凝不相信修落然会砍她,动刀子和扇耳光,用鞭子打是两回事。
她毫不迟疑地回答:
“找。”
修令仪她是不会放弃的。
夏雨凝的话音刚落,夏宣就看到修落然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他相信,修落然是已经下了狠心。
他急忙说道:“修小姐息怒,有事好商量。凝儿,你快说,你不会再找修令仪了。”
再找不丢命也得毁了脸。
“我说了不会放弃的。”
夏宣刚要说什么,就见修落然拿刀的手“刷刷”挥动两下,就听夏雨凝惨叫一声。
“凝儿!”
夏宣忙拉过夏雨凝一看,只见夏雨凝左右脸上,各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正往外冒血珠儿呢。
夏宣气愤地瞪着修落然,修落然仍然在看着夏雨凝: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还找我二哥吗?”
夏雨凝脸颊火*辣辣地疼,她双眼冒着怒火,该死的修落然,真敢下狠手啊。
自己该不会被毁容了吧?
她不相信修落然还敢对她动刀。
可是,家里父亲不在,母亲和其他姐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担心。
大哥是个读书人,连护院都被打倒了,大哥肯定也不是这死丫头的对手。
还是服软吧,等父亲回来再说。
修令仪,她绝不放弃。
那个温柔有才情又俊美的男子,她要定了。
修落然看夏雨凝的神情,大概也知道夏雨凝是怎么想的。
“夏雨凝,我劝你还是别和我耍那些花花心思。
否则,别怪我下狠手,划瞎你的双眼,割掉你的脸皮,反正你也是没脸没皮的。”
夏雨凝愤恨地看着修落然,修落然知道,自己的话夏雨凝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
反正自己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到时候她吃了亏就不能怪自己了。
修落然走了,夏宣告诉夏雨凝:
“你最好记住她的话,咱们家目前还不能同镇西侯府抗衡。”
自己女儿被欺负了,父亲应该很生气。
可父亲不是个冲动的人,再说,今天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修小姐,父亲十有八*九不会出这个头。
夏雨凝没说话,捂着脸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夏宣也离开了。
修落然一边走一边想,夏雨凝的眼神告诉她,她不会放弃二哥的。
既然你非要找不自在,本姑娘就成全你。
修落然直接去找修令群:
“三哥,二哥被人欺负了,你要帮他报仇。”
“什么?谁欺负二哥,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听了事情的经过,修令群有些为难了:
“落落,夏雨凝是个女人,我怎么报仇啊?”
“三哥,夏雨凝刚刚被我教训了一顿,我还划伤了她的脸。
可我看她那个意思,应该是死性不改。
如果她一直缠着二哥闹得风言风语,或者被她耍赖成功,二哥就得娶她
二哥又不喜欢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你叫你手下所有的乞丐都上街,到人多的地方说她的坏话,就说她发*情了,想男人了,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往上冲,让男人们离她远点儿。
叫乞丐们机灵点,说话的时候讲究点儿技巧,别被人抓住了。”
修令群笑了:“这个事情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好了。”
修落然回来了,到大花园找修令仪。
修令仪跑得满头汗水,修落然对他说道:
“二哥,明天我替你告一天假,就说有些吓到了发高热,我去翰林院找那个胡辽算账。”
“好。”
修令仪现在很听修落然的话,修落然说啥是啥,他知道妹妹不会害他。
第二天一大早,修落然按修令仪去办差的时间去了翰林院。
还不到办差时间,翰林院的那些学士,大学士,庶吉士,编修等,三五成群地坐在那里,或看书,或喝茶聊天。
修落然进来就叫道:
“谁是胡辽,给我站出来。”
胡辽看到这个姑娘来者不善,肯定没好事儿,他没敢动。
他没动,可别人动了啊。
修落然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正把头埋进书堆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修落然过去就把他薅了起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你个大混蛋,说什么要去书斋看看,我二哥才跟着你去了。
没想到啊,你是帮你表妹拉皮条去了。
你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干脆当老*鸨去得了。
我二哥不喜欢你那个跟屁虫一样的表妹,看到你表妹就没命地跑。
他已经很害怕了,你特么还拉着他不让他跑。害得他现在还躺在家里发高热。
我打死你,打死你!”
修落然双手抓起胡辽的衣服就把胡辽举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摔到地上。
这样反复摔了几次,胡辽特别疼,却没有伤筋动骨。
修落然又说道:“你帮着你表妹,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你表妹不是爱才嘛,你进了翰林院说明你也挺有才的,你干脆娶了你表妹得了,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两全其美。”
修落然打得狠骂得凶,几个年纪大些的学士上来劝解:
“小姑娘,胡辽也是因为亲戚的情分才帮忙的。
再说,成就两姓之好也是好事,只是他好心办了错事。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看在我们大家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这两个人很会说话,代表的又是大家,修落然得给他们这个面子。
可她也不想就这么放过胡辽:
“行,就看你们大家的面子上,我且饶了这个混蛋。不过,我二哥的医药费一千两,他得出。”
胡辽自然不乐意啊,他倒不是在乎这几个钱,他们家有钱。
只是他赔了钱不就说明,他做了错事吗?
求情的两个学士看胡辽不甘心的样子,就凑到他身边,悄悄和他说道:
“如果让她再闹下去,影响咱们办差不说,闹到上头去,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你有理也成了没理。
一千两对你来说,还不够你喝顿花洒的,你就当花钱买个耳根清静了。”
胡辽从怀里掏出一千两的银票,没好气地摔到地上。
修落然上来就要开打,被两个学士拦住了:
“小姑娘,见好就收啊,银票我们帮你捡起来吧。”
修落然接过银票:“谢谢两位。”
她又转头冲着胡辽叫道:
“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欺负我二哥,我特么一天来打你三遍。
然后把你丢妓馆去,学学怎么当老*鸨,再帮你开个窑子,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拉皮条了。呸!”
修落然骂完大摇大摆地走了。
翰林院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
有人问道:“这个小姑娘就是修令仪的妹妹啊?”
“是啊。”
“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啊。脾气,性格,相貌,才学都不像,他家捡来的妹妹啊?”
“是亲妹妹,这丫头和修令策有些像。她从小在庵堂长大,刚刚回来。”
“难怪。吴学士,你以后还是少给修令仪穿小鞋吧,胡辽被打,还能说是他和修令仪闹着玩,他妹妹恼了,找后账来了。
如果你被打了,那可就成了笑话了,你的老脸可往哪儿搁啊。”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说道:
“老夫啥时候给修令仪穿小鞋了?老夫那是在指点他。”
“行了吴学士,我也是为你好,你心里有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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