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如此!行首他也威胁我们,说我们若是不来,便取消我们的正店资格,以后再也休想做皇商!”
“他还拿银子收买我们呢!说只要我们愿意来,事后必有重赏!”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被他们带了过来!其实并不清楚来龙去脉!”
“其实把西城监劫狱之事,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但即便是听说,也能听出有多荒唐!公主殿下若真想救她的兄长,又怎会用这样的方法?又是劫狱,又是杀人放火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好像生怕不被人看到似的!”
一个书生为了免签这可怕的生死状,直接把自己的怀疑都说出来,“实际上,她只需要多花点银子,找人进去顶罪即可!神不知鬼不觉的便能将她兄长救出来!何必冒这么大的险呢?”
这话一出,立时引来很多人附和:“是啊是啊!苏白所犯之错,又不是什么死罪,蹲上几年大狱就出来了,只要银子到位,多得是人愿意为他顶这锅!放着捷径不走,非要杀人放火,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话,在他们没来之前,徐言才等人便已提出置疑了,此时听这些学子们一说,都一齐颔首称是。
“用这般牵强之法栽赃陷害,简直是愚蠢至极!”
“你们自己愚蠢至极也便罢了,还把别人也想得跟她一样蠢!当我们是傻子吗?听风就是雨?没有任何实证,就真会如你们所愿,冤枉了公主殿下吗?”
“他们就是要用这种恶心的方法,将公主殿下陷于风波之中,再利用这风言风雨,抹黑殿下,再做实娘娘被公主所惑之事!”徐言才一针见血,怒道:“心机之深沉龌龊,简直令人作呕吐!”
“可公主殿下清者自清!”薛严冷哧,“绝不是你们想诬蔑就能诬蔑得了的!陶冲,你如此的处心积虑,诬蔑公主,逼迫娘娘,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还不速速招来!”
陶冲硬着头破反驳:“薛大人,这些学子们分明是被皇后娘娘威吓,得了失心疯,为求自保,才胡乱指证!事实上,我从未对他们有任何要求,全是他们自己主动要为民请……”
那个“命”字还未说出来,他身后的学子们全都炸了锅,一齐叫骂起来!
“你个老匹夫,有胆做没胆承认吧?你那险恶用心败露了,就要把锅往我们头上甩了?”
“若非你们威逼利诱,我们是吃饱了撑的?跑来宫中,诬蔑公主殿下?我们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呸!”陶冲咬牙反驳,“你们也知道胆子小啊!胆子这么小的人,就因为一点威副利诱,就跟在老夫身后了?老夫的号召力有那么强吗?还不是你们自己本身就对公主和娘娘不满?”
“来时你们雄纠纠气昂郇的,气势惊人!老夫本想弄清事情原委,再做计较,谁想你们一再怂恿,引经据典的,硬是把老夫推出来,做这个领头人!这会儿,见娘娘来真格的了,你们倒先怂了!你们怂就怂,干嘛把这黑锅甩老夫头上?”
说完,朝赵皇后拱拱手,老泪纵横,“娘娘,微臣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掉进这帮学生挖进的坑里,如今已幡然醒悟了!还请娘娘看在微臣是初犯的份上,饶微臣这一回吧!”
说完,五体投地,以额贴地,对着赵皇后行了一个大礼!
他这这一行礼不要等,他身后的冯胜和万山泉直接懵逼了!
虽然生死状可怕,但是,他们既应了怜妃,要入宫请命,那势必就要好好的跟皇后争上一争!
两人这边正转着眼珠子,想着如何与房仁联手破局,继续逼迫赵皇后,却没料到,他们的精神领袖陶冲先反水了!
这货也太怂了吧?
明明来时还带着一帮学生在那里振臂高呼,什么舍得一身剐,敢把公主拉下马,一幅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
这口水仗还没开打呢,就因为一个生死状,因为这些学子们嚷嚷两句,他就直接弃械投降了?
他这么快就投降了,闪下他俩孤掌难鸣的,可如何是好?
万山泉和冯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崩溃和妥协,下一刻,两人几乎是同时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草民亦是受那些学生和商户怂恿……”
学子们本来就被不要脸的师尊气得眼冒金星,这会儿见万山泉和冯胜竟也要往他们身上甩锅,再也忍不住内心愤恨,一蜂窝冲过来,对着陶冲三人一阵拳打脚踢。
同来的商户们此时自然也是气得肺都炸了,紧随其后,对着三人又踢又踹!
这么多人,痛殴三个人,那场面委实壮观,三人很快便被打得哭爹喊娘叫祖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祖宗这会儿是显不了灵的,想要逃脱,只能向这宫的主人,赵皇后求救!
“皇后娘娘!救命啊!”陶冲第一个熬不住,肿着脸,拼命的向赵皇后伸出手,“微臣真的知错了!求您救救微臣吧!”
“草民也知错了!”万山泉和冯胜亦是痛哭流涕,“求娘娘饶我们这一次,以后必定唯娘娘马首是瞻!您让我们往西,我们绝不敢往东!”
“对对!”陶冲生恐自己死于这场乱斗之中,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把主子供了出来,“娘娘明察啊!我等也是被人逼迫,不得已而为之!娘娘若能给我等活命的机会,我等必供出幕后主使,助娘娘揪出真凶!这真凶是娘娘绝计想不到的人!”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希望赵皇后能看在这些“秘密”上,叫停学子们的群殴。
可惜,赵皇后根本就懒怠搭理他。
这般乱相,如此好看,她岂会叫停?
她不叫停,那些学子和商户们便愈发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悔过的决心,挥向三人的拳头,愈发的坚硬密集了!
虽只是肉拳,并无利器,但这么多的拳头加在一处,也是种极致的煎熬。
陶冲很快就熬不住了,号啕大哭:“娘娘,是怜妃!是她指使微臣,来陷害公主的!西城监之事,也全是她一手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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