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狼快步赶回了将军府。
此刻的将军府门前,挂着不少的白绸,白色的灯笼上写着大大奠字。
正厅里是气派的灵堂,院子里摆满了花圈。
苏晓棠轻笑了一声,这葬礼的排场倒是挺大的,只是她这个正主都不在,他们祭奠空气吗?
继母柳氏的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在吃穿用度上不会苛待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银子也是随她支取,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慈母。
但四书五经是一律不准她碰,只等着她犯错,就狠狠的用家法惩罚她。
好名声全让柳氏占了,而她却成了京中不折不扣的顽劣草包!
真是好一招捧杀!
她漫步走进了府中,府上的下人呜咽的哭着。
但仔细看去,他们的脸上根本没有眼泪。
这府中除了明月是真心待她之外,其他都是虚情假意。
她加快了脚步,呵,就让她这个死鬼来闹翻今天这虚假的灵堂!
这时守门的侍卫将她拦了下来。
平日里苏晓棠都化着艳丽又骇人的妆容,冷不丁的看到这张清淡的脸,侍卫没有认出她。
“这位小姐,您是....”
虽然府中的丧事弄得很是正经和大排场,但今日来府中祭奠的人根本没有多少。
毕竟大小姐根本没有什么朋友,谁又会在乎一个草包的离世呢?
苏晓棠轻笑了一声,“你们哭错坟了!”
说完一脚踹翻了院子里花圈,“本小姐可还没死呢,这花圈还是留着给柳心茹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再加上她身后的明月,侍卫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大..大小姐...鬼啊!”
明明正是正午艳阳高照,但一众下人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苏晓棠继续迈着步子走进了正厅,正厅的中央摆着一口棺材。
她直接用力一撑跳坐在了棺材边缘,翘着个二郎腿,手中叼着顺手从贡品桌子上顺来的芝麻卷。
仿佛一个叼着烟的地痞流氓。
“本小姐回府,柳心茹和苏柔儿怎的不来迎接?这府中的规矩呢?”
众人都低头不语,她这模样说出规矩二字,真是讽刺。
而此刻的后院内,柳心茹一脸笑意的看着手中的金钗,“这金钗真是绝美!
这不过是苏晓棠那贱人娘亲的遗物里的一样而已。
那老贱人可是北域的公主,棺木里必定还有许多上等的东西。
今日就挖了她的坟!将那些东西取出来。”
苏柔儿一脸艳羡的看着那金钗,“娘亲说得是,死人凭什么用这等贵重的东西。
只有我们母女二人才配得上这些华丽的首饰。”
正在两母女满脸笑意时,下人慌忙来报,“夫人,二小姐不好了,大小姐回来了!”
柳心茹手中的金钗差点被吓掉,“你说什么!!!”
昨晚她分明看着苏晓棠毒发而死,让人扔到乱葬岗去了,怎么可能回来!
“是...是真的,大小姐让您和二小姐去迎接她回府。”
柳心茹面色沉重的往外走去,一进正厅便看到了坐在棺木上的苏晓棠。
她心里咯噔一下,纵然那张脸不再是五颜六色的,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那五官跟死去的老贱人实在太过相像。
没想到这草包竟然如此命大!
不过...她既然可以弄死苏晓棠一次,那自然也可以弄死第二次。
反正,今日老贱人的坟是一定要挖的。
里面的东西她势在必得!
她给苏柔儿使了使眼色,苏柔儿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悄悄往后退去。
两母女的动作没有逃过苏晓棠的眼睛。
她一拍棺材道:“怎么二妹妹见了我就跑?如此没规矩,该当何罪?”
明月在一旁附和道:“回大小姐,按照家法,不敬嫡出长姐,要罚跪祠堂一夜。”
苏晓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成,那就在这里跪下吧,反正灵堂跟祠堂也差不多。”
柳心茹那贼婆娘可没少弄家法罚跪她。
如今也让苏柔儿试一试。
苏柔儿有些惊慌的看向了柳心茹,这草包这次回来,怎的如此奇怪。
虽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莫名带着一丝的狠厉。
柳心茹连忙朝着苏晓棠跑了过去,“哎哟,娘的乖女儿啊,你昨日突发暴症,那大夫说你的尸体会有疫病。
娘只能让人将你送到外面,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没想到你竟然好好的回来了。
那大夫真是庸医!我定要找他算账,竟然差点害我失去了一个乖巧又漂亮的女儿。”
苏晓棠皮笑肉不笑的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晚上不见,你胡诌的本事见长啊。
那乱葬岗还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什么乱葬岗?那些人收了我的银子,竟然将你扔去乱葬岗吗?
天啦,真是一群杀千刀的。
我的乖女儿受苦了,娘真是心疼死你了。”
苏晓棠知道要想今天就撕开柳心茹伪装多年的虚伪面孔并不容易。
她并没有继续反驳,只是五指成爪的扣住了柳心茹的肩膀。
靠在她的耳边道:“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说完利落的从棺木上跳了下来,一脚踹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没有反应过来,直直的朝着棺木里扑了过去。
因为没有尸体,所以棺盖并没有盖上,她一个踉跄,直接扑进了棺材里面。
还未来得及爬起来,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苏晓棠一脚将棺盖踹合上后坐在了棺材上。
苏柔儿惊叫了一声,“大姐姐,快把娘亲放出来,你这是大不敬。”
“跪下!”
冷若冰霜的两个字让苏柔儿浑身一怔,“我....”
“棺材里应该挺舒服的,那就让你娘多待一会儿吧。”
说着她便直接长长的躺在了棺木上。
任由棺材里的柳心茹如何喊叫拍打,她都无动于衷。
苏柔儿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姐姐,是妹妹的错,还请姐姐将娘亲放出来。
那棺木里是会憋死人的,相信姐姐也不想背上一个弑母的罪名。”
苏晓棠侧目看了看她,说跪就跪了....
这个妹妹倒是跟她娘亲一样,是个表面功夫做得极好的人。
“反正我是草包,草包弑母似乎也很正常吧?
何况我母亲可是北域的公主,而不是一个歌伎继室!”
“你....”
苏柔儿一时语塞,“大姐姐,我已经跪下了!”
“我可没说你跪了就放她出来,来人,起棺抬走!”
一众下人都面面相觑,这是要将人抬去哪里啊。
难道大小姐要活埋了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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