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落下十几针,顾锦歌顿时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下针其实很费心力,下完这次针 ,要休息很久才能恢复。
她瘫坐在床边,呼吸有些急促,眼前一阵阵发晕 。
屋外等候的人有些着急,又不敢随意进去。
大概过了半刻钟,顾锦歌强撑着站了起来,按照先后顺序给她拔了针。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精疲力尽了,瘫坐在地上,头上满是冷汗。
“进来吧!”
她的声音有些轻,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听见,她知道南宫翎一定在外面等着。
话音刚落 ,房门就被打开了,南宫翎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子里。
床上的人脸色好看了很多,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询问道“她何时能醒?”
顾锦歌没有回答她的话,她现在眼前一阵阵发晕,她嘱咐道“药草洗净磨成粉末,混入洗澡水里,每日泡一个时辰。”说完这句话她栽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南宫翎这才注意到顾锦歌的状态很不对,他的眉头皱成一团,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将人放在了屋子里的榻上。吩咐下人去把太医请了过来。
顾锦歌只是消耗太大昏迷了,安月容倒是好了很多,太医直呼神医,说她体里的寒毒已经少了很多,再施针几次人就没事了 。
南宫翎难得露出一个笑容,他就这么一个表妹,也是外祖家唯一的血脉,要是出了事情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逝去的母妃交代了。
太医离开没多久,安月容就醒了过来,她还是很虚弱,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表哥,你回来了?”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就很虚弱。
“没事了,本王已经给你找到了神医。”南宫翎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脸上满是关切的看着床上的人。
安月容叹息一声,自责道“都是容儿不好,给表哥添了许多麻烦。”
“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你是本王的妹妹,本王自然不会让你出事。”这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南宫翎只想她好好的,以后再许配一个好人家,安稳一生。
“谢谢表哥费尽心思救我,容儿无以为报。”说着安月容的眼角就流出了泪水,她脸色本就苍白,如此一哭,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她想起了自己可怜的身世,自幼没了父母,族中长辈欺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就霸占了家产,当时她过于年幼,还遭人算计中了寒毒,若不是还有一个忠心的奶嬷嬷护送她来京城,只怕是要死在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了。
“好了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安月容长的有六分像她姑姑安慧敏,所以南宫翎对她也格外的好。也真心把她当做妹妹一样宠着。
两人说着话,下人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安月容昏迷了几天,什么都吃,这时候应该也是饿了。
下人们伺候着她喝粥,南宫翎就先出去了。
“她是谁?”安月容一眼就看见了睡在榻上的人。
丫鬟回答道“回表小姐,她就是给您解毒的人,太医说她消耗太大昏迷了。”
安月容点了点头,吩咐丫鬟多备一些膳食等顾锦歌醒了给她吃。
毕竟身体还很虚弱,安月容喝完粥就又躺下睡着了。
晌午时分,顾锦歌醒了过来,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从榻上坐了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安月容还在睡觉,她见状就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见她醒了,门口的婢女就带着她去了南宫翎的书房。
南宫翎正在处理公务,青云进来禀报,说是小神医醒了。
如今摄政王府的人都叫顾锦歌小神医,太医都解不了的毒,她都能解,不是神医是什么?
“让她进来吧!”
南宫翎放下手里的笔,看了一眼不远处桌子上的包袱,那个灰扑扑满是补丁的包袱和这书房华丽的装潢看起来很不般配。
那个包袱正是顾锦歌的,里面装了她母亲和外祖父的牌位和一身孝服。
“臣女给摄政王请安。”
顾锦歌一进来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她对礼仪并不精通,只知道她身为丞相嫡女应该自称臣女,见到摄政王应该跪地磕头。
南宫翎听到她的自称眉头皱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以为是她不懂规矩,也就让她起来了。
“本王给你黄金一千两作为答谢,至于你说的要当公主,本王也会尽力,三月内,定当实现诺言。”要当公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除非为国家做什么很大贡献,或者立了什么大功。他虽为摄政王,可也没有这个权力,所以也是需要运作一番的。
“摄政王不必在意,那只是臣女随口说的,当不当公主无所谓,臣女只想要摄政王当臣女的靠山。”做人不能太贪心,顾锦歌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顿时眼含热泪,哽咽道“臣女是丞相顾承恩的嫡长女…………”
顾锦歌接下来说的没有一句假话,她知道,以摄政王的势力,早晚会查到一切,而她这番坦诚也会只会让人心生好感。当然她也隐瞒很多事情,比如她的师傅是墨寒,比如她有龙形玉佩,这些都是她保命的底牌,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全盘托出。
她只是告诉南宫翎她的身份,和顾承恩做的一切。
南宫翎是个聪明人,同样顾锦歌也是个聪明人,很多话不需要多说什么。他没有怀疑顾锦歌话里的真实性,这些他一查就能知道,相信眼前这个狡猾的小丫头也不敢骗人。
“本王亲自送你回丞相府,一千两黄金本王也会当做谢礼当众给你。”
“不用劳烦摄政王大人,臣女自然能风风光光的回到丞相府。”靠山当然要关键时候派上用场,这个时候就要依靠摄政王,那她还怎么和他们斗。
南宫翎倒是来了兴趣,丞相府的事情他也大概知道一点,丞相夫人可不是个简单人物,这个丫头也是个狡猾的,只怕以后丞相府会不得安宁了。
“好,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来找本王,本王向来言出必行,这次就当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臣女多谢摄政王。”顾锦歌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前路不管如何凶险,她都没有退路了。
“下次施针是什么时候?”
知道了顾锦歌的身份,南宫翎也不能将人囚禁在府里,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在容儿的毒没完全解决之前,他还是需要保护顾锦歌的安全。
“一月一次,三月就能全部解掉。”只要自己还有用,这个摄政王就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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