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星连忙过去查看,却听烟菲气若游丝的说道:
“小姐,奴婢错了......”
一直隐在暗处的白熙此时也现了身,衣衫上竟也沾染不少血迹!
那黑衣蒙面人见此,就要逃,却不想刚运起轻功踏上墙壁就觉出后背一阵刺痛,紧接着便失了知觉,摔落到了地上!
隆兴街属于建州内城,平时巡防本就严,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那些巡防官差很快便到了。
司槿星按住烟菲胸前的伤口,试图给她止血,可那血却依旧往外淌着,她衣衫上也已经被烟菲的鲜血濡湿......
她抬起头,眼眸中蕴着浓浓怒意,指着那昏过去的黑衣蒙面人与那车夫,冷声道:
“他们两人一个时辰后便会清醒,请各位严查审问,揪出背后主谋!”
白熙适时亮了亮手中的腰牌,那几个官差面色一凛,立刻抱拳,恭敬道:“是!”
司槿星环顾四周,看向街边商铺走出来围观的众人,扬声问道:
“有哪家店可以借给我一间屋子,让我救治我家丫头?必有重谢!”
可围观众人,只是看看热闹,都怕那丫头死在自家铺子,并没人敢开口。
白熙上前提醒道:“王妃,这条街往前走,有几家铺子是咱们王府的,咱们可以去那里!”
司槿星点头,也只能往前走走了,便让白熙将烟菲抱起,却在这时,听得一男子喊道:
“司家小姐,莫不如先来我这里为这位姑娘诊伤?”
司槿星扭头看去,就见裴轻竹正从街对面朝她跑来。
她点头道谢,此时的烟菲已经出现呼吸困难,能在对面医治自是更好!
白熙见状,忙抱着烟菲,跟着裴轻竹往对面的德兴商行而去。
司槿星紧跟其后,却在进门处听到那德兴商行中的两个小厮正小声嘀咕道:
“那女子流了那么多血,看着气都喘不上来了!这若是死在咱们商行,多晦气!
“裴掌柜这般行事,若是被大掌柜知晓,只怕是不会轻饶他的!”
可如今她顾不得许多,赶紧的就跟着去了后面一个房间,是一个狭小的茶水间,倒是有一个床榻,可以容烟菲坐卧。
司槿星让白熙在门外守着,无论是谁都不可闯进门来。
白熙自是没有二话,他此时心中也万分后怕,若不是那烟菲及时以身抵剑,此时王妃怕是早已......
若那样,他定以死谢罪在王爷面前!
木门一关,司槿星便将已昏迷的烟菲,带进了杏林雅叙的二楼手术室。
她掀开烟菲的衣襟,这才看清她左胸口的伤势。
只见那伤口极深,又经叩诊听到胸壁破口处有气体进出!
遂,她迅速给烟菲做了胸部CT,便见肺部也出现了压迫萎缩,并有合并肺大泡,果然还是造成了开放性气胸!
司槿星稳了稳心神,立即为烟菲做了清创,又迅速将胸腔中积滞留的气体,抽出体外......
她在手术室争分夺秒做着手术,而房门外,却发生了争执!
“大掌柜,里头是司家小姐在为她家丫鬟诊伤,稍后也就出来了,不会耽搁很长时间的!”裴轻竹拦在大掌柜跟前,面上带了一丝恭维之意,好生说道。
那大掌柜,刘东海,挺着一个锅盖大肚,满是横肉的脸上,双眼一立,训斥道:
“裴轻竹,你一个小小品类掌柜,竟敢做主做到爷的头上了?!”
裴轻竹一听,却面上带着笑继续说道:
“海爷,裴某岂敢替您做主,这不是街坊邻居都看着呢?
咱德兴商行今日行此番善举,还不是海爷平日教导我们做的?”
那刘东海听着裴轻竹这番恭维,气焰倒是收了一些,随即便冷哼道:
“那爷今日就不追究你私放她人进入后房之罪,想来这诊治也诊了一会儿了,你现下便将那人给赶出去就是。”
裴轻竹闻言,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下不由着急。
又见那门外守着的下人,便以为是司家寻常护卫,想来也不敢得罪这刘东海背后之人。
刘东海见这裴轻竹竟只是看了看那关闭的房门,便没了动作。
当着一屋子伙计及店外一圈众人,竟这般不给自己脸面?
他不由心中恼怒,喝道:
“怎么?我的话你如今是听不到耳朵里了?”
裴轻竹闻言,脸色有些发白,便连忙躬身抱拳道:
“海爷,您再等片刻就好,您这般慈善之人,定是乐意看到那姑娘被救过来的!”
若平时只有商行小二在,刘东海也是吃这套的。
可如今,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堂堂德兴商行的总掌柜,竟拿捏不住一个小小的品类掌柜?
他横眉一皱,看都不看那裴轻竹,怒道:“来人,将门给爷撞开!”
裴轻竹想拦却是再拦不住,眼见着两个彪汉便走至门前,就要伸手推门。
他心中生出几分歉疚,只盼那司家小姐的诊治,已经度过了最要紧的关头。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
眨眼之间,那两个彪汉却被人连连踢了回来,一个撞在了墙角处,一个竟直接撞到了刘东海的腿上。
那刘东海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裴轻竹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笑的是,难得见这刘东海受这憋屈。
哭的是,此事一出,他怕是把这刘东海得罪狠了吧?
“好一个小子,竟敢在你海爷爷头上动土!
来人,一块上,今日小爷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话一出,身后站着的七八个膘肥体壮的大汉便朝那茶水间而去。
白熙也正运好气力,准备一脚踹飞一个。
便听到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司槿星冷眼扫过门外一众人等,冲着那刘东海,寒声说道:
“德兴商行,果真是良心商行!”
那刘东海听到开门声,眼光也瞧了过来,却不想那门中走出来的是这般俏丽的小女子,他早已忘了裴轻竹说过房中是司家小姐。
他此时只觉心中酥痒难耐,尤其这女子声音中自带一种清冷,就如一股清凉的流水,令他沉浸其中。
刘东海生怕那几个彪悍打手将小女子吓坏,忙摆手让他们退到了一旁,他这才一脸谄笑的上前一步,道:
“不知小姐在里面治伤,可有劳累到?不如到商行后院的厢房中,去歇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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