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想帮安贝妮还钱。”
沈念立刻否认。
秦琛不吃她这一套，毫不留情地揭穿。
“我们公司向安贝妮索取赔偿金的时候，对方说，赔偿金走你的账，有你答应帮她付款的的短消息作证。”
“我溜着他们玩的，就在刚刚，我已经告诉他们，不会帮他们付这笔钱。”
秦琛从来没有问过她有多少钱。
却也知道，她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她刚刚回绝了李铭浩，回答得一点不心虚。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聊天记录。”
沈念点开微信，翻聊天记录给秦琛看。
不过只给了刚刚的那一段。
她现在实在没心情应付秦琛，只想尽快把这个话题接过去。
秦琛想到今天是华瑶的探视日，也就过来看看。
然后就听见了她说，想送母亲去国外治疗。
她有这样的想法，他不意外。
但心里的不痛快是实打实的。
她想带母亲出国，需要不少的钱。
按普通大学生的标准，她算是小富婆。
但那点积蓄，支付国外的治疗费用，远远不够。
这种情况下，当然不会再把钱给李铭浩。
所以，她这话半真半假。
她应该是之前答应了，然后反悔了。
秦琛听她开口，就已经理顺了来龙去脉，但还是扫了眼手机屏幕。
单纯地想知道，她和李铭浩联系，是什么样的说话语气。
看完沈念的微信消息，就闭上了眼睛假寐。
他昨晚，查一些陈年旧事，几乎没睡。
这会儿闲下来，困得厉害。
车驶入市区，沈念问：“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没得到回应。
秦琛的觉浅，摊平了都未必能睡得好，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他连腿都伸不直，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她知道他只是不想理她。
大概率，还是听见了她和楚晋行的谈话。
沈念转头，看见他眼下有一抹淡青，不再问话，把车开去了云顶。
给他解开安全带。
“车上不舒服，上去睡吧。”
他闭着眼睛没动：“你没什么说的？”
“我妈妈今天受刺激复发了，我想带她换个环境。”
“这想法是今天临时起意？”他睁开眼睛看她，眸底清明。
“不是。”
沈念把车熄掉。
“在我知道姜婉莹就是冯婉芸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
“如果我不同意呢？”秦琛拿出烟盒，叼了支烟到嘴上。
沈念的心往下一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如果他不让她走，以他的势力，她和母亲根本离不开京市。
她之前，就是担心这个，才刻意隐瞒。
打算，能瞒就尽量瞒着，等出去了，再告诉他。
到时候，他就算生气，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也不至于对她赶尽杀绝。
但他知道了，这条路，恐怕就行不通了。
“能不能放过我……”
沈念眼底发热。
母亲被姜婉莹刺激到发病，带母亲离开，势在必行。
“不能。”
秦琛开门下车。
车门重重摔上，沉闷的声音，像狠狠拍打在沈念的心脏上。
她呼吸一窒，连忙推门下车，冲着男人高大笔挺的背影叫道：“你知道我和冯婉芸不能共存。”
秦琛侧身，冷睨着她：“你让我去救李铭浩的时候，可没说不能和谁共存。”
“如果我知道冯婉芸就是姜婉莹，我不会……”
“不会让我去救李铭浩？”他打断她：“你舍得让李铭浩死在缅国？”
沈念语塞。
不是舍不得。
但做不到袖手旁观。
秦琛嘴角扯出一丝嘲讽。
沈念艰难开口：“我没想毁约。”
“不毁约，你去国外蹲着。是让我来回飞？还是你能随叫随到？” 秦琛语气极淡。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沈念想的是等姜婉莹回来，他的心思会放到姜婉莹身上，她将边缘化，变得可有可无。
在国外，还是在国内，并没有太大区别。
可她这样的想法，对他而言，就是毁约逃避责任。
“那就考虑清楚。”
秦琛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接起电话，转身，走向电梯。
沈念收回视线，坐回车里。
楚晋行知道母亲发病的原因，一段时间内，不会再让母亲接触到与姜婉莹有关的任何消息。
母亲那边，她可以暂时放心。
这次深市交流会，邀请了国外很多医疗界的专家。
也许，这次的深市之行，能有所收获。
母亲的事，等见过那些专家，再徐徐图之。
秦琛看着MINI驶出车库，“什么事？”
陆子安说：“姜婉莹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川子的手机号码。给川子打了电话，让川子在食坊做局。川子说联系不上你，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找找你。问明天中午的局，你去不去。”
“不去。”
秦琛等看不见沈念的车，按下电梯键。
“姜婉莹应该是怕你家宴不给她面子，想和你把事说开，才找川子做局，想先和你见一面。阿琛，你这么杠着，也不是个事，不如见一面，该怎么就怎么。”
“我和她有什么事？”秦琛的语气极淡，没有半点情绪。
“她非你不嫁，以前你有婚约在身，那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她是姜家大小姐，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是该说开了。”
“我跟她有什么说的？”
“怎么没说的……”
陆子安没说完，秦琛已经不耐烦了，打断他：“你盐吃多了，就去漱口。实在没事做，就去看看你家灶王爷是不是扫院子去了。”
说完，径直挂了电话。
陆子安听见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
气到了。
他为那臭小子着急，倒成了多管闲事。
把手机揣进兜里，才想到另一件事。
又给秦琛打了电话过去：“那条金鲤裙，你买给谁了？”
秦琛：“你想穿？”
“谁想穿了？我就问问。”
“我让江红给你送过去，你穿上在我家的家冥上站一个小时，深市那项目，我给你让一成利。”
“小爷我才不卖国求荣。”
“那就别瞎打听。”
秦琛挂了电话。
陆子安直觉明晚秦家的家宴有热闹看。
打开微信，给周一川发去消息：【你琛爷说，若你明天穿金鲤去秦家家宴站台，就让江红把金鲤裙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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