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您可千万别生气。”江玉婉还是很迟疑的样子。
太子的心里充满了好奇,将她的脸推远了些,“小妖精,到底什么梦,能让本宫生气?”
江玉婉这才小心翼翼地道,“我梦见,梦见淮王坐上了皇位,你和皇后一脉,全都死了。”
“什么?”太子一激灵,竟然把怀里的女人踹下了床。
“啊!”
江玉婉直接就扑到了地上,好在她的身体异于常人,一点事儿都没有,自个儿一轱辘爬了起来。
太子本以为,这下子恐怕得一尸两命了,见她没事人似的,就觉得有点邪门,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江玉婉并没有注意到太子的表情变化,起身之后又躺回到了床上。
以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蜷缩进了太子的怀里。
继续方才的话题,“太子殿下,虽然那只是一个梦,但婉儿却觉得,您应该提早做好准备才是。”
太子的脸色变得冷峻,“你再说仔细些,你的梦里七弟是如何坐上皇位的?”
感觉到太子好像开始重视她的话,江玉婉一喜,“梦里,皇上虽然立你为太子,但其实从未打算让您坐上皇位。
他明面上打压淮王,但其实是在保他。
所以,皇上最为中意的储君并不是你,而是淮王。”
太子听了,竟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因为最近他发现,父皇明面上在抬举他,但其实在打压他。
在他养伤期间,被他拉拢的势力,倒戈了不少。
反观墨瑾深,越来越受到了父皇的重视,硬塞肥差给他,同时还以锻炼他为由给他军队。
悄悄站到他身后的官员,也越来越多。
任其发展下去,他还真有可能一败涂地。
江玉婉再接再厉道,“太子殿下,只要淮王继续活着, 输的就有可能会是您。
您可不能任由事态往最严峻的方向发展了。”
太子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捏住了她的下巴,显然并不信任她。
“你不是他的侧妃吗?怎的巴不得他死?”
“曾经,他是婉儿的全部,可如今太子您才是婉儿的全部。”江玉婉讨好地回答。
“是吗?”太子俯身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全然不顾她还着有身孕,“女人,拿出诚意来。”
江玉婉吓得一抖,一时没弄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婉儿把身子都给你了,难道还不够诚意?”
“还不够,你得把所知的淮王的秘密全告知于本宫。”
太子咧嘴一笑,看起来有点邪恶,但动作却很温柔。
一下下抚摸她的身体曲线,点起一簇簇欲望之火。
江玉婉吞咽了一口唾沫,心知此刻开始她得彻底与墨瑾深决裂了。
“您想知道些什么?婉儿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太子的目光更温柔了些,吻住她的唇,又是一番云雨。
江玉婉被滋润得服服帖帖,成了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几乎事无巨细将她所知道的墨瑾深的秘密说了出来。
......
得知江玉婉逃离,墨瑾深惊出了一身冷汗,只因为她知道他的太多秘密。
曾经他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几乎百分之一百信任她。
所以,他的秘密,并没有对她设防。
好在付寻逃离之后,他就对自己的一些隐蔽的势力进行了转移,敌人应该不会有那么快抓住他的把柄。
可心里的不安还是如影随形。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心绪不灵时,弹劾他的折子就如雪花一样落到了皇上的面前。
当天夜晚,他就被皇上召见进宫,跪在了御书房。
皇上恶狠狠地将弹劾他的折子全都扔到了他的脸上。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豢养私兵、勾结江湖势力、大肆招揽官员。
你这是要造反吗?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竟如此狼子野心!”
墨瑾深心中一紧,连忙磕头道:“父皇息怒,儿臣冤枉啊!
都是无中生有的污蔑,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谋逆之心。”
皇上怒目圆睁,“冤枉?折子上写得清清楚楚,难道这么多大臣都在冤枉你?你当朕是傻子吗?”
墨瑾深额头上冒出冷汗,“父皇,儿臣确实没有做那些事。豢养私兵这等大罪,儿臣怎敢?
至于勾结江湖势力,更是无稽之谈。
儿臣一心为了大厉国,从未有过不轨之举。”
皇上冷哼一声,“那你招揽外地官员作何解释?你别告诉朕,你只是单纯为了国家繁荣。”
墨瑾深急忙道:“父皇,儿臣招揽人才,确实是为了能更好地为父皇分忧,为大厉国效力。
那些外地官员有才能之人不少,儿臣也是想为国家挖掘可用之才。”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你最好是没有二心,否则朕绝不轻饶。”
墨瑾深再次磕头,“儿臣不敢,儿臣对父皇的忠心天地可鉴。”
停顿片刻又道,“父皇,不知弹劾儿臣的官员都有哪些?
他们又为何突然对儿臣发难?难道是因为嫉妒父皇近日对儿臣太过宠爱?”
皇上听了放下了手中的笔,凝眉沉思起来,心中对太子一脉的忌惮比任何时候都更甚。
墨瑾深目光微敛,继续道, “父皇,太子哥哥如今的势力,恐怕已能一呼百应了,都城的兵力也掌控在皇后的兄长手里。
加之八皇叔又不在,您可得当心些。”
......
翌日,朝堂之上,许多官员一窝蜂地站起来细数淮王的罪行,站出来的官员越多,皇上的脸色就越阴沉。
皇上猛拍龙椅扶手,怒喝道:“你们一个个如此迫不及待地弹劾淮王,究竟是何居心?
无凭无据便要定一位皇子的罪,你们当朕的朝堂是随意泼脏水之地吗?”
一位官员硬着头皮道:“陛下,臣等绝非无端弹劾,淮王种种行径实在可疑,不得不引起重视啊。”
皇上目光如炬,瞪着那官员道:“可疑?仅仅是可疑就要把人往死里逼吗?
朕看你们是别有用心。朕还没糊涂到仅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定淮王之罪。”
又有官员道:“陛下,淮王之事关乎国家安稳,不可不查啊。”
皇上冷笑道:“查?朕自然会查,但不是被你们这般逼迫着查。
你们如此急切,莫不是收了谁的好处,故意针对淮王?”
众官员闻言,皆面露惶恐之色,纷纷跪下道:“陛下息怒,臣等绝无此等心思。”
皇上站起身来,扫视着众人道:“朕警告你们,在事情未有定论之前,若再有人无端生事,胡乱弹劾,朕绝不轻饶。”
转而看向太子,“太子,你认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太子神色一凝,出列下跪,“父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有些事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何不安排些人好好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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