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琪挂了电话后,欣喜地说道:“我们今天都回茅山,留小山一个人在衡岳等祝韵。”
祝韵来茅山过年,许家最后就剩下一个行踪不定的许赤脚了。
许赤脚人在哪?无人得知。
过去,许赤脚还偶尔在无修山露上几次面。这两年来,再没听说过他出现过。
许赤脚似乎成为一家人心里最隐秘的痛,谁都不愿意提起。
许一山回茅山过年,消息本来是封锁的。但还是被不少人知道了。
第一个上门拜访的是孙武。
孙武在严华去世之后,正式将姓改成了姓严。他现在叫严武。
严武的油脂基地规模比过去又大了不少。由于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干旱,茅山县的油茶产业损失巨大。成片成片的油茶林因为缺少水的灌溉而枯死。
旱情缓解后,严武拿出一笔巨资来维护油茶林。并新开辟了三个县的油茶林种植基地。严武之举,完全解决了油脂基地原材料的问题。
现在,“云雾山”牌优质茶油,已经通过物流远销全球,成为全球人们餐桌上必不可少的油脂产品。
关键一点是,严武把原严华的全球油脂配送中心放在了茅山。现在的茅山油脂全球配送中心,是衡岳地区规模最大,业务最繁忙的交易中心。
按严武自己的说法,全世界每消耗掉一顿食用油,有一千斤出自茅山油脂基地。
因此,严武成为当之无愧的茅山,甚至是衡岳首富,无可怀疑。
事实上,严武的财富,绝对不止局限在衡岳地区和茅山。将他放在全省、全国,甚至全球,都有了他严武的一席之地。
严武来时,许一山正在陪娘说话。
看到严武来了,许一山笑着招呼他道:“财富榜上的人来了,欢迎欢迎。”
严武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双手去握了许家娘的手道:“伯母,您回茅山,也不给我打个招呼?”
许家娘慈祥地笑笑道:“我怎么好打扰你们。你们都那么忙。”
严武哈哈大笑,说道:“您是许书记的娘,就是我严武的娘啊。在娘面前,谁敢言忙呢?”
这些年来,两人很少见面,更没机会坐在一起聊天。
许一山全家回茅山过年的消息,是他从老董哪里得知的。
老董现在是茅山县的常务副县长,经常与严武在一起喝茶。他们喝茶,并非工作关系,而是老董和严武都将许一山当作最好的朋友的原因。
许一山与老董一直没断联系,两个人偶尔会通通话,聊聊家常。
在许一山的心里,从没将老董当成官员看待。同样,老董也从没将许一山当作领导来敬畏。
他们两个是纯粹意义上的朋友,不会因为身份、地位而发生变化。
许一山回茅山过年的消息,是他自己透露给老董的。当时他还叮嘱过他,绝对不要将消息泄露出去。
老董满口答应,却没想到一转身就将他卖了。
“本来,董县长准备和我一道过来的。”严武笑眯眯道:“可惜现在恰逢年底,他这个常务副县长忙得脚跟都要打到后脑勺了。我就没管他了,先来了。”
严武一边解释,一边从身上摸出来一块玉佩递给许一山道:“许书记,你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块玉佩值不值钱?”
许一山没有去接他手里的玉佩,微笑道:“老严,你把我当作了玉石商人了吧?我怎么知道鉴赏这些东西啊。”
“你不会鉴赏呀。”严武笑嘻嘻道:“我还以为你能鉴赏得出来呢。不过,我告诉你,这东西其实就是一块石头,不值钱的。”
严武说,两年前,他在马来的时候,偶尔得到过一块玉石。他将玉石分割后做成了一对手镯和四块玉佩。其中一只手镯给了他妻子,两块玉佩分别给了他的儿子和女儿。剩下的这一只手镯和两块玉佩,他就是为陈晓琪和她的两个孩子准备的。
“这东西是真不值钱。但玉养人不是?”严武认真说道:“我送只手镯和两块玉佩给我的老弟媳妇和侄儿,你不会拒绝吧?”
许一山摇着头道:“还真别说,我肯定拒绝的。再不值钱,也是一块玉。老严,你要想让我们的友谊长久下去,你就赶紧把东西收起来。”
严武慌了,他解释道:“为了把手镯和玉佩送给他们,我可是等了两年多了。我再一次重申,这真不值钱。我知道许书记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送他们这点东西,仅仅只表达我个人的心意。你如果不收,我们的友谊就算彻底断了。”
“断了我也不收。”
严武愣了好一会,才叹口气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变啊!”
一家人全部回来,家里便空前热闹了。
陈勇夫妇一直忙前忙后。现在他们夫妇算是半个主人了。
严武来拜访许一山,不仅是多年朋友的原因。他还有一个想法,特意过来征求许一山的意见。
他想购买两艘远洋轮,问许一山这个投资方向正不正确。
严武的商业计划做得很大。他已经不仅仅满足于食用油的领域了。他想将业务拓展到工业用油上去。这就需要他拥有一支强大的远洋运输力量。而购买远洋轮,就是他的这个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许一山想起岳州的刘教授。岳州在定位为中部省一体两翼城市后,城市产业定位也确定了,那就是发展炼油业与日化产业。
目前,岳州的发展态势非常强劲,似乎有问鼎中部省头把交椅的气势。
“严总,对于做生意,我还是不太在行。”许一山笑眯眯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认识一个人。他能给你买不买远洋轮的建议。”
“好啊!”严武兴奋地说道:“我就等你这句话啊。”
这时,老董来了。
老董一进门便抱怨道:“严老板,你这人不厚道啊。怎么能背着我一个人偷偷跑来找一山同志呢?”
严武道:“董县长,你的意思是,你不来,我也不能来了?”
老董哼了一声,“不是你不能来,而是你不能单独来。你想想,你单独跑来,我就会怀疑你在一山面前讲我的坏话嘛。”
“我没讲啊。”
“我也没什么让你讲的。”老董叹口气道:“今天我去参加了一个慰问活动,感触很多。严老板,当着一山的面,我今天要向你开口求援了。”
“求援?”严武笑了笑道:“要钱?要多少?”
“是捐!”老董纠正他道:“我们县里现在啊,又出现了因病返贫的严重现象。马上要过年了,全县还有接近三十多个家庭连年货都没钱置办啊。”
“小问题。”严武爽快说道:“这点破事,就让我来处理。董县长,你不用客气,要多少,开个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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