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衍看了一眼萧相爷,只见萧相爷低下头,露出一脸的愧疚之色,半边身子抖的厉害。
安顿好了萧相爷,萧瑾年就听见了周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王妃娘娘!”
萧瑾年起身,可是萧相爷却死死的扯着萧瑾年的衣袖,嘴里的口水横流,呜呜呜的不让她走。
萧瑾年温婉一笑 ,眼圈却是红彤彤的:“别怕,我不走,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语气温软,就像是哄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说罢,萧瑾年拿出自己的丝帕, 给萧相爷擦拭着口水。
温柔细心。
萧相爷的情绪绷不住,嘴巴一歪,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一切,都是孽!
安抚好了萧相爷的情绪,萧景年这才走出了房间,看着外面的阳光,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暖意,这相府之中的人,心已经寒入骨髓。
周肆将手中的一名老妪,直接丢在了地上,动作粗鲁,老妪一声痛呼,看样子骨头架子快被摔散了。
“王妃娘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府中负责相爷饮食的婆子带了来!”
见着了站在台阶上的萧瑾年,婆子原本已经挣扎着起身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着。
“王……王妃娘娘……”
“说,父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府中又发生了什么?”
萧瑾年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甜美柔软,甚至是夹杂着狠厉,刚硬,眼神之中也都是愤慨。
老妪被萧瑾年狠厉的模样骇住,身子越发颤抖的厉害:“王妃娘娘,老奴真的不知道……相爷前些日子中风了,一直卧病在床……脾气大的很……”
萧瑾年冷笑,可是那笑容却令人发指。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无妨,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萧瑾年忽然间提高声调,厉声道:“来人!”
周肆粗声粗气:“卑职在!”
“把这个满口谎话的婆子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上二十板子,记着,人别给我弄死,我倒要瞧瞧,她说不说实话!”
周肆应声:“卑职遵命!”
说罢,揪着婆子的衣领,直接将婆子拖到了院子之外,周肆绝逼是个大老粗 ,手上有的是劲儿,打死一个人不难,可这打了人还要留口气,这就考验技术性了。
周肆手里的板子狠狠的拍在了婆子的屁股之上,只听得哎哟一嗓子,婆子就如同宰猪一般的嚎叫,整个院子里都是她凄惨的叫声。
司北衍手底下的精兵,早已将萧相爷所住的位置团团包围住,不容的旁人进入。
相府里的下人,站在守卫之外,看着正在挨板子的婆子,全都吓得后退了几步。
谁也没有想,到大小姐竟然会回来,还这般的严苛狠厉,行事泼辣。
婆子只挨了一板子 ,就受不住了:“王妃娘娘饶命,老奴说……”
周肆闻言,一把揪住了那婆子的衣领,几乎是用拖的,将她拖到了院子当中。
萧瑾年眸子里,渗透一片冷意:“别怪本王妃没有给过你机会,你若是把话说清楚,死罪可免,若是不说……”
“老奴说,老奴说……是锦程少爷……半年前,相爷总是时不时的头疼,府上的人人尽皆知,就是从那时起 ,老奴按照锦程少爷的嘱咐,日日给相爷炖人参燕窝补身子,偶尔,还会做一些油炸奶皮子,说是相爷喜欢吃……”
萧瑾年微微眯起眼眸,哞底的阴冷气息,令人窒息。
日日人参燕窝的进补,再加上油炸食品,萧相爷的身子,本就因为日夜操劳,外强中干。
再加上这些日子,因为萧瑾年姐弟二人,总是心焦火燎的。
萧相爷中风,来势汹汹。
即便是问询了整个盛京的名医,也都是同一个说法。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萧相爷一夕之间,从一个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变成了躺在床榻上,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的废人。
至于萧锦程何为要把他关起来,便不得而知了!
萧瑾年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怒火中烧,气冲冲的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了周肆跟前的时候,伸手抽走了他身上的佩刀!
那模样,眼看着就想要把天捅一个窟窿!
萧锦程,这不是杀人诛心,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谋害的畜生吗?
周肆有点慌,却看见不知道何时走到身边的司北衍,只是对着周肆使了一个眼色。
周肆立即跟在萧瑾年的身后。
萧瑾年手里提着刀,吓坏了相府里的下人。
“萧锦程 ,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出来!”
砰——
萧瑾年暴力的一脚踢开了萧锦程的屋门,却发现房间当中空无一人。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萧瑾年虽然恼火,可是一进房间却嗅出来了。
周肆急匆匆的带着一行手下追了过来,看见了萧瑾年在屋子里愣住了,轻声道:“王妃娘娘……”
萧瑾年缓缓地回过头,眼底里,没有了刚才的戾气,神情之中带着茫然,像是被人抽走了魂。
“王妃……”
周肆的话,还未说完 ,萧瑾年就如同丢了魂一般,手里扛着大刀,机械一般的对着周肆挥舞。
周肆快速的躲闪,大声道:“王妃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你清醒一点!”
萧瑾年不做声,手里的刀依旧朝着周肆攻击,周肆节节后退,不敢伤了萧瑾年 ,只是一步接一步的后退。
萧瑾年的眼神茫然,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般,完全听不进旁人说话。
萧瑾年手里的刀 ,砍在了桌子上,木料卡住了锋利的大刀,萧瑾年重复着拔刀的动作,却身子一软,直接昏迷。
周肆的手刀,快速的收回,抱着萧瑾年,语气悲壮:“得罪了 ,王妃娘娘!”
夜幕阑珊 ,整个相府被戒严了,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大院内所有的人草木皆兵,战战兢兢。
萧瑾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只觉得脖子酸疼的厉害,看着映入眼帘那一张带着担忧的俊逸脸庞,萧瑾年微微蹙眉。
丝丝的吸着凉气。
带着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醒了?”
萧瑾年的眼神,恢复了往夕的明亮,只是带着些许痛苦。
脖子——
好疼啊,就像被人敲断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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