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怪管家,也不怪郎中,是爹爹自己年岁大了,体格子不济……”
萧瑾年看着萧相爷对着自己一脸谄媚的模样,这才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我有话与你说!”
萧相爷一惊,赶忙对着身边的管家道:“你去,把圣上前些日子赏赐的乳扇拿来,听许太傅说,你喜欢吃,爹爹特地给你留下的!”
萧瑾年一怔,从她穿越,脑子里所有的记忆,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全都是紧着萧瑾虞姐弟,她和锦瑟,得的最多的便是孙氏的照拂,别正因为如此心思单纯的原主和萧锦瑟,才会把孙氏的软刀子,当成一番好心。
看着萧相爷如此期待,讨好的模样,萧瑾年只觉得鼻子酸涩的厉害。
曾几何时,萧相爷这般惦记她过?
娄管家退了出去,司北衍也跟着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记对着萧瑾年道:“本王就在门外,有事言语!”
萧瑾年点头。
屋子里,恢复了平静,确切来说,是一种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萧瑾年都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出神。
萧相爷的嘴巴, 开合了几次,最终没有开口,只是局促不安的搓着手心。
最终,还是萧相爷打破了沉寂。
“清明节的时候,爹爹去祭拜你母亲,看见了坟上的祭祀品,猜想是你们姐弟二人去了!”
“嗯!”
“锦瑟最近表现很好,听许太傅说,春日赛诗会上,拔的头筹,就连皇上,对于那孩子的见地,都颇为赞许,说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嗯!”
“瑾年啊,爹爹知道,你恨爹爹,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爹爹……”
说着,萧相爷悲从中来,竟然落泪,看着他日渐憔悴的面容,萧瑾年终于开口。
“今日来,瑾年有一事想要请教父亲!”
一句父亲,直说的萧相爷涕泪横流。
“哎,哎,你说,爹爹听着呢!”
萧瑾年思忖几次,还是开口问道:“父亲,过去的事,瑾年不能说没关系,就这样过去,日后,父亲若是能拿出来一个做父亲的样子来,瑾年必然不会反对锦瑟弟弟回府!瑾年想问您,关于我小时候脸上的胎记……”
萧瑾年的话还没说完,萧相爷的脸色骤变:“胎记……什么胎记?你在哪儿听来的流言蜚语?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是极好看的一个孩子,只是后来胖了……”
萧相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是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看着萧瑾年,直到看见萧瑾年脸色如旧,才舒了一口。
“你这都是在哪儿道听途说的?”
“真的是道听途说吗?还是爹爹在刻意隐瞒什么?”
萧相爷有一些心虚。
萧瑾年悉数落入眼底。
看样子,萧相爷并不打算跟他坦白!
萧瑾年的起身,傲人的身姿,带着十足的清冷,孤傲。
“你……”
“既然父亲不愿意与瑾年说实话,那便罢了,只不过,我若是想知道的事,就算是父亲再怎么隐瞒,我也都会调查清楚的!父亲好好歇着,我就先走了!”
“瑾年……既然来了,就用完晚膳再走吧!”
萧瑾年侧眸,看着萧相爷可怜的模样,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了!瑾年还有事!”
说罢,萧瑾年离开了萧相爷的卧房。
看着萧瑾年离开,萧相爷的眼睛里,都是浑浊的泪水。
看样子,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萧瑾年走出来,夕阳西下,烫金色的阳光,洒在屋顶上,整个相府一片金碧辉煌。
司北衍上前,担忧的道:“如何?”
“走吧!”
司北衍没再继续问什么,只是握着萧瑾年的手,缓慢的离开了相府。
相府阁楼上,一双阴沉死寂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萧瑾年和司北衍的身影, 嘴角上的笑容,邪恶至极。
一袭暗色衣袍的少年,眼神阴鸷的盯着萧瑾年的身影,语气冰冷的道:“奶娘,你都看到了,父亲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萧瑾年和萧锦瑟!”
“少爷,别胡说八道,小心祸从口出!”
“呵,祸从口出那又怎样?锦程说的都是事实!父亲全然忘记了母亲是怎么日夜照料整个王府的,也全然忘记了,二姐死的如何凄惨!他如此的无情,可是绝对那对姐弟如此疼爱,甚至是百般讨好……我不甘心……”
宁婆的手,轻轻的拍着萧锦程的手,轻声劝慰:“少爷,报应这种事,是迟早都会来的!萧瑾年和萧锦瑟,不会有好下场的!不是不抱,时候未到!”
萧锦程的手,缓缓的握成了一个拳头,藏在了背后。
母亲的仇,二姐的仇,孙氏一族的耻辱,他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看着萧锦程那狠毒的眼神,宁婆淡然一笑。
是夜……
萧瑾年躺在床榻上,外面皎洁的月光,柔和清冷,照进屋子里,让人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萧瑾年又看了一眼外面,对着小铃铛道:“今夜,王爷去了军中?”
“八宝来是这么说的,”小铃铛嘟嘴:“如今天下太平,您和王爷这新婚燕尔的,他不在府上陪着您,还去军中留宿,实在是……”
“好了!”萧瑾年开口打断了小铃铛的牢骚:“这样也好,刚好你家小姐累了,想休息了!”
说罢,萧瑾年起身,朝着床榻走去,可莫名其妙的,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
萧瑾年蹙眉,快速的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很快,那种奇特的刺痛,却又消失了!
小铃铛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了?”
萧瑾年摇头:“没事,滚滚呢?”
“今日跟八宝练功夫,想必是累了,早早睡下了!”
“那你也早点歇下!”
小铃铛点头,还未离开,就看见司滚滚赤着一双肉乎乎的小脚丫子,走进了春晖堂:“娘亲——”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司滚滚摇了摇头:“我这里好难受,好想阿衍爹爹……”
萧瑾年闻言,骤然一惊。
已经是第二次了!
司北衍血煞发作的月圆之夜,司滚滚就会心口难受……
这是巧合?
临近天亮,军中出现一丝曙光。
司北衍挣扎着起身,一脸憔悴的脸上,不见丝毫血色。
浑身上下,早已经被衣衫湿透了!
这一夜,血煞发作,剧痛无比。
司北衍又经历了一次粹火重生,只是手腕上的血色骷髅,颜色又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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