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侵入,皇后只觉得身上颤栗,冷的厉害,可是却没有抬起头,依旧慵懒的在倒腾着手里的小玩意。
“你来了?”
那声音,十分的平淡。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日。
司北衍眸色冷漠如炬,看向皇后的时候,眼里的却是全然的冷漠。
“你知道我找你何事?”
皇后笑,那笑容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炫耀?亦或者是来询问什么?”
皇后的瞳孔里,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息,可是脸上却一直挂着笑容。
“母后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
“这么多年,本宫唯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对你太仁慈了,若是早早就要了你的命,自然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事,司北衍,本宫的人生,被你母亲毁了,而铧儿的人生,被你毁了!”
司北衍脸上的寒意凝结成霜:“身为当朝国母,你都拥有了一切,为何还要对我母妃下手?南樾王朝与北胡,战事连连不绝,我母亲是抱了一颗必死的决心上了战场,你为何要如此狠毒!”
“既生瑜何生亮?皇上将所有的恩宠都给了你母亲,本宫虽然身为一国之母,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丈夫给予的关爱,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梅妃?就因为孟家是肱骨之臣,所以孟清梅获得了无以伦比的荣宠,而皇上,甚至是为了她,想要废后!这些都怪她!”
皇后的声音尖锐, 有一些歇斯底里的咆哮,明明是先皇赐予的婚事,明明是众人众望所归的皇后,可是却因为孟清梅而改变了一切!
也就是那一刻起,皇后开始为自己绸缪,为司北铧绸缪!
焦家能够利用的所有人情关系,甚至是通敌叛国,皇后也都做了!
这些年,与东禹国的联系,一直未断过。
若不是皇后寿宴,她彻底的看清了老皇帝并没有想法召司北铧回盛京,皇后也不会兵行险棋。
至于梅妃的死,也的确是皇后示意焦家的人,在江湖上寻得邪教之人做的。
而那四人,因为为了皇后,私自违背教规,直接被驱逐出邪教,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司北衍的神情冷漠,说的话 ,如同淬了一层冰霜。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就是你害死我母妃的?”
“承认?为何不承认,那是本宫做的,本宫岂有不认之理!既然我铧儿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休想得到!休想!”
皇后目眦欲裂,看向司北衍的时候,眼神之中的毒辣与憎恨,丝毫没有隐藏。
“司北衍,你以为你能坐拥天下?别做梦了,这南樾王朝,就算是不是铧儿的,也绝对不会是你的!”
说罢,只见皇后一挥手,一团青紫之色的瘴气腾起,司北衍的视线被混淆,紧接着在朦胧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朝着司北衍进攻。
只是,那司北衍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只见他一个凌厉的翻身,避开那一团瘴气,空气当中啪啪作响,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爆开了,瘴气中,皇后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紧接着那笑容便在脸上凝固,精铁制成的长鞭,直接裹在了皇后的脖子上,再一个用力,空气中似乎听见了咔嚓一声——
紧接着,皇后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身子就直直的倒了下去,而从始至终,她一双眼睛,都瞪得滚圆。
直接没了气息!
走出雍雎宫的时候,司北衍浑身上下散发着森森寒意,一旁的宫女,吓得后退了几步,屋子里,有血腥气息蔓延出来!
司北衍一言不发,身上夹杂着冷冽气息,直接朝着外面走去,雍雎宫的门合上,稍微走远就听见了宫女犀利的惨叫声:“来人啊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殁了!”
侍卫们低首 ,谁也不敢看司北衍那一双带着血丝的暗眸。
日暮黄昏,司北衍的身影,被拉了很长。
焦氏一族,意图谋逆, 通敌叛国,罪证确凿,一干亲信,全部都被牵连。
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司北湛的眼神里,带着泱泱寂寥,看着眼前的一座没有墓碑的小坟包,眼睛里早就没有了的泪痕。
距离不远处的萧瑾年与司北衍二人,缓步走到了他身边,萧瑾年眼中带着几分心疼,而司北衍眸子之中,却没有自责:“阿湛……”
“别说了,我知道,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都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皇兄为我筹谋了那么多,我又能苟活至今?”
“旁的话,本王也不与你多说了,你不是小孩子,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孰是孰非,心中自有断定!”
“是!皇兄!”
皇后因为死后的那些罪名,老皇帝一怒之下,下令将她的尸身扔入乱葬岗,一朝之后,因为通敌叛国,落入这般境地 ,老皇帝的命令,无人反抗。
而介怀着兄弟二人之间的最后情分,司北衍命人,偷偷的从那些野狗的口中抢下来了皇后的尸身,将她埋在了这依山傍水的清秀之地,晞望天地之灵气,能够洗去她身上的罪孽。
一男一女,一黑一白身影,徜徉在山水之间。
萧瑾年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着脸色严峻的司北衍。
手上的力道,忽然间加重了几分,司北衍站住脚步,一双黝黑的瞳孔看向萧瑾年:“这么倾慕本王?这些时日,朝夕相对,还没厌倦?”
原本是不正经的话,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变得十分严肃,萧瑾年觉得不对劲,又看了一眼司北衍,他的表情依旧严肃,只是眼神之中掺杂了些许的温柔。
“你没事吧?”
“你担心本王?”
萧瑾年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嗯!”
忽然间,一双有力的臂弯直接将萧瑾年揽入怀里,看着不远不近的跟着的那些护卫,萧瑾年只觉得脸上的温度陡然间攀上了耳垂。
那副娇羞欲滴,令人觉得心驰荡漾。
萧瑾年推司北衍:“王爷何时变得这般轻浮?”
司北衍没有想要松开的意思,在萧瑾年耳畔吐息:“那是你调教的好!有一事, 本王想要与你商量!”
商量?
萧瑾年看着司北衍的脸庞,可是却读不懂他话语里的玄机。
“什么事?”
“当然是你我二人的事!”
司北衍语气柔和,满意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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