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拍案而起:“萧瑾年,你这个死丫头,你只盼望着我早点死是不是?”
那声音极为洪亮。
似乎能够将人的耳膜刺穿。
云锦清紧张的看了一眼萧瑾年,小声音的嘀咕道:“瑾年,别说了,没瞧见你外祖父都发火了吗?”
萧瑾年一脸无辜,似乎是被吓的不轻,瑟缩着脖子,身子发抖:“外祖父息怒,瑾年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
萧瑾年这么说,反而抢了云中鹤的台词,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反正只觉得憋屈。
“哼,锦瑟,走外祖父带你去玩些好玩的东西,躲了这群没眼力劲儿的东西!”
说罢,将萧锦瑟手里的糖葫芦放在了桌子上,拉着他的手就朝着厅外走去。
萧锦瑟看着云中鹤颤颤巍巍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云中鹤心头一暖。
这孩子温暖体贴~
还真是懂事!
怎么看都不像是外人所说的那般嚣张跋扈。
这姐弟二人,一个懂事乖巧 ,一个骄纵任性,这也不应该呀!
看着云中鹤气呼呼的离开,云锦清才舒了一口气:“瑾年,你外祖父脾气不太好,你别与他计较!”
云映出却是淡然一笑:“父亲难道没有看出来瑾年妹妹用的是激将法?外祖父这人,估计也就只有瑾年妹妹能够制得住他了!”
云锦清细想一番,突然情绪激动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眸子里顿时都是亮光:“哎呀,这点事儿都没看出来,我可真是太笨了,瑾年,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萧瑾年淡然一笑:“舅父,外祖父的身子,必须放在第一位,尤其是他的腿疾,在吃喝饮食之上必须要严格控制!否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治愈的!”
云映出诧异的看着萧瑾年:“外祖父的腿疾你能治?”
萧瑾年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不能说完全有希望,不过可以一试!”
云映出欣喜的看向萧瑾年,双眼之中是满满的期待。
虽然云家是医学世家,可是并不是什么病症,都能够医治的,比如说白芷的嗓子——
想到了白芷,云映出脸庞上,又多了几分愁容。
萧瑾年看的真真切切,可是却没有主动请缨,云家的背景,有多么的雄厚强大,她根本就不知道。
可是有一点,萧瑾年明白,那就是云家医术闻名天下,云中鹤的腿疾,看样子不是一时半会形成的,若是他们自己都能治好,也不会绵延至这般厉害的程度!
只不过眼下,云中鹤对萧瑾年,实在是不怎么友善。
纵使萧瑾年有想法,帮云中鹤细细的诊治一下他的腿疾,估计商量是不可能了。
若不是看在他对待萧锦瑟这般疼爱宠溺,萧瑾年也不会想着自讨没趣。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那为对他们姐弟二人有帮助的人做点事,也算是合情合理。
萧瑾年微微一笑,心中顿时就是一计。
当晚——
萧瑾年偷摸的来到了云中鹤的小院,云中鹤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耳边除了潺潺的水流声,更多了足音,即便是来人有意的放轻了脚步,可是他依旧听的真切。
“谁啊——”
萧瑾年浑身一激灵顿住了脚步,干笑了两声:“外祖父——”
云中鹤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的蒲扇,一下接一下的扇着,声音也是不冷不热的:“你来做什么?我昨日与你说的事儿都想好了?”
萧瑾年笑:“想好了,瑾年昨日冲动了,不应该与外祖父顶撞,今日是特地来赔礼道歉的!”
萧瑾年的语气和软,云中鹤,这才觉得心中舒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已然站在身旁的萧瑾年,手里端着一只小小的盒子,一双眼睛在月光之下明亮如秋波。
那羞羞怯怯的样子,真的和云九娘有几分神似。
有那么一瞬间,云中鹤都恍神,仿佛是看见自己已经过去的女儿——
就让他不由地坐直了几分。
“外祖父——”
察觉到了云中鹤晃神,萧瑾年又是一声轻呼,那声音之中多了几分担心。
云中鹤骤然回神,脸上的神情又多了几分冷漠,有一些不耐烦的看向萧瑾年:“大呼小叫,一点名门千金的模样都没有——”
“萧自恒平时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
萧瑾年拿捏着腔调,学着云中鹤,把云中鹤说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萧瑾年:走别人的路,就让别人无路可走!
云中鹤语梗,脸色竟然渐渐的缓和了几分。
“你说你想好了,那就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对于你以后的人生又是如何规划的?”
“外祖父,瑾年知道,对于我们姐弟二人,您一直都是心疼的,九年前,如果不是您出现,也断然不会有现在的锦瑟弟弟,我们姐弟二人在盛京出了名了,瑾年知道,您一定失望极了!”
“哼,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萧自恒不管你吗?女儿家,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清白,你连清白都不要了,你以为谁还会看的起你!”
云中鹤的话 ,一针见血,若是换做原主听了这番话,必然会恼羞成怒。
可是现在的萧瑾年知道,云中鹤只是因为对她失望至极,才会说出来那些难听的话。
低垂着头,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将手上的盒子放在了石桌上,而后掀开了衣裙,直接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这一跪,吓到了云中鹤,昨日的责跪,是云中鹤怒发冲冠导致,而今日,萧瑾年不与他抗衡,甚至是娇娇弱弱的模样。
态度虔诚,让他想要发火都发不出来。
今日的萧瑾年,这到底是怎么了?
“外祖父教训的是,只怪瑾年年少无知,听信了孙氏的话,错已铸成,瑾年也因此承担了后果,眼下,已经带着弟弟脱离了相府,前些日子,弟弟封侯,瑾年觉得,现在的脸面挽回了一些,才敢来见外祖父……不曾想……外祖父还是这般气恼,是瑾年不孝……外祖父……我们已经没了母亲的庇佑,难道您真的忍心……”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萧瑾年喉头酸涩,眼圈也是酸溜溜的——
属于萧瑾年的情感,早已经与她融为一体,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就是萧瑾年!
萧瑾年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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