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
崔嬷嬷的消息,传入了凤仪殿,太后布满皱纹的脸上,都是满意的笑容,乐得合不拢嘴。
就连芳若姑姑也都难得露出了微笑。
“看这情形,太后您马上就要抱金孙了呢!”
“是啊,真是难得这小子铁树开花了,我就说这相府嫡女是一朵奇葩,与咱们家这铁树刚好凑一对儿!”
“可是上一次,王妃娘娘惹的皇后不高兴了,甚至是还摔了皇上御赐的玉竹手板……这件事,恐怕皇后娘娘还会记恨着王妃娘娘呢!”
一提起皇后,太后脸上的笑容才收敛了几分:“哀家早就说过,那玉竹手板,她就算是供着也必然会用不长久!”
“半月后,就是皇后的寿辰,阖宫之中已经开始安排筵席,您看……”
“哀家以前只怕她会欺负萧瑾年,眼下,看这状况,怕是没那种可能了,去库房里挑一件儿礼物,给她送去罢了!就说哀家身体抱恙,你可是机灵着点儿,若是她真的要刁难瑾年,必要的时候,就给哀家把人带走!反正哀家的孙媳妇不能受委屈!”
“是,老奴明白了!”
雍雎宫
郑嬷嬷正在给皇后用篦子篦头发,皇后微微蹙眉 ,看上去十分头疼的模样。
“娘娘,您这头疼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要不叫太医过来瞧瞧?”
皇后摆了摆手:“治标不治本罢了,铧儿那边有消息了吗?”
“大皇子说圣上还未吐口话,让皇后娘娘保重身体!”
皇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痛楚。
“这铧儿在鄢城已经数载,圣上这么多年,一次都不准他回来,也真是狠心了!”
只有一想到司北铧,被发落到贫瘠的鄢城做了铧南王,皇后这心中便极度的不畅快。
司北铧美其名曰被赐去鄢城做了铧南王,可是谁又不知,天高皇帝远,那鄢城地属蛮夷,且与东禹国交攘。
时不时的便会发生战乱,无异于把头寄在了脖子上。
皇后一颗心,为了司北铧,也是操碎了心。
终日想着何时她的大殿下能够回到盛京,重博圣宠!!
毕竟至今储君之位空闲,惹得人人觊觎。
司北衍眼下在朝中一枝独秀,手里又握着兵权,再加上右相一双女儿都与他,在朝中的势力,必然碾压群臣。
每每想到此,皇后就恨,为何当初,他没有死在战场上!
许是心情烦躁的缘故,郑嬷嬷手上的篦子,一不小心扎到了头皮,皇后越发烦躁。
“罢了,罢了,不说了!外面有没有什么别的消息?”
“倒是没有,只不过最近,通州不断涌过来的难民围在盛京周围,镇北王带着一群部下正在安顿这些难民!”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微笑,但是却有几分阴沉。
“怪不得能博得圣上恩宠,阿衍的确是有心机,也懂得深谋远虑!比起这一点,阿湛却怎么也不行!”
“娘娘别急,小殿下毕竟年纪小,有很多事还不懂,需要慢慢调教!”
“嗯,的确是那么一回事!阿衍也算的上是我南樾王朝,最优秀的皇子了吧?这般优秀的孩子,若是没有子嗣岂不是可惜?”
“眼下镇北王府中的侧妃娘娘盛宠正浓,这有子嗣也是早晚的事儿!”
“那孩子的确懂事,本宫也喜欢!”
“只是上一次被太后娘娘责罚以后,据说那侧妃娘娘回了相府,至今还未回镇北王府!”
“哦?”皇后忽然间睁开,眸子里多了几分色彩:“如此一来可不太好吧,若是那侧妃,娘娘长久不回王府,传出去只怕是会被人嘲笑太后管的太多,必然会有人对皇室心生误解!”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明日你去相府,挑几件礼品带过去,像镇北王侧妃那种娇弱的女子,本宫这个做母后的要心疼一下才是!”
“娘娘宅心仁厚,凡事都为镇北王思虑,想必王爷也会感激!”
郑嬷嬷说完,皇后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秋雨萧瑟。
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晚,萧瑾年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遍又一遍的辗转,躺在床榻上的司北衍,坐了起来,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萧瑾年,闷哼一声:“这么翻来覆去的还让不让人睡?”
萧瑾年也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屋子里亮着的一盏烛火 ,又看了一眼,坐在宽大的新榻上的司北衍,几乎是在倒吸凉气。
这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吧!
她一个弱女子就这么在冰凉的地上睡着,床上那位锦褥丝被的大爷,明明睡得酣畅淋漓,却还要露出一脸幽怨,仿佛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
“实在是抱歉王爷,打扰您休息了!”
“打扰倒是不至于,你怎么了一直睡不着,难不成这地下有虱子吗!”
萧瑾年:地上虱子是没有,冷的却像是一张铁皮,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13数吗!
“王爷,既然你都睡不着,那瑾年有一事要与你说~”
司北衍长臂一挥,床榻上的帷幔被掀起,萧瑾年这才看清楚坐在床榻上的男人。
一双澄澈的眸子,哪里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王爷,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反悔什么?”
“我不应该为了让锦瑟心里不那么难过,而让你委曲求全,不如从明日起,您就回去吧!”
萧瑾年苍白的小脸,看上去有一些可怜。
“萧瑾年,你又放肆了不是?本王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男人一脸的邪恶,萧瑾年欲哭无泪,如莲藕一般的一双手臂,轻轻的扒在了床榻上。
好柔软的床啊~
好软绵绵的锦被啊……
明明是同样的被子,可是这地上寒气入侵,整张被子像冰凉的铁片,躺在上面,冰镇的骨头都是凉的!
萧瑾年有一些贪婪的往上爬了爬:“是瑾年的不是,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萧瑾年,本王知道你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可本王睡床榻上,你睡地上是你自己选择的,本王没有逼迫与你吧!”
“是……”
“既然如此,那你还与本王矫情什么!你想上来睡?”
司北衍看向萧瑾年,一脸认真的问。
萧瑾年一双可怜兮兮的月牙眼,都已经眯成了一团,听见了眼前的冰山王爷这么问他,还以为这厮良心发现了,于是委屈兮兮的点了点头。
“嗯!”
紧接下来,司北衍的所作所为,足以让萧瑾年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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