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啊,帮爹好好陪陪晓雨一家,他们家可是对咱们有大恩啊,一海啊,你别把眼界放得那么窄,今天你二弟进牢房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要是他不是那么贪……”
“唉,是我给他娶错了媳妇,我总以为,给他娶个有点心思的媳妇能不让他被人欺负,结果你那弟妹倒好,挑唆着你二弟把所有心眼都对着自家人使了。”
“还把好好的一双儿女教成了那副样子,你可要引以为戒啊!”
“爹,我知道了,您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张一海坚持道。
周晓雨看了也是一叹,老人家心里全清楚,可是清楚归清楚,感情是感情,人都是感性的,他要是能分得那么清楚,说明以前他真不疼过张一河。
“我们都回去吧。”周晓雨道:“齐公子谢谢你的好意了,只是今天我们的胃口估计都不大好,无论什么山珍海味都吃不出什么味道,不如改天吧。”
齐子轩看了李大川一眼,这才点头,“既然如此,那齐某改天再请大家尝尝我醉仙居的新菜,饭可以不吃,我让店里的马车送诸位回去。
这回不仅是周晓雨,连张群父子也没拒绝。
一行人先到了县里的醉仙居,接了莫氏和张氏等人,然后一起回村。
他们来时的牛车由李大川驾着,周晓雨因为有话要跟李大川说,也坐到牛车上。
“把周春兰送走了?”
“嗯,照你的意思,去镖局找了个女镖师,一路还有子轩的人暗中留意着,务必把她送到周家那里去。”
周晓雨冷笑,“打听出马家倒底出了什么事吗?”
“这……”李大川犹豫道:“反正是一些腌臜事儿,你没必要掺和进去,听了也污了你的耳朵。”
周晓雨一听也是,反正那一家子不会有什么好事,要不然也不会把不算好人的周春兰也逼得离家出走。
“这你可想错了,周春兰不是被逼的,是她自愿的,就像你之前想的那样,他们想来个仙人跳,不从你家讨到点好处,也要把你家的名声搞臭。”
李大川冷笑,“你叫人把周春兰全须全尾地送到周家去,还真是便宜她了,照我说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住嘴了,周晓雨却笑盈盈地看着他。
李大川轻咳了两声,“要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周晓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你一定认为我的手段太温和了,有点妇人之仁?”
“其实对周春兰的处置倒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要防着马家那些人,他们现在认定了周春兰是跑到我们家了,赶走他们一时,不能赶走他们一世,那样我们还要不要做其他事了。”
“那你想怎么办?”
“周春兰跟马志杰不是夫妻吗?”周晓雨淡笑,“周春兰一没被马家和离,二没被休弃,马志杰要找他媳妇,就让他去找呗他岳家要呗,把无辜的人扯进来算是怎么会事。”
李大川听了直点头,“我明白了,让他们狗咬狗去。放心吧,很快你就会听到满意的答案。”
周晓雨不置是否地挑了挑眉头。
李大川却是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吗?”
李大川摇头,“没什么,我不是笑这件事,是笑今天谢诺要扑空了。”他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他又想干什么?有他那个继母在,我是不会让大姐嫁进谢府的。”周晓雨一点也不同情谢诺,有那么一个继母,嫁给他的女子就等于进火坑,她才不会让自家大姐进火坑。
“谢诺那位继母为他找了一位妻子,是她娘家的侄女儿,结果成亲当天,谢诺不仅离家出走,还在洞房里放了只公狗。”
“啊?他怎么这么做得出来?我以为他最多也就放个公鸡吧。”周晓雨忍着笑道。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们这里,新娘抱公鸡成亲也是有的,那可是冥婚,谢诺会自己咒自己死吗?”李大川哈哈大笑。
周晓雨脑筋一转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谢诺是在骂那位姑娘呢,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也后那位姑娘还怎么嫁人。”
“你还可怜那位姑娘,早先她还仗着表小姐的身份想爬谢诺的床,如果你是谢诺还对她会有怜惜之情吗?”
周晓雨的表情惊讶,“这也行。”突然她又凑到李大川跟前,“你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是说你没到黄口村的时候,会不会有姑娘想爬你床啊?”
“想什么呢。”李大川这空也一只手在周晓雨额头上弹了一下,“我那时保命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想那些,何况那时我也还小。”
周晓雨一点也不以为意,“就因为那时你孤苦无依,人又小,处于似懂非懂的时候,才更容易……啊……你轻点……很痛的!”周晓雨一下子打开李大川的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嗔道。
“叫你乱说!”李大川挑眉,“什么叫孤苦无依?什么叫似懂非懂?明明那时有房妈妈一直在我身边,哦,也就是你所看到有我奶奶。”
周晓雨皱起眉头,李大川的脸色也慢慢变得凝重起来,整个人像是陷入到一种不好的回忆当中,“房妈妈是我母亲的陪嫁妈妈,我出生后她就一直照顾我们母子,我母亲过世时,她就说要离开,然后过没多久,我就上了战场,几年后,在战场上她和她老伴救下了我,一直以祖孙身份在黄口村生活。”
“那么说,李大娘当时离开你家,其实是由明转暗,一直在关注着你,不然他们也不可能那么及时地把你救了。”
周晓雨想想当时李大川听到李大娘要走的时候,一定是及为难过的,毕竟那可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李大川明显看出了周晓雨的心思,“当房妈妈要求离开的时候,我真的很无助,甚至还有点恨她。”
周晓雨很能理解这种无助的感觉,但不知为什么,她竟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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