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京城的舆论也传到了皇宫。
长庆宫。
皇后气得身子直发抖。
她愤恨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掀翻在地。
“不成器的东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冷橴伊,我要杀了你!”
想到还卧病在床的太子,她心如刀割。
本是想跟冷橴伊当头一棒,可谁曾想,人居然被她救回来了!
居然让她赢得如此漂亮!
这都不是关键的。
关键的是沉寂了这么久的靖王,那个将死之人,如今竟真的会重新站起来,会重回江湖!
靖王可是太子最大的敌人!
那些支持靖王的人,他们的信念死灰复燃。
这是她断然不能接受的。
想当初,为了达到目的,她可是费尽心思,才将靖王扳倒。
如今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对了,就是从赐婚冲喜陪葬开始的!
冷橴伊!
宁伯侯府的冷橴伊!
刘氏,我要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这么想着,皇后将护甲狠狠地戳进了手心里……
随即,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个计谋。
“来人啊!传宁伯侯府夫人入宫!”
“即刻!马上!”
“不得有误!”
皇后一声懿旨,下人们便战战兢兢地,纷纷退了出去,前往宁伯侯府……
此刻的靖王府,院子里的人已经散了,棺材也抬走了。
冷橴伊吃饱了中午饭,再次来到容隐的房间。
秋菊见冷橴伊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靖王妃,秋菊感恩您的大恩大德!多亏你救了我爷爷!”
冷橴伊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王妃,秋菊愿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冷橴伊仍旧是一言不发,走到老者面前,再次为他检查身体各项指征。
虽说老者身体不好,长年有疾病,但遇到冷橴伊也算是幸运!
如今,冷橴伊为他做了手术,算是捡回一条命。
要不是这人抬到她院子里来,她才不会管,她可不是圣母!
这老者也是命大,来得及时,否则,再迟上一刻钟,神仙都救不回来。
见冷橴伊始终没有搭理自己,秋菊忽然拽住冷橴伊的衣袖,痛哭流涕地说起来:
“王妃,都是秋菊的错,秋菊对不住您……”
见她这么一说,冷橴伊知道是时候了。
于是她转过身子,坐得直直的,眼睛死死盯着秋菊,一字一句问道:
“你是受谁指使,要来冤枉我?”
秋菊顿了顿 ,擦了擦眼泪,缓缓开口:
“我和爷爷是卖鱼的,我们爷俩相依为命,我是一个弃婴,是爷爷见我可怜,收养了我。”
“爷爷前几年开始,身体就越来越不好。前几日,实在是没有法子了,病得起不了床,我才去为民堂抓药……”
“掌柜的很清楚爷爷的病情,他告诉我说爷爷的病没法治了。当时爷爷已经昏迷不醒,在家躺着。”
“我很是伤心难过,走出为民堂,就蹲在墙角哭。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中年妇人,给了我这两种药。她告诉我,横竖爷爷都要死的,只要帮她一个忙,她就能帮我安葬爷爷……,还给了我……不少银子……”
“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家中早已揭不开锅了,爷爷死了,我一个人确实没有办法安葬。于是我就同意了……”
“王妃,我并不是有意要冤枉你,我该死,我对不起您……我不该贪图小便宜……”
秋菊一边说,一边扇自己的耳光。
冷橴伊见此情景,不禁感叹,这还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她想了想,对秋菊说:
“既是如此,如今,你没有办妥这件事,别人会放过你?”
“那中年妇女是何人?你可知道?”
“王妃,王妃,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不如您收留我,就让我呆在靖王府吧!我什么都会做,我会洗衣、会煮饭、会劈柴,您只要给我一口饭吃就成!”
“求王妃可怜可怜我,给我一条生路!”
秋菊一边说,一边向冷橴伊猛地磕头。
“行了行了,你别先慌着磕头。你爷爷,我算是救回来了,但他的病情比较复杂,还要好好调养才是。”
冷橴伊说的是实话,这老者又是心脏疾病,又是肺部问题,如果没有后续治疗,那也是活不长的。
可眼下,如果留下这秋菊,那这老者怎么办?
“容隐!”
冷橴伊把容隐叫了过来,在他耳朵面前耳语了几句。
一向做事严谨的她,并不会因为秋菊的几句话就相信了 ,她得让容隐好好去调查一番。
况且这秋菊确实是想冤枉她来着,万一是皇后派来的“眼线”,那她岂不是“农夫养蛇”了?
容隐收到指令,看了一眼眼前的秋菊,转身离去。
“你先起来吧,这几日就好生呆在这里,照顾你爷爷,我会每天定时来查看情况,你爷爷得按时服药,你得照顾好了!”
秋菊听后,满脸感激,甚是高兴,她再次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冷橴伊离开房间,再次交代了容音和容逸,让他们时刻关注屋子里的情况。
长庆宫。
宁伯侯府接到皇后的懿旨,一刻也不敢耽搁,跟随着皇宫的马车很快来到了长庆宫。
刘氏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皇后召见自己是为何。
她想着,莫非是好事?
是皇后娘娘要将宁语柔赐给太子当侧妃?
尽管满京城都在传太子昏庸无度,好风流快活,夜夜笙歌,但权力的诱惑,就像一块磁铁深深吸引着他们。
宁语柔想当太子侧妃的念头,从来就不曾断过。
可如今,满京城又都在传靖王妃是神医,靖王很快就会站起来,她也不禁觉得有些担忧。
莫非是这冷橴伊,给自己惹麻烦了?
刘氏心里怀揣着种种疑惑,心惊胆颤地来到了长庆宫。
此时的皇后娘娘满身的怒气,头上都快冒烟了。
刘氏进去,恭恭敬敬地向皇后娘娘行了礼。
“宁伯侯夫人来了?来人啊!赐座,斟茶!”
皇后虽然满身怒火,但此刻表面看起来还是波澜不惊,异常冷静。
“多谢皇后娘娘!”
刘氏随即小心翼翼地,端坐在了椅子上,卑怯地望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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