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也没用，高望他这几天不在钦阳，你先跟我说什么事，我看能否联系到他。”
苏九芽就把南渡桥坍塌的事说了大概。
孙青文虽然没跟方湛有什么交集，但是很早就听他爸说苏九芽有个相好的男人，就是方湛。
“跟人结了多大的仇，被人这么报复？”
苏九芽也没仔细去想过到底是谁下的手，现在一心只想尽快把方湛给捞出来。
“你先别急，我试着联系高望，等有消息联系你，这是你的电话嘛。”
苏九芽把办公室的电话报一遍，怕错过电话，又把砖厂那边分机也报过去。
挂了电话她也没闲着，得多收集对方湛有理的证据。
他记得石狗说过，方湛在学习的时候，有一次桥梁设计拿过奖的，到方湛屋里就翻箱倒柜的。
吴瑞兰看她又急又慌的，也担心的不得了：“芽，你这是找什么呢，实在找不到你等三水回来告诉你。”
她倒是想方湛给她找，可他回不来啊。
“姨没事，我就随便翻翻，你不用管我。”
一柜子的书都翻过，那证书才从书的夹缝掉出来，还有一张当时获奖的照片。
苏九芽把东西都整理好，还想赶着再去毛岸村一趟，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去也来不及了。
奔波一整天也没吃什么到肚子里，坐下来也没觉得饿，赶紧给赵大安打电话。
“没消息，倒是报道普天盖地地出来了，最近这两年钦阳冒出不少小建筑公司，上面估计想利用你家方老板杀鸡儆猴了。”
“现在急也没用，只能继续等。”
苏九芽挂电话，就坐着发呆，不到一会，电话再响起来，她还以为是赵大安给她带来好消息，一听是窦成章的声音。
“苏小姐，我们秦总看到了你们方老板的报道，此番致电是想问问是否会影响水涯湾的工程。”
苏九芽听这话，瞬间就炸起来，这人在里面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这秦开打电话来竟然是关心他的钱！
“你告诉你们秦总做人要有点人情味，他要是不放心，你让他撤资好了。”
吼得很大声，就挂了电话。
窦成章在那头是开免提的，秦开当然听见，他转着手中的笔，依然面色平静。
晚上的时候方湛没回来吃饭，也没见回来睡觉。
他以前不回来都会打招呼的，吴瑞兰也闹心慌，就找苏九芽去：“芽，三水去哪了，你是知道吗？”
“姨，他最近几天城里有事，不在家，不用做他的饭。”
吴瑞兰点点头：“那我回去告诉你伯，他也跟着担心。”
刘玉梅跟周秋兰也看出苏九芽的不对劲，想了想倒也没问她，帮不上忙，还让她更心烦。
苏九芽第二天醒来就奔毛岸村去，她写了一份声明，毛岸村挨着找人签名，摁手印。
石狗这也才知道方湛出事了，吐了一口痰就骂：“肯定是刘开全他们那些崽子干的好事。”
苏九芽当时的第一反应也觉得是刘开全，可细想之后觉得不大可能。
刘开全跟方湛的矛盾没有大化到这种程度。
苏九芽还想瞒几天方湛被抓的事，结果从毛岸村回去就发现事情已经控制不住。
水泥厂跟砖厂请来那些工人，叫嚷着老板被抓，闹着要结工钱。
之前带的工地那些人，已经没几个留这边，这些招来的工人只要停工，水泥厂跟砖厂的货就得断。
才哥心急如焚，可算等到苏九芽回来。
“消息是六百放出来的，他知道三水被抓的事。”
南渡桥离村里这么远，六百竟然知道方湛被抓，那就是他提前知道桥面会坍塌。
“我找刘开全去。”
“芽，工人都在门口闹事呢。”
陈德方也管不住，工人都不相信他是老板。
苏九芽把东西放下，回去就看孙桂波在人群中举着手臂喊最大声：“结工钱，结工钱！”
听到有人喊老板娘来了，就堵苏九芽跟前，还没靠近就被才哥给挡下来。
苏九芽把手背起来，冷眼往下一扫，闹哄哄的声音都安静下来。
她缓步地往前走，孙桂波就退，嘴里还在嚷：“结工钱，结工钱。”
“别喊了，你当初对付高钱英有这气势，你也就不会戴这么多年绿帽子了。”
这话惹得其他工人大笑起来。
孙桂波正要回嘴，被苏九芽给吼回去：“闭嘴，你不是要结工钱，结给你！”
把方小云叫来：“算一下他这几天工钱多少。”
孙桂波这人本就没脊梁骨，就是收了点好处带头嚷嚷，那六百跟他说，闹事指不定能涨工钱，他就信了。
眼看着苏九芽就给他一个人结工钱，他又怂了。
“老板娘，我也是担心我们工钱拿不到…”
苏九芽低头翻看他们这几天的工作产量，头也不抬：“你不用担心，现在就结给你。”抬头看其他的人：“谁还要结钱的，走出来吧？”
有人走出来了，但没往苏九芽跟前去，而是默默进车间继续干活去的。
本来能在家门口找到份工作，大伙也都是争破头皮的。
人多少都有种从众心理，看到有人闹，自己不跟着好像吃亏一样。
一个个都回车间去，孙桂波当然也想回去。
“站着，5块3毛钱，现在结给你。”
孙桂波苦着脸不要，丢了工作回去，刘寡妇要骂。
“老板娘，我错了，你饶我一回。”
他不要，苏九芽就往他身上扔，转身往刘开全的果园去。
果园砌了两米高的围墙，养着几条大狼狗，苏九芽去拍门，狗就吠个不停。
不一会铁门的门洞打开，是苏进平。
说来他们兄妹俩都一个月没碰头了，他现在住桥头高钱英发廊那，睡醒就躲刘开全的果园里不出来。
他没表情，苏九芽也没表情。
“我找你们刘老板。”
刘开全的声音在后面：“谁啊？”脑袋贴过来看到是苏九芽就露出笑脸：“哟，我就说为什么我今儿心情贼好的呢，原来是有贵客来找我啊。”
“别废话，南渡桥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刘开全开门走出来，双手环胸地看着苏九芽直笑：“本来我是知道点什么，但是你这模样吓得我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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