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自从得知九州遭难,心情大好。
上朝的时候,听着萧家的爪牙叫嚣,都没有动怒。
他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引蛇出洞。
萧家既然想造反,那便给他们一个造反的机会。
当天,四皇子下旨宣布,用三日时间集结大军,南下攻打九州。
旨意一出,震惊朝野。
谁不知道九州兵力虽然没有南越强盛,可战斗力是非常猛的!
现在几股势力闹得那么厉害,绝对不是一个合适的发兵时机。
所有人都觉得四皇子是被萧家逼到快要发疯了。
才会选择剑走偏锋。
然而,四皇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就是要让萧家觉得他狗急跳墙,转移目标了。
让萧家自以为有机可乘。
等他们发兵,他的人再包抄回来,来一出瓮中捉鳖。
直接把萧家钉在造反的耻辱柱上,扣都扣不下来。
大军集结得很快,由京畿地带的州府各自集结,最后统一汇合。
三天不到,大军南下,直奔九州而去,士气雄壮,势不可挡。
萧元亮站在城楼上,目光极为复杂的盯着三军越来越远。
“兄长,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皇后穿着一身宫女的服饰,身披巨大的黑色斗篷,从头到尾都盖得严严实实,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萧元亮身后。
萧元亮沉着脸,迟迟没有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道,“妹子,我担心这是一个陷阱。”
“四皇子先前被我们逼得那么紧,恨不得将所有兵力集结起来,给咱们萧家立威施压,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突然调离大军,明显有蹊跷。”
皇后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陷阱又如何?他想引蛇出洞,黄雀在后,那我们便破坏他的计划,告诉告诉他,谁才是真正的黄雀,他只不过是一只乳臭未干的蝉罢了。”
萧元亮脸庞紧绷着,锋锐的目光如同一把刀子。
眼中杀气腾腾,那种煞气是在战场上,历经无数鲜血洗刷,才养出来的。
像一头危险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击,咬断人的脖子。
要不说萧家能在那么多疑的南顺帝手中存活下来,从皇后到萧元亮,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
萧元亮一狠心,“既然他主动把机会送到我们手中,不上钩,岂不是对不起他了?”
皇后掏出一封密信,“这是九州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九州情况非常紧急,别看边境还有十万大军,实则以永州为中心,霍乱肆虐,连谢渊北和叶家女都染上了霍乱,你认为,他们还有命活下来吗?”
“此时发兵,以勤王名义,斩除四皇子,我们无需顾忌外部任何威胁。”
萧元亮眼神一变,取出密信来来回回看了三遍。
“消息当真可靠?”
“兄长这是在怀疑我的人办事的能力?你也知道九州固若金汤,你派了多少探子过去都失败了,唯有我的人成功安插进去。”
皇后眼神中透着几分孤傲。
萧元亮忽然想到父亲曾经说过,如果妹子是个男儿,她定能为萧家创下无比辉煌的功绩,开创萧家的时代。
自己的妹子从小能力过人,聪慧不凡。
哪怕处于深宫之中,都能将手伸向天南海北,所做的一切,连南顺帝都察觉不到。
当初五皇子死于太过自大,拒绝皇后给他安排的助力。
否则他绝不会命丧黄泉,连凶手是谁都抓不出来。
萧元亮慎重思考过后,一咬牙,“好,我这就派人去斩断南越大军包抄支援回来的路线,势必要保证……起事过程顺利。”
“这次,绝对不能给四皇子留下一丝一毫的生机。”
皇后用手死死攥着帕子,“我的序儿,当初死在这些人手中,南景彦我不会放过,其他人一律休想安生!我要他们下去给我儿赎罪!”
萧元亮叹了口气,“皇帝那边,你不可再称病不去侍疾,既然要勤王,我们便要将这场戏做的天衣无缝,切不可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兄长放心,我会让他死的刚刚好。”
皇后转身离去。
说这话的时候,她语气中没有半分对南顺帝的夫妻情分,仿佛在对待一个仇人。
可不是仇人吗。
如果当初南顺帝肯早点立储,把皇位传给她的儿子,绝不会造成今日天下割裂的局面!
更不会害得她的儿子死在夺嫡之路上。
萧家动了心思,各种小动作越来越频繁。
四皇子在极度的兴奋和不安中来回横跳。
深夜,他来到金銮殿,抚摸着那代表至高无上地位的龙椅,神情越来越癫狂,表情狰狞。
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很快,这天下将会落入他的手中!
……
九州,永州。
谢渊北深夜守在床边,用热毛巾仔细的给叶晚棠擦身体,动作细致又温柔,眼底的爱意疯狂翻涌,肆意的溢出来。
他自顾自的跟她说着话。
语气很低很轻,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他的话音。
一直到后半夜都没停过。
第十天了。
叶晚棠在空间里,感受不到外界的时间流逝。
本来她想着休息好了就出来。
结果发现,她感受不到空间跟外界的连接了。
这几天她一直想尽办法,却怎么也出不来。
差点急的她要把整个空间炸了。
要不是小团团拉着,她绝对要跟空间同归于尽。
正处于烦躁状态中,叶晚棠突然察觉到空间有几分波动。
她立马起身跑到外面来,人参果树上的果子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掉。
养殖海里的生物频繁的跳跃出水面。
小团团一边要拿篮子接人参果,一边要控制那些海洋生物们不要自杀。
都快出现残影了。
“小团团,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小团团忙得声音飘忽,“不知道呢,主人,你可以试试。”
叶晚棠立即屏息静气,集中精神力,意念一动,意识回归身体。
那种真实的触感,沉重的感觉,让她心里一喜。
紧接着努力睁开眼,只觉得眼皮子比之前更加沉重。
“谢……”
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声音如此沙哑。
像是被粗砂纸打磨过一样。
“晚晚?”谢渊北听到声音,刚想出去倒水,转身的动作当场僵住,整个人骤然转过身。
当看到床上的女子睁开双眼,秋眸氤氲着雾气,看着自己的时候,谢渊北心里的壁垒彻底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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