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蓝和季氏两人意气风发,欢欣雀跃。
嘴边扬起的笑压都压不下来。
季氏难得如此舒展眉目,整个人更添几分光彩。
两个女人一坐下,待人看清她们脸上的笑容,只感觉气场上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阿姐,季嫂嫂,什么事能让你们如此高兴?”
叶晚棠收起话头,浅笑盈盈的侧目,落在两人身上。
谢渊北也不动声色敛起所有表情,抬起手边一盏茶,压下唇边的冰冷。
“能让阿姐如此高兴的,必定是今日计划取得巨大进展?”
“让我猜一猜,莫不是在府中设宴,宴请你们的人,是温夫人?”
谢诗蓝原本喜笑颜开的脸顿时一垮,伸出手用力地拍了下谢渊北的肩膀,“你这臭小子,怎的猜的这么准?就算猜中了,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让我来说?”
好歹她也是憋了一路!措辞了一晚上,打算回来如何声情并茂的讲述今天发生的一切。
结果现在好了,臭小子一句话,把她准备的所有腹稿都搅乱了。
谢诗蓝连连冲他翻白眼,仿佛真的不想要这个弟弟了。
转而拉起叶晚棠的手,完全把自家弟弟给忽略过去。
“晚晚,今日我们确实进温府了,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起来十分有趣!”
季氏扬绢掩唇一笑,“是啊,今天我们挖到了一个重磅消息,没想到那张夫人在庐阳城也不是能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她还有一个竞争多年的死对头,正是温夫人呢。”
叶晚棠和谢渊北心中略惊,两道视线在空气中无声交汇,碰撞,摩擦出几道火花。
不过小夫妻俩都按捺住心里的情绪,耐着性子往下听。
“是啊,那张夫人面对其他贵夫人的时候,趾高气昂的,尤其是她身边还有一个于夫人天天拍马屁捧臭脚,更是让她风光无两,没想到,没想到啊,哈哈哈哈……”
谢诗蓝差点捧腹大笑,喝了口茶压压喉咙,这才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她们今天按照计划出门,逛了没多久,迎面就碰上了张夫人。
于夫人跟她们交往了两日,算是比较熟稔,听说她们想做生意,还牵线搭桥,介绍了不少商人给她们认识。
总之,谢诗蓝和季氏就顺水而下,表面上装作一副跟于夫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由于夫人引荐介绍,加上昨天打了个照面,她们就跟张夫人搭上线了。
张夫人许是顾及她们两个的假身份,加上隐隐有几分攀附之心,交谈中总是顺着她们的话说,一来二去的就‘熟络’起来了。
临近中午,张夫人顺势提出在酒楼里设下宴席,本来想邀请众姐妹聚一聚,认识了谢诗蓝和季氏,认为跟她们很投缘,便邀请她们一起去了。
谁知,刚到酒楼坐下,饭菜都没端上来,温夫人半路杀出,以昨日收礼为名,说要感谢谢诗蓝和季氏两人。
还说家中准备了回礼,以及请了几位铺子里的掌柜,要给谢诗蓝和季氏介绍庐阳城商业局势。
当着张夫人的面,直接把人抢走了。
谢诗蓝和季氏也是半推半就,临走时还向张夫人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表示她们两个也是盛情难却,她们本意也不想的。
就这么被温夫人拉到了温府。
温夫人说那话也不是故意为了气张夫人,她确实是在家中设下宴席,盛情款待了谢诗蓝和季氏。
并且言语交谈中,屡次向她们投来橄榄枝。
温家的财力,算得上是庐阳城数一数二的存在,他们家最大的死对头,就是张夫人的娘家。
两家相争多年,也没分出个胜负。
以至于庐阳城首富这个位置一直没稳定的人来坐。
两家几乎是每隔一个月轮流当首富。
各种明争暗斗,庐阳城有头有脸的人都看在眼里。
早些年,因着温家有一个在朝中当宰相的女婿,也就是右相,大家都上赶着巴结温夫人。
结果这两年,刺史上位了,虽说只是一个五品官,但在庐阳城也够用了。
右相的面子再怎么大,他也是个京官,并不是庐阳城的天。
一年到头,都不见他来庐阳城一回。
城中多的是惯会见风使舵之辈,一见张夫人风光了,立马调转方向,跑过去讨好,还不忘暗暗拉帮结派,故意针对温家。
要不是温家自身财力雄厚,加上一直有右相帮扶,早就被排挤出庐阳城了。
温夫人素日里很少跟那帮人为伍,她已经看穿了那帮人就是墙头草。
不过,之所以她会拉拢谢诗蓝和季氏,还有另一层原因。
不单单只是为了面子。
至于是什么原因,谢诗蓝和季氏总感觉,真相已经靠近脑海边缘,就是说不出来。
仿佛被一层雾气蒙住了眼睛一样。
咫尺距离却摸不着。
谢诗蓝摇摇头,“那温夫人性子也是极好的,从她对待府中下人宽厚就能看得出来,比起那鼻孔朝天的张夫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只是温夫人表面上看起来比较彪悍,内地里有一颗柔软的心。”
“谢姐姐今日跟温夫人相谈甚欢,都开始以姐妹相称了。”季氏轻笑道。
“季妹妹可别吃醋,我确实是跟温夫人聊得来,不过别人可越不过你去。”
逛街购物聊八卦,果然是女人促进关系最好的营养剂。
不过谢诗蓝之所以对季氏那么好,也是因为这一路走来的抱团互相帮扶。
都说患难见真情,同样是孙家人,大房二房的一落难,就恨不得把谢家人扒皮抽筋了,也不看看以前他们像条狗一样跟在谢渊北身边摇尾乞怜。
倒是一直不声不响的三房,孙长策一家,才是真正的明辨是非。
谢诗蓝收起思绪,摇摇头,把这些不开心的东西都甩出去。
“照我说,庐阳城那些妇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刺史府才风光了几年,温家雄厚的底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超过去的,而且温家也不是单纯的从商,他们族中不少子弟都是走的科考之路,未来一朝中举,那可是走社稷的。
那么多条鱼,总有几条能越过龙门,到时候才是真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虽说南越也有士农工商的阶级,但并没有严令禁止商人后代不可以参加科举。
这也是多亏前两任帝王的良心之举,他们自知国库运转离不开商税,也有意卖给天下商人一个好,便推翻了以前的一些糊涂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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