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敢朝老子吐口水?”
“老子今天就把你办了!”
陈焕不在意刚刚的小插曲,恶狠狠的加大力道,捏得谢诗蓝下巴都快要脱臼。
叶晚棠眸光渐渐寒凉,手指翻飞之间,打出一个小拇指大小的暗器。
那还是从五皇子的打铁铺搜刮来的东西。
没试过威力,今天正好拿他的走狗来试一试!
“啊!”
“混账!是谁偷袭老子?”
陈焕伸出手去拉谢诗蓝衣服的一瞬间,他忽然感到一股危险逼近,不等他做出防备,就有一个东西狠狠打在了他的大腿之间!
剧痛袭来,他瞬间倒地。
所有人都对被吓了一跳。
“将军,你怎么了?”
“啊——快传太医!疼死老子了!”陈焕惨叫连连,捂着重要部位狼狈的在地上打滚。
“有刺客,快保护将军。”一瞬间,所有士兵都警惕了起来。
他们将手中武器都对准了谢家人,就连奴仆都没放过。
副将一声令下,士兵们动作粗暴的开始对每个人进行搜查。
有些士兵眼中闪着贪婪,借着搜查各种凌辱女婢。
还好没人动谢诗蓝,否则叶晚棠可就装不下去了。
不仅是她,恐怕那个躺在担架上装晕的人也忍不住。
一番动静过后,谁都没查出异样。
陈焕的惨叫声愈发虚弱,他被人扶起来,坐在石凳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目光充满怨毒,完全没了心思羞辱谢家女眷。
“一群饭桶,本将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个刺客都查不出来?”
“谢府的人都抓起来没?库房搜没搜干净?”
几个小士兵脚步凌乱的跑回来,面目慌张,“将军不好了!谢府库房、粮库……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什么?!”陈焕不敢置信的拍案而起,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又流出了一大滩血。
但他可顾不上那些,一瘸一拐的冲过来,怒瞪叶晚棠,“你是瑞王妃,老实交代, 谢府的财产呢?!是不是谢渊北提前转移了?”
如果谢渊北早就察觉了皇上的意图,那他是不是还别有准备?
可恶,这件事必须马上禀告皇上!
不对,在此之前,还是要先从瑞王妃身上问到点东西。
陈焕强撑着凶神恶煞的表情,“你要是不说,老子现在就把你杀了!一个不说杀一双谢家人,直到你们交代财产在哪为止!”
他举着长剑架在叶晚棠脖子上。
叶晚棠眯起眼眸,一股熟悉的危险之意直逼得陈焕手上发抖。
“唰!”
叶晚棠起身夺剑,速度快到令人恐惧。
她葱白的手指握着剑柄,抬手用力一挑,直接划破了陈焕腹部的铠甲,刺破衣料,在他肌肤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血珠子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大胆……”
陈焕浑身一震,双腿间的伤痛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疼的他当场扑腾一下跪倒在地。
“即便皇上下旨抄家,贬黜谢家人为庶民,但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叶太傅的嫡亲女儿。圣旨里可没允许你们草芥人命,动手动脚,若我再看见谁的手放到谢家女眷身上,我便将你们手脚砍下来,喂狗——”
叶晚棠气势逼人,只一眼,吓得那些酒囊饭袋胆颤连连。
谁都不敢再生事端。
陈焕冷汗直流,心中骇然!
这还是叶家那个草包嫡女吗?
那个嫡女不就是个愚蠢的花痴吗,她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身手?还有那身气势……
“将军,西园也搜完了,什么都没有……粮库里连一只老鼠都没见着!库房里的紫檀木柜也消失了……”
“将军,东园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不翼而飞,除了正厅里的一些摆件,什么都没有了!”
……
一个个回来汇报的士兵,让陈焕脸色发白,表情难看至极。
怎么可能?
五皇子不是收到密报,说瑞王府里有金山银山吗?
再不济,也有人查探到,前不久谢渊北刚囤积了上万石粮食吗?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你们都在耍老子吗?”
陈焕气急败坏的吼着。
又搜查了几遍,真的就跟蝗虫过境一样,什么都没有。
最多只搜到一把陈芝麻烂谷子。
“来人!把谢家所有人押送大牢,明日流放蛮荒。”
本来圣旨今日就要他们流放。
但事情太过蹊跷。
陈焕不敢把人送走,否则极有可能他来背锅。
必须要先禀告上头。
谢家所有人,包括叶晚棠在内,被关进了大牢。
他们身上所有衣物,都有人来收走。
不过片刻时间,所有人都脱下了绫罗锦衣,换上了又脏又臭的粗布麻衣。
在原主记忆中一直冷静沉稳的谢诗蓝,此时声泪俱下,慌乱又无助的跪坐在谢渊北身边,“渊北…渊北,他们怎么能……”
她只知道弟弟进宫一趟,凶多吉少,但没想到那些人如此丧心病狂!
不管怎么说,谢渊北都守护了边疆多年的安全,要不是他在外冲锋陷阵,流血卖命,外敌早就攻打入境,南越朝哪可能太平那么久?
没有功劳,他也有苦劳啊。
谢诗蓝的泪水中,不仅包含着对弟弟的心疼,更多的是替他感到不值。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他们一家和谢二叔一家分开来关押。
这间牢房里,只有叶晚棠、谢渊北和谢诗蓝、谢灵儿,还有一个一直趴在牢房门口愤愤怒骂的谢安晨。
谢安晨在长房行三,今年才十六岁,还在学习备战科举。
少年的性格,一不如谢诗蓝沉稳坚韧,二不如谢渊北足智多谋。
兄长和姐姐像是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他就只继承到了缺点。
性格暴躁易怒,空有一身肌肉,脑子不太好使。
这是叶晚棠从剧情中,总结出来的。
原剧情里,谢安晨在流放路上那个,一直惹事一直被谢二叔家利用,直到亲哥死在他们刀下,他都还对谢二叔一家抱有亲情的幻想。
叶晚棠从他脸上,只看到四个大字:愚蠢至极。
“晚晚,你过来。”
谢诗蓝哽咽着呼唤。
“晚晚,你爹爹是太傅,在朝中人脉众多,你又拿到了和离书,他肯定有办法保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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