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心中忐忑,如果对方不愿意给他个差事,那他也只能背井离乡,去没有医院的郡县了,只是这么一折通,多年攒下的家底都得耗费光,而且人离乡贱,别处也未必肯接纳他。
“医院那边恐怕不太行,不过,您愿不愿意当个老师呢?”
“让我把方子传出去?”老郎中开始纠结,他手里那几个方子倒也不值什么钱,但他就怕方子传出去后,人家还要他干什么。
那书院每年多少学生学成,他一个老眼昏花的家伙,哪里比得上年轻人好用。
“不用传方子,可以教药材课,有专门的教材,您按照教材内容教就行。”
“好啊!”要这么算,比当郎中可体面多了!
孔灵之:“我打算再开一所书院。”
“真的吗?还是跟别的小学一样招生吗?我如果当了老师,我家孩子能不能直接入学?”
孔灵之:...
看得出来,这老伯有灵活的做事准则。
“任何一个年龄适合的学生都可以入学,不过...第六小学是收费的。”
“收费?”
“对,就如别的书院一样收束脩,教的内容跟前五所小学基本一样,不过学费价格不低。”
孔灵之心说,开了这么多年书院,名声已经有了,也该赚点钱了。
开五所,第六到第十小学。
择校费必须有,入学后还有书本费、服装费等等费用,学生想入学,家长得经过审核,比如作奸犯科、作恶多端、为富不仁的,就算拿着再多钱财也不收,这样才显得书院的品格高。
老郎中连忙问,“要多少钱?”
“这个等我跟新书院的管理人员商量个章程来,会通知下去。”
“好好好,那我...现在回去?明年开学时再来?或者您这边有别的地方用得上我吗?”
“一会儿我让副山长写个聘用文书,您签了字,等到明年开学前来报名就可以,新书院同样有员工宿舍,不过地方不会太大,只够自己住,您家如果不远的话,也可以住在家里。”
“好好好!我到时候住在书院。”老郎中美滋滋的,还能省出房间给儿孙们住,正好家里住不开了。
...
老郎中满意的带着一家子走了,孔灵之叫来书院的‘管理人员’。
其中大部分都是已经毕业的学生,还有一部分原本是老师,后来转岗的。
她提出想建新书院,又简单说了下收费思路。
学生们如出一辙的紧张起来。
“老师,是只有新书院收费,还是所有书院一起收?”
其他老师也全都看向孔灵之。
如果所有书院一起收费,那么许多书院的女孩儿都不会来了。
“我们已有的五所小学还是按照之前的规矩,招收学生数也不再改变。新书院同样建五所,第六到第十小学,这无所小学收费,且学生和家长都要经过审查,有作奸犯科等恶劣行径的,就是出再多学费也不收。”
大家点点头,“是该这样。”
“山长你名气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想来投入你门下,以后收学生肯定要严格些。”
“书院收束脩也是应该,山长要是还想继续建书院,必然要收束脩,不然有再多钱,也不够往这里面投的。”
大家都表示赞同,甚至松了口气,收束脩后,书院就能一直开下去了,他们 也不用担心山长的钱花光后书院的去路。
经过讨论后,大概定下了几条规则,而且既然收束脩了,教书也不能像以前那么随意,教学质量也要提高。
孔灵之还打算给老师们进行一个培训,每年还要增加考核,如果考核不达标,会被降为助教,继续不达标,就可能被辞退。
老师们虽然有了压力,但也没说什么,毕竟给的钱确实多,盯着位置的人多得很,如果当上老师就可以随便混日子,对学生对书院都不好。
得知又要开新书院,而且新书院收束脩,不少家长都坐不住了,有的四处打探情况,还有的性子急,跑去书院质问,为什么之前都不收束脩,这次反而要收钱了。
外界也多了许多对孔灵之不利的言论,有的是出自真心,有的则是故意搅浑水。
孔灵之一概置之不理。
不知是谁找来的人,跑到医院站在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什么难听的词都有,‘忘恩负义’‘为富不仁’都往她身上安。
孔灵之的回答是四十伏特。
四十伏,你买不了吃亏,四十伏,你买不了上当,只要四十伏,全场四十伏,通通四十伏。
把人电晕过去后,孔灵之束手而立,在护院们的目光中冷哼一声,“我辛苦练武多年攀上武道巅峰就是为了此时此刻。”
护院们:你哪天练武了?天天不是教书就是看病。
“看什么?”孔灵之摆出凶狠面孔,“以后再有这样的人,直接丢出去,竟然还要我亲自出手,要你们这些护卫干什么?”
“好的山长。”“没问题山长。”
...
这一年,孔灵之已经开了十所小学,第一到第五小学全凭考试入学,不限出身不限男女,这五所小学竞争是最激烈的,因为不收束脩,大家心里都觉得这五所小学的学生算是内门弟子,剩下五所有钱有关系就能进,应该算外门,因此不管出不出得起束脩,都要让孩子去试一下前五小学。
让大家最遗憾的是,这十所小学收弟子都以女子为主,男孩儿还不到三分之一,也因此不少世家大族觉得这书院上不得台面,哪怕家族旁支的女孩儿考上,也不让去上,还因此闹出了官司,那女孩儿爹娘被打伤,她自己被踩烂了手。
官司打到县太爷那,巧了,这位县太爷就是书院出来的一个学生,判了主使的错,坐牢加赔钱。
这家主支的人自然也有当官的,哪里服气,当即又告到了县太爷的上官那,上官倒跟书院没什么关系,但他知道孔灵之本事,还知道一点对方从京城大牢里把学生捞出来的事,仍然判动手那人坐牢,另外,族中长者是非不分苛待旁支,允许旁支迁出,从此以后分家自过。
主支的人没想到是这样的判决,更加不肯接受,直接闹到京城,去皇帝面前告了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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