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脑瓜子嗡嗡的。
他心里就一个念头,到底是谁搞我?别让我知道,不然我就是死,也得拉你同归于尽!
先偷东西,中途跟他偶遇,最后登门,这一套可不是普通人能想到的,一瞬间,他心里已经有了好几个目标。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面前的问题。
他到底睡没睡过这个女子现在是解释不清了,但他当了这么多年官,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污蔑的。
江大人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姑娘,你说腹中孩儿是我的,可有证据?”
那歌女当即掏出玉佩和信。
江大人冷笑,“这玉佩和信都是我丢失的东西,早就去京兆尹报了案,那边还留有记录,一查就知,来人,将此女送去京兆尹。”
就在江家的护卫要上前抓这歌女时,几个壮硕的汉子出来,嚷嚷着,“干什么?这是我家养的歌女,你们凭什么抓人?”
“凭什么?就凭她偷了本官的东西!”
有人护着,歌女一点不慌,继续哭诉,“大人救我啊,就算您看不起我低贱的身份,也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大人,这玉佩和信就是你给我的,怎么就成了我偷盗的呢?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大人,信里你称呼我盈盈,许多听我唱曲的客人都知道我小名叫盈盈。”
听到这话,附近里有人‘惊呼’,“我想起来了,这是盈盈姑娘,她之前一直在风月坊唱曲来着。”
接着又有人说,“我记得有一次,几个客人难为她,还是江大人给解了围,当日许多人亲眼见到,这么说,江大人确实认识这女子。”
江大人心里在骂娘。
但他反应也极快,只说,“这信和玉佩确实是我丢的,我已经报案,既然在你这发现,你必须与我一起去京兆府断个明白。”
接着就叫住不远处看热闹的同僚,“张大人,别看热闹了,还请你这位刑部侍郎跟我一起过去,断一断这案子。”
被叫住的刑部侍郎张大人克制着嘴角的笑意,拱手,“朝廷的二品大员竟然遭遇这等奇事,我如何能置之不理?”
接着他看向那歌女,“姑娘,你放心,老夫为官多年,断的案子不知多少,必不会冤枉了你。”
歌女与几个汉子暗中对视一眼,接着与几人一起去了京兆府。
京兆尹早就得了消息,此时正在后衙焦急的等待。
不一会儿去送信的人回来,“大人,那位说了,让你‘秉公’办理。”
京兆尹是个胖乎乎眉眼和善的人,此时胖脸皱巴着,“怎么秉公?这事一看就不简单,什么人敢去二品大员的门口告状?还能好好的走到京兆尹对付公堂?只怕早早就做了局。”
手下擦着头上的汗,“那怎么办?您难道还敢得罪江大人?”
“现在外面那么多看热闹的,事情已经闹大了,我又如何能公然包庇?不怕上报纸吗?”京兆尹咬牙,“我一辈子的清名,不能毁在这!”
真上了报纸他就彻底完了,但是得罪江大人也会完蛋。
“大人,不能等了,您得出去了。”
京兆尹擦擦汗,想到什么,在手下耳边说了两句,随后快步走进前堂。
“江大人,张大人,不知二位大人来此所谓何事啊?”
张大人笑着把刚刚的事重复一遍。
“竟有这样的事?”他接着又让歌女陈述,歌女又说一遍自己如何孤苦,如何被人追债,又如何发现自己有了江大人的骨肉不得已找上门求救。
说完后再次擦擦脸上的泪。
京兆尹僵硬着脸点点头,“本官明白了,你可有证据?”
歌女拿出信和玉佩。
不等江大人开口,京兆尹突然拍了下腿,“本官记得,前些日子江大人来报案,说是书房丢了一些东西...小四,快去把卷宗拿来。”
小四呈上卷宗,可见早有准备。
他装模作样的翻看卷宗,“啊,找到了,在这,让我看看...丢失玉佩,鱼形和田玉,两寸长...”一边说一边比对那玉佩,得出结论,“这玉佩确实跟江大人登记的一样。”
歌女哭着说,“民女真的没有偷东西,这是江大人亲手给我的,还有信,上面还有他对我的爱称。”
京兆尹看了信,随后一脸为难,“这...江大人你看这信,是你丢的吗?”
江大人:“我确实丢了信,但这封信不是出自我手,必是偷我信的人模仿了我的字迹。”
歌女:“大人为我做主啊,这就是江大人写给我的信,我肚子里还怀着江大人的孩子。”
京兆尹:...
为什么他要遭这个罪?为什么?
你们两边斗法,关我这个小小京兆尹什么事?
好在刑部侍郎还有点良心,站了出来,“我倒是有一点想法,既然江大人说这信不是他写的,那不如让他再拿出一些平日写的文章,与这信仔细对照,若是伪造,总会有些破绽。”
“好好好,张大人所言极是!”
很快,江大人就让管家送了文章过来,张大人和京兆尹一起对照,最后发现大部分字迹都一样,除了盈字,有一点小小的区别。
京兆尹松口气,“刘氏,你也看到了,这盈字与江大人字迹不符...”
“哪里不符了?大人莫不是故意袒护江大人?”歌女这次没哭了,反而站起身,一身正气,“我肚子里孩子就是江大人的,若是不信,可以等孩子出世后滴血认亲!”
京兆尹:...
江大人黑着脸,“等几个月后,本官名声早就没了,就算还了清白,谁还会信?”
京兆尹心一狠,惊堂木一敲,“刘氏,你拿出的东西分明是江大人早就丢失的,这算不得证据,你若还要狡辩,我可就要用刑了!”
歌女突然大喊,“还有没有天理啊!朝廷官官相护,江大人睡了我不给钱不说,连自己的血脉都要不顾,这是要逼死我!既然如此,我便一死以证清白!”
说着就往柱子上撞。
还好张大人反应快,拦了一下,歌女没有当场死在这,只是头上肿了个包。
这次不等歌女哭,江大人哭了。
还有没有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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