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怀疑他们朝中有人?”
“你没问程飞,为何离开故地这么远了,还是不敢跟驿站寻找帮助?越级告状驿站将会无偿提供帮助送进京。他却是东躲西藏进京的,甚至还说不把儿子买了活不到京城。”
“不是,你忘了,他是偷偷离开故地以年节走亲戚离开的?告状得有状纸,还得有同乡里正提供证明。他都没有,驿站怎么可能帮他?所以他没说我也就没问。”
燕怀凤:“……当初大意了,居然没想到这一层。民告官怎么敢跟里正同乡要证明。该说明只要是超级告状的,驿站就必须保证苦主安全,并且把人送进京中衙门。”
霍子墨汗颜,道:“百姓是没有胆子哄骗驿站免费送他们进京,但为了防止有人无理取闹,当初才定下要同乡和里正提供证明。真正是当官的作恶,百姓怎敢大张旗鼓告状?”
燕怀凤悻悻地道:“看来我这条政令是白设了。”
“也不是这么说,像是判错的冤案,或是百姓无理取闹,官员问心无愧,倒是不怕百姓告的。”
燕怀凤无语,他还不如不安慰呢!
霍子墨也知道自己这话不对,笑道:“官员势力不大的话,百姓超级告可以借用驿站帮助的,像地方官与地方守将勾结这种就不敢了。不能说政令没用而是不全面。
就算是朝廷派官员去查,若对方势力大,也一样会派人追杀查案官员灭口。所以想全面是不可能的,这条政令还是能帮助到不少有需要的人。所以不能废除。”
“当初设定,若有贪污者引用坐连法,先问责地方大员后治其下,所有地方官都设定副职,主官落马副职顶上,如此便能起到监督作用。由邑主、地方官、军队三方相互监督。
你去问问程飞是有所隐瞒的?让他全说出来,咱们得准备齐全。一个小小的地方武将如此猖獗,定然是有背景才敢为之。我要看看是地方官与他沆瀣一气,还是别的?”
“嗯!”
结果程飞的答案是,在故里郡内的驿站看到有官兵查询,他不确定是不是追捕他的。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没有借助驿站的力量。驿站有官兵查询并不一定是追捕他的。
不过不管是不是,燕怀凤料想地方守将贪污的事情肯定少不了,端的看他们是因何勾结罢了。所以此案还是不宜声张,悄悄查明再一举拿下,然后来个大清查。
在大家为灾区重建忙碌完后,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十一月。霍子云和李部元离去已将近两个月。虽然早预料到霍子云无法回来过生辰,燕怀凤心里还是存了愧疚。
大雪节过后,到国公府和靖国公霍绛父子商量给霍子云和洛酒儿定亲一事。之所以要定亲,是因为霍子云过了生辰便十六了。不先定亲,万一烂桃花缠着可不好。
这事原本就说好在年底前办好的,因着霍子云没有回来,所以霍绛便想等一等。燕怀凤让办自然应下了。
洛建业这些年兢兢战战官职也升到了礼部侍郎,两家勉强门当户对。三书六礼的流程自然要往体面里办。
洛家儿子不如何出息,但生了两个好女儿,长女嫁给了李恪成了卫尉卿夫人。现在次女又要嫁进靖国公府,成亲后便是未来的绛侯夫人,着实令满城贵女羡慕恨!
洛灵犀为李恪连诞三子,头胎还是双生子,李府自然要给足洛家面子,把亲朋好友都请了过去。这边靖国公府及太师亲临,皇帝宠爱霍子云也赐了厚礼,故定亲宴上热闹非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主角不在,不过满城与霍子云结交的贵公子都前来捧场。比当初燕怀凤和霍子墨定亲大场面。
然而人多的地方是非必定多,总会有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总有人以为自己聪明无双,别人是傻子,做些傻事。
“外朝官宦之女,凭什么和您抢霍小将军?若臣女是您,绝不会让他们定亲在前。您贵为公主能大度让霍小将军纳她进门已是大度。”吏部侍郎嫡三女蔡媚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本公主的母妃也是外朝之女。外祖父家的官职还不如酒儿姐祖父官职高。蔡三娘子是鄙视外朝女子么?”
五公主笑眯眯看着她,胆子不小,敢拿她当枪使,小时候的事情,竟敢拿来说事,是想她嫁不出去?
蔡媚一愣,她倒是忙了这一茬了。赔笑道:“这怎么一样?您母妃虽然是外朝女子,但她已经嫁给陛下为妃,您又是陛下的女儿,我大夏五公主,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哦……”五公主拉长了声音,慢吞吞地道:“可是我跟子云哥哥,只是兄妹之情。谁说的,我将来要嫁他,他要娶我?是父皇颁旨的?我怎么不知道?”
蔡媚一呆!结结巴巴地道:“当、当年外面都是这般传的,是霍小将军亲自跟陛下讨的公主啊!”
“我四兄是为我讨的五公主。蔡三娘子是嫌弃令尊官做得太大了?”小五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自人群中走到五公主身后,毫无顾忌地牵起了她的手,抬眸看向蔡媚。
其实小五和五公主一事,与霍子云相交的人都知道,只是双方年幼,成不成都不定!事关五公主声誉,大家都闭口不言。谁家没有说不成的亲?你说别人,日后别人说回你。
蔡侍郎与霍李两家并无私交,蔡媚自是不知。她能进来参加定亲宴,还是随好友吏部尚书嫡长孙女程嘉仪过来的。
蔡媚听了小五的话,又看到两人牵手相视一笑,臊了个大红脸。
大家看到两人牵手,一时都起了看热闹之心。这蔡三娘子想作死,不看白不看!
“是小女误会了,还请五公主见谅!”
这时的蔡媚还以为不过是小事一桩,道歉便可!虽然道歉她也不是很想,这么多人看着,面子上过不去。
五公主扬起下巴:“坏本公主的声誉,道歉便行了?这是看不起我这个外朝妃子所生的女儿么?”
蔡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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