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轻哼了一声，道：“听起来确实很好！都说太师不会说话，谁知道太师要哄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别人不知道，老夫是动心了！我说，太师你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燕怀凤叹气：“我也不知道，大抵是因为太懒，所以想着把事情都分清条理，方便处理吧！”
王相哭笑不得：“你这纯粹是问东答西！”
“我说的是心里话，国泰民安，国富民强，不管是为官还是为民都是好事！民富意味着我们富，民强意味着我们安全。天下太平，国家强大才能无忧享乐！”
“我是俗人不比太师潇洒！还是要为子孙着想的。你说的盐铁使如何个操控法？”
“东夏比我们国内富庶，经济农业发展好。我想让他们先过去那边实施，经营出成绩慢慢壮大。待国内实施之时，他们回来就自然成了领头羊，坐镇盐铁司便顺理成章了。”
王相点头道：“该是如是！这分政是年后的事了吧？请太师拿位详细一点的文案来，我研究研究。”
燕怀凤拱手道：“自然要等年后了，明日便差人送来。”
临走时，王相突然道：“太师是头一个游说老夫的吧？”
燕怀凤笑着拱手：“是！”
“接下来打算去游说谁？”
燕怀凤一本正经地道：“我以为有相爷答应足矣！”
王相嘴角抽了抽，道：“挺看得起老夫的。”
“真心话！”她说的确实是真心话，一国政事基本都给丞相府包揽了，只要丞相府属官划分出去，自然就能办成，分出来的权利傻子才不会不要。
回到太师府，靖国公父子又过来了。
邵氏也在，带着一大群下人，院子里摆满了箱笼，在给下人发放新年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搬家。
其实陈光有按规矩给下人发放新衣过年，大概是因为霍家几个小的都长住在太师府，所以他们也给下人们发放。
看到燕怀凤进来，邵氏远远便冲着她福身：“太师好！”
燕怀凤点了点头，抬步进来，道：“车马都在，人是到子墨房中去了？”
邵氏微笑道：“是的。今天三郎打了头梅花鹿，说今天过来大家一起吃温鼎。”
燕怀凤想起霍子墨三兄弟喝鹿血酒流鼻血的事，嘴角抽了抽，道：“小心补到雪天裸体狂奔！”
邵氏没见识过虞太师式冷笑话，一阵风中凌乱！等她静下来，她人已经消失了。
进了霍子墨院子，一看所有的人都在。她纳闷：“子云你今天放假了？”
霍子云在兄长醒来后便回了国子监，闻言，笑嘻嘻走了出来，递给她一只剥好皮的橘子，道：“是的呢！你进宫这个时候都不回来，还以为陛下让你留膳了。”
“早从宫里出来了，到王相家里转悠了一圈。呀，酒儿吃了多少个橘子？怎么一大堆皮在那里，吃多上火的。”燕怀凤看到小家伙跟前堆成小山的橘子皮。
霍绛忙道：“没吃几个，是子云把皮都剥堆在她跟前。”
“到王相家讨论政事？”靖国公随口问道，他手时也拿着个橘子。估计霍子云给每个人都剥上了。
“闲着无聊，去骗他玩儿。”燕怀凤也随口答道。
靖国公父子：“……”
那边小五一边自己吃一边喂霍子墨。
橘子是早上庄子送来的，她不大爱吃水果，以为要发给下人吃了。没想霍家老少过来全部包光。
燕怀凤道：“小五不要吃这么多哦，上火了口舌生疮。”
那边在给两个女儿剥橘子皮的霍黛，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把手上的剥完了？干脆剥了，自己一口吃掉。
瑛瑶和丽姝：“……”
“三公子今天去打猎了？”燕怀凤坐下来，霍子云给她上了杯茶。
霍绛答道：“是的，大雪天的又无事可做，和几位将军一起去打猎。没想山上猎物还挺多的。”
燕怀凤突然脸露古怪的笑意，看向霍子墨：“山上这会子打不到大雁吧？”
霍绛愣了愣，道：“这个时候哪来的大雁？不过有专门养的，可以去购买。太师要大雁干什么？”
霍子墨俊脸发烫，这人该不是突然抽风想跟他提亲吧？
靖国公和霍玄也是心中一动，产生了和霍子墨相同想法。
燕怀凤嘻嘻笑道：“烤来吃！”
霍子墨：“……”
霍绛有点无语，道：“大雁肉不好吃的，很柴！”
稍晚。用完晚膳的霍氏父子离去。霍黛把双胞胎留下来，年关了他也有人情往来要走。
燕怀凤拿了早前做的华容道出来，教他们玩，等玩熟了，便打发到前头暖阁玩去。自己把霍子墨抱进轮椅，打算和他月夜赏雪寻梅。
今天是她第二回带自己出去了，霍子墨心尖泛甜全身暖意流淌。道：“事情办顺利了？”
“嗯！”
“能跟我说一遍吗？”
“不能。”
“……”少年揪眉看她：“为何？”
“哄了王相一个多时辰，嘴巴累！”
少年轻笑出声来，这个人好多张面孔！
此时的风雪不大，梅花幽香暗涌，昏暗的月色落在树梢屋顶上，冬天的冷清更甚！但此时的霍子墨却神清气爽！
她推着他顺着长廊徐步而行，除了轮椅转动声音，四周静悄悄的，回眸看她似月下仙子！
“要不，你做首诗给我听？”少年想起，她那两句：“思风花恋雪月，见美色而慕少年！”
燕怀凤想了想，道：“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好！”少年赞了一句，“你剽窃的诗都很豪气，但此时此刻，我想听一听，你剽窃的：‘思风花恋雪月，见美色而慕少年！’下半首。”
燕怀凤汗颜：“随口吟的，没有下半首，你喜欢就自己对上。”当时就是为了逗他玩儿。
“你不是说都是剽窃来的吗？那有剽窃一半的。”
燕怀凤忽然想起前世上青楼，妓子们拉着她不放，非要和她一度春宵，笑道：“老子倒是想嫖齐全来，奈何没那本事，只能嫖一半。嘿嘿……”
霍子墨要不是目睹了她前世缩写的一生，是不会听出其他的意思来了，但他看到她上青楼了。知道她又开始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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